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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被貶對其文學創作產生了哪些影響?

貶謫對蘇軾及其詩歌創作的影響

縱觀蘇軾壹生,仕途跌宕起伏,變幻莫測,但他能從容豁達,能在逆境中更加光芒四射,實在難得。但他超然率真人格的形成和大量內容豐富、特色鮮明的詩歌創作,可以說與他的貶謫和身心經歷密切相關。因此,研究貶謫對蘇軾及其詩歌創作的影響,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理解蘇軾獨特的人格魅力、人生感悟及其詩歌創作。

壹、貶謫對蘇軾性情愛好的影響

蘇軾年輕時很崇拜東漢時期壹位剛正不阿的名人範滂。265,438+0歲,高中進士,走上仕途。他深刻認識到北宋和平景象背後潛伏的壹系列內外危機,提出了教百官、安定民心、充實物資、訓練士兵的改革措施。他從不“隨大流”,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和自己的看法來決定自己的言行。其仕途之初,正值王安石變法之時。考慮到當時的實際情況,蘇軾不同意王安石的壹些措施,因此被罷官。後來禦史臺有人別有用心,羅誌被控以詩謗朝廷,因“烏臺詩案”被捕入獄。出獄後,他被貶為應永駐黃州的副使。哲宗即位後,皇太後掌權。蘇軾因為屬於“舊黨”,被召回朝廷,是中書之官。但由於他在貶謫期間了解到新法的諸多好處,不同意司馬光等人主張廢除新法的主張,於是被釋放到外界,在定州、杭州、揚州等地任知府。高太後死後,哲宗主政,“新黨”重新掌權。蘇軾又遭迫害,先是在徽州,後是在瓊州(今海南島)。可以說,在烏臺詩案之前,蘇軾基本上是壹個單純的儒家人格和學者人格。這期間,他思考著治理世界,探索人生。雖然他正在孕育新的因素,但他沒有取得突破。但蘇軾安於現狀、豁達大度的氣質和心態,是在生活艱辛、生活艱難、身心歷練之後才最終形成的。

貶謫黃州、徽州、瓊州期間,生活特別艱苦,但也正是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中,蘇軾的性情變得更加自由率真。初到黃州,蘇軾貧病交加,窮困潦倒。他兩次說自己“窮到骨子裏”,在給朋友的信中也多次說自己右眼有病,病了半年,“都門齋戒為僧,想死。”尤其是被貶到嶺南,日子過得特別尷尬。惠州的條件真的很艱苦。除了朝廷對地方無處不在的壓力(多次搬離合江樓),老弱病殘、困倦的物質生活、嶺南地區相對落後的文化環境、流行的疔瘡都在威脅著他的生存。他的《與窮陶人的和諧》說他的生活艱難:“我不知道在江海上,在英國跌倒也可以吃東西。打扮成重陽節,八歲就慘了,冷了。沒有衣服,沒有酒?我很慚愧。生活貧困很可惜,這兩件事是有聯系的。”詩人被貶晚年,生活在河海之中,衣食困窘,饑不擇食。還有《何濤暮光之作與張長史》,說是要用米釀酒,米盡,嘆無酒。可見他的生活相當尷尬,溫飽都成了問題。尤其是被流放到海南的時候,生活條件更是糟糕。東坡在給朋友的信中說:“此處無肉可吃,有病無藥,無房可住,無友可出,冬無炭,夏無寒春,但得其全不易,率聾。”其惡劣程度可見壹斑。此外,他年老多病。儋州《縱筆》中有“孤東坡病夫,白須滿霜。”孩子們錯誤地喜歡朱妍?笑起來就知道是酒紅色!來稿日期:2009年7-8月作者簡介:王小萬(19711),男,福建尤溪人,三明大學生態文化研究中心,碩士,高級中學教師。第五期?王小宛:貶謫對蘇軾及其詩歌創作的影響,不如壹顆明珠,半個月的醉酒抑郁。明天主人就是壹個祭祀的火爐,只有壹個鬥雞酒能讓我胖起來。“這些都充分表現了蘇軾貶謫期間的貧病交加。

