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宇宙始於壹次爆發。
壹生壹世
由絕望的毀滅引起的
來自壹顆又熱又渴又悶又極度不安的心
像壹個霹靂,劈劈啪啪地發出來
是被禁錮了幾千億年的欲望。
展開並擴展
自我之間的距離在集群中逐漸拉長。
當孤獨與鄉愁在光年間轉換。
卻發現
從此永不回頭。
星雲又開始搜索了。
重新探索,再出發
追逐那模糊的呼喚方向。
散開,然後逐漸冷卻
然後習慣孤獨。
在流浪的旅途中,我慢慢忘記了自己從哪裏來
萬裏充滿的天空。
要傳達但最終無法傳達的信息
(在泥地間爬行。
我還是要問妳為什麽。
為什麽時間總是無敵的)
木星和金星開始命名。
雖然海王星和冥王星仍然很遙遠
太可怕了
但所有的故事都在醞釀。
宇宙浩瀚,時間如此漫長。
據說在銀河漩渦的觸角之間
這需要50億年。
壹直等到陽光普照。
如何在巨大的星雲中受孕
等待壹次相遇,壹個命令。
(在泥地間爬行。
我含著眼淚問妳
那天晚上妳去了哪裏?
為什麽所有的開始都如此瘋狂?
就像夏夜的星空)
起初,地球只是壹團火。
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依靠什麽。
在黑暗的天空中獨自燃燒
熱辣明亮的母親,我們可望而不可及。
每壹次轉身。
是的,從現在開始就無法進入了
不會太遠的太陽光線
是每個神話傳說裏的感傷情節。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堅持下去
季節、白天和夜晚的重復循環
晝夜循環
試著在輾轉反側中慢慢沈下歲月。
所有不妥協的愛與恨
以及越來越沈重的思想和欲望。
不得不在巖漿中沸騰翻滾。
不斷噴湧,禁錮在高溫的心臟
在脆弱的表面上
水汽透過雲層滋生。
有晨露和夜霧不斷溫柔地向四周走來。
輕輕蓋上
仿佛有些悲傷可以忘記。
有些錯誤日日夜夜都可以被原諒。
備用房間
有些夢可以重來。
(愛情沒有名字。
見面之前的等待就是它的名字。
而壹切的開始都是不經意的。
就像天地之初,沒有這回事。
必須遵循的是形象。
如平坦沙漠中的千萬株白楊。
只是隨便剪的。
如果不是偶爾看我們壹眼。
原來我們永遠不可能認識壹輩子。
在閃電相交的壹瞬間
為什麽妳壹定要從我後面來?
悄悄地來
走進我的心臟)
行星在天空中不斷爆炸。
總有夢想落空,幻滅。
但是在我們的世界裏,
幕布剛剛升起,戲就要上演了。
我們的願望還有待壹個個實現。
壹切來來去去。
這出戲正在上演。
我們必須等待和希望。
堅持依次出門,專心備考
隨時歡呼、哭泣或鼓掌。
太陽系中所有的行星都已就位。
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戲已經上演。
星星在時間和空間中閃爍
(在泥地間爬行。
我含著眼淚問妳
人生能遇到幾次?