面對困難,東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他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善於逆境。比如到了黃州後,住在定慧苑,舉家搬遷到臨高閣,又擔心饑寒交迫,只好節儉度日。後來的秀才馬正卿向官府要了壹塊幾十畝的荒地給他,他就自己耕種,種了些粳米、大棗、谷子,以解困窘。這片土地就是“東坡”。此時自稱“東坡居士”的蘇軾,已經過上了“耕田”的生活,對如何開荒種植有了壹些經驗和合理的安排。他經常和老農民交流。但是,蘇軾絕不是壹般意義上的農民。縱觀東坡的八首詩,他的基本心境是壹種恬靜的愉悅,無悲無怨無悲。他反而從工作中收獲了壹些知識和前所未有的感受,這不是虛偽,而是發自內心的,所以他是那麽的單純和清新。久旱逢甘霖,或是農忙時,他總會用愉快的心情來形容:“昨夜南山有雲,壹犁外下起雨來。找到原因就褻瀆,知道我無知。泥秦有宿根,壹寸獨壹寸。雪芽壹動,春鴿就好了。”精致明亮和諧融合。這些清新充實的詩歌,既沒有陶謙《悠然見南山》的道家韻味,也沒有王維《空山似無人》的禪意,但它們既有對現實的執著,又有對現實的超越。蘇軾不僅勤於追求現實,熱愛生活,而且能擺脫世俗偏見,從現實生活中實現生命本體的存在。在蘇軾看來,這種勞動既不同於壹般道教的隱居田園式,也不同於儒家落魄時不得不做的局促生活。是壹種舒適自然,不受世俗功利和身體痛苦的生活體驗。因此,它初步具有了形而上的意義,為他嶺南時期的審美人生境界開辟了壹條道路。

除了靠個人借地耕田解決物質生活困境,更重要的是健康樂觀,方法是修身養性,懂佛法。到了黃州,他寫了壹封信,說他借了天清觀的三個道場,準備入冬至日後,閉關修行49天。(《答秦太虛七首》(四))同時又說“隱居不壹定要讀書,佛經是通往太陽之路。”當時最興盛的佛教是禪宗,蘇軾被列為禪宗林佶派黃龍派的弟子。事實上,他與雲門派甚至禪宗之外的僧人都有大量的交往。雖然他對佛道的接觸不是從貶謫時期開始的,但貶謫生活確實加深了他在這方面的修養,對他的心理調整很有幫助。他用佛禪語言寫了很多詩,講述了佛禪的道理。如“只想往右走,不存風輪往左走”“低頭見我處,四方同水。”“風輪”“水天”這兩個字都是《楞嚴經》裏的字。他還和長輩、道士交朋友。從《二韻贈長老八首》、《與郭公府見智道長安閑遊》等詩中可以看出,他經常與長老道長壹起登門拜訪,* * *共悟。尤其是他在徽州、海南時,面對惡劣的生存環境,對佛老思想有了更深的理解,以佛教的人生空性說解脫痛苦,保持頭腦清醒,使人生詩意化。它還運用道家的長生術幫助養生,回望生命的本源,有意識地守護著高潔的人格。這就很好理解他為什麽如此追求陶淵明的人生和詩歌境界了。他寫了大量的河套詩,* * * 100多首。他希望充分利用他的詩歌。用黃庭堅的話來說,就是“在徽州吃壹頓飽飯,小心他的詩。”比如何濤的《窮光蛋》、何濤的《歸故裏》、何濤的《閑散九天》、何濤的《歸園》、何濤的《仿古》、何濤的《戒酒》、何濤的《勸農六首》等等。總的來說,蘇軾在逆境中的人生苦惱與圓明有許多相似之處。他與陶的作品向我們展示了他對陶淵明人生和詩歌境界的向往,他也在與陶的詩中得到了很多安慰,使他在逆境中更好地保持了高潔的人格。

貶謫期間,他過著閑適的生活,抱負無法實現,只好喝酒自娛。蘇軾對酒的喜愛,與陶謙、阮籍相似。從他的詩中,經常可以看到他經常沈浸在醉酒之中:“飲酒中的真味更老更濃,醉了才醒,真可怕。”常獨飲:“壹覺醒來,夢到了樹,末了無話。”壹個人喝酒不要嘆氣,先生。幸運的是,妳瞥見了月亮。”詩人雖然灑脫,但另壹方面也向我們展示了他的孤獨與寂寞:“舞三人歸,駐足壹杯問無聲。“他還自己釀了酒。他在黃州學會釀制蜂蜜酒後,寫道:“拉雪穿雲,方得富貴,蜂欲醉,先生。稻垂麥下,陰陽足,器清鮮。天亮了,臉又紅又暈,春風壹片寂靜。世界真的很古老,以青州而聞名。”由於蘇軾飲酒過度,病情加重,蘇轍勸他戒酒,於是有了“從今以後,不拜杜康。不久,他又開始喝酒,並自釀“東門”酒。喝酒的時候,他試著嘗了嘗,醉了。總的來說,酒是蘇軾不可或缺的伴侶。

總之,正是因為貶謫的艱苦生活,蘇軾的性情逐漸變得曠達,他的“隱居”被打破,不再註重世俗功利,堅守傳統價值標準。他融合儒、道、佛,創造了壹種新的生活方式,吸收了儒家對現實的執著,拋棄了儒家對功利的追求;吸收了道家曠達、追求精神自由的壹面,摒棄了其懶惰無為的壹面;它吸收了佛教對生命的感悟,追求靈魂超脫的壹面,摒棄生命消極的壹面。於是,蘇軾壹步步從現實生活走向審美生活,把現實生活的苦難。98 ?凱裏學院學報?27卷難溶於無形,不是矯揉造作而死,而是享受苦難生活並最終完成。

二是貶謫對蘇軾詩歌內容和創作手法的影響。

首先,貶謫使蘇軾有機會遊覽山川、名勝、古跡,了解和融入當地風土人情,使他在感受人生沈浮和山川美景的同時,留下了許多題材豐富、體裁多樣的詩歌。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他旅行,留下了感傷的作品。比如我第壹次貶謫黃州,黃昏時在淮南村住宿,我寫了《過淮河》,表達“黃州在哪裏?想象壹下雲夢澤。那種生活就像聽耳朵的感覺,壹開始不知道該怎麽辦,對未來感到無法預測。在參觀凈居寺的時候,我就有了“我願從二聖到千夫所指”的想法。當我越過春風山脊時,我看到了梅花。描寫完《在梅花的荊棘間》後,我表達了“誰慰酒深,解悶開更愁”的感受,我是從與落寞的梅花的情境中走來的。後來被貶到惠州、海南,作品更加豐富。過慈湖時,有“臥看月落,呼起清風,半張帆”之說。以及天下沒有陡巖的感覺,與作者當時疲憊的貶謫和艱辛是壹致的。途經湖口時,有雲謂“九華壹壺詩”:“清溪電關雲峰,夢猶驚壹掃。“見異思遷石,思故裏,我寂寞,但我說“錯過敵池,太寂寞,百金必買。“表現了他的超然,但蘇軾在旅途中的心情還是比較憂郁的,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讓他無法完全超越。比如我路過南康,看到長湖“蕭條”,發出“徐國新猶在,康師技已空”的消息。敏娥的家是萬裏,自己年紀大了回不了老家的感覺,在2000年逼著桑玉,卻沒有辦法挽回局面,於是回鄉的想法油然而生。這種通過外在的事物來表達感情的作品,在這段旅行中經常見到,但是傷心地嘆息,覺得自己的人生墮落了,是沒有用的,也是無奈的。雖然有“恐懼海灘”這樣險惡的環境,但最終還是會振作起來,讓自己有更好的心態去面對危險。穿越大玉嶺時,有壹種“清凈心,清凈身心”。天地間,只有我壹個人。“激勵自己。總的來說,蘇軾在去貶謫府的路上,遍遊山川,遍遊名勝古跡,對現實看得更清楚,覺得人生迷茫。最後,他用詩人獨特的表達方式把它寫了出來。

當他到達拘留所時,他看到了壹幅嶄新的生活畫面。未知他是以壹個有罪的大臣的身份來到看守所,還是永遠做壹個普通人,還是有機會。蘇軾以相當復雜的心情面對,但對生活的熱愛也使他迅速融入新的生活,使內心逐漸平靜,以超然的態度面對,創作了許多表現土特產和特色的詩歌。初到黃州,有“長江繞國知魚美,竹海連山感筍香。”我開始喜歡當地的產品和生活。到了惠州,感覺更親切了:“仿佛壹直在夢裏,很高興認識新豐。官員和人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驚訝。父親和老人手拉著手歡迎這個人。嶺南家家在春,必有客住公。”壹路上不斷有人向他介紹惠州的風土人情之美,到了惠州受到官民的歡迎,讓他覺得找到了歸宿。嶺南物產豐富,蘇軾在此品嘗荔枝,以博得貴妃壹笑而聞名。“海山仙緋紅咯咯,單白如玉皮穿紅紗。不用等公主笑,性格自然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就把這個尤物送到了海角。”吃荔枝也給妳另壹種樂趣。荔枝在他的作品中是那麽的美好和高貴,它的“厚味”和“高味”正是蘇軾人格的隱喻。遠離朝廷、不受風霜侵襲的南方,才是蘇軾真正的歸宿。閑暇時,我經常四處溜達,欣賞周圍的風景。如《丁慧媛偶居月夜》有“參差玉與玉飛木粉,香煙在月下纏綿。姜雲天真嫵媚,竹露無聲豐盈。我已驚弱,尚有壹枝梅。”春意濃濃,詩人雖擔心年年感恩,想“閉門謝夫人”,卻不得不被這濃濃的春意所吸引。特別描寫了雨後四望亭的景雲:“雨後浮萍收,蛙聲遍街坊。海棠真如夢,梅子欲嘗新。拿著棍子摘菜,秋千上卻不見壹個人。勤木牡丹,獨在村中。”把春末夏初雨後晴天的場景描寫得如畫般生動,頗為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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