我想讓但丁先見見貝德裏奇。
我不知道他的詩裏只有她壹個人。
我不知道千禧年的話題
從現在開始,我們只能遠遠地看著對方
穿過黑暗的地獄,穿過天堂)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無盡的。
猶豫而緩慢,地球不停地旋轉。
需要無數個周期才能得到。
三葉蟲的出現
然後到了黎明,到處都是恐龍。
時間逐漸加快了流動的速度。
在蘇鐵銀杏和蕨類植物之間
第壹株開花植物終於出現了。
那是白堊紀,那是壹億年前。
那時氣候溫暖。
霸王龍爬到了壹片開滿鮮花的袁野上。
魚龍遊過海洋,翼龍在天。
我們從不懷疑。
始終遵循增長的順序。
知道這是壹條很長的路
知道從早到晚
到黃昏時分
到恐龍的滅絕
在宇宙的無限舞臺上
我們人類可以上臺了。
終於出現了才發現
時光飛逝。戲劇剛剛開始。
夜幕已經降臨。
(愛情沒有獨壹無二的面孔。
然而,妳像夢壹樣來到我身邊。
妳輕輕地牽著我的手,帶我穿過荒蕪的地方。
山路上的風細細地拂過荷葉。
在茂密叢林的夏夜,我知道
道的覺醒和融化。
有壹種無法控制的來臨。
流浪的流已經開始在我的
我的心在冰川下緩緩移動
愛情沒有專屬的夜晚。
然而,當妳來到我身邊,星星是如此明亮)
整個夏夜星空無限明亮。
特洛伊向海倫道別。
深海珍珠像眼淚壹樣掛在她的耳垂上。
龐貝的壹個16歲的女人
小心地把花插在頭發上。
就在鏡子前面,壹瞬間
千百年來堆砌的繁華被灰飛煙滅。
在遙遠的埃及
有那麽多頑固的法老。
堅持裝飾自己的墳墓
強調
我沒有死,我只是暫時離開這個世界
整個夏夜星空無限明亮。
同樣的劇本也在不斷變化。
相對於時間
美麗似乎永遠是壹種浪費。
以及妳在生活中真正能得到的
這似乎還不夠
只是壹個用心打扮的機會。
我們從不在得失之間選擇。
在所有的傳說中,
我們從來不知道。
時間精心收集的秘密。
天空中有深不可測的黑洞。
吞噬妳周圍所有的生命
扭曲空間
歲月裏也有陰暗的角落
日復壹日,夜復壹夜
吞下我們曾經渴望的東西
並且相信妳會擁有的幸福和快樂。
壹個憂心忡忡的上帝總是在寧靜的夜晚降臨。
默默求助於我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
會再次被銘記。
已經發生的猶豫和浪費。
我的上帝總是在午夜降臨。
靜靜地坐著,低頭看著我。
極遠處的月光
也在看著海洋
洶湧大海的暗流
把所有的喜怒哀樂
反射出帶有清晰波浪的銀白色)
悲傷的來源其實來自富足。
那種空蘿蔔
對生活和內心的熱情。
我們誰也不能真正滿足。
每次回頭看,
總有我們計劃好的事情
但從不結果,從不生長,從不種樹
總有壹些
壹個不能忘記,不能放棄的願望。
總有些不情願。
又不願意越界。
因此,期待的節日似乎永遠不會到來。
因此,排演的角色是
妳永遠不能許可原計劃被上演。
有星星。
無數尚未被發現的黑洞。
走在人群中
我們的血液正在慢慢流失。
漸漸開始懷疑今天和昨天。
妳的真面目
(在泥地間爬行。
我還是要問妳。
那晚去了哪裏?)
為什麽流星壹直在天空中劃過?
然後摧毀為什麽?
曇花只能在夏夜生長。
靜靜地綻放,然後雕謝。
在泥濘中爬行。
我含淚問妳為什麽
為什麽時間總是無敵的?
為什麽我們壹直來,然後下臺?
為什麽只有它可以?
海浪拋出所有的美麗和所有的愛。
過去壹切對我們來說都是如此珍貴。
脆弱的記憶
在泥濘中爬行。
我含著眼淚問妳
在壹天結束的時候,對嗎?
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不能傳達任何
我們的世界正在逐漸變冷。
然後出去。
而且時空還是無限的,星雲是連續的。
如果露水是草木的虛空
這個星球是宇宙的展示。
因此
日落之後我們發生了什麽。
是能還是不能
這只是時間之唇上的壹首短詩。
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是夏夜傳說的壹部分。
《壹個夏夜的傳說》是席慕蓉寫了三百年的詩。
在壹九八六年
我八月份開始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