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劉和珍》藝術特色
吳黎明
在我的感覺中,魯迅先生的《紀念劉和珍君》確實是壹部傑作。在既紀念進步青年又紀念革命者這壹點上,我認為它的藝術成就遠遠超過了後來的《追憶似水年華》。
本文無意做比較分析,只想對《紀念劉和珍》做壹些藝術探索;但我也認為,這些探索在很大程度上是這篇文章中獨壹無二的或突出的。我覺得藝術上有三點值得探討:
第壹,他善於在創作的原始樂章中吸收“現代社會的靈魂”。他對世界深感冷漠,熟知“世界的真實面目”,尤其對“臥倒不攻”的民族精神深感憤怒。他的寫作是用所謂的世態人情的眼光來看待社會和人生,吸收他的“靈魂”給人以驚心動魄的警示。作者是壹顆滲入中西文明的知識種子,深切感受到時代進步在中國社會的特殊作用;在文明與野蠻的殘酷較量中,他尤其感受到了文明的軟弱與無力,野蠻是多麽的殘忍與低劣,尤其是那些自我放縱、劣跡斑斑的黑暗“動物”的所作所為!他筆下的和楊德群,除了總是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打滾,幹練剛毅之外,他展現的是中國女性勇敢溫柔的形象,這種形象被壓抑了幾千年,但終於沒有消亡的跡象。還重點描寫了罪惡深重的段政府,低人壹等的無恥文人,以及那些平庸之輩和“閑人”。文章雖然沒有勾勒出他們的“尊重”,但是強烈的對比和暗示,讓那些陰暗的東西在陰暗潮濕中顯得醜陋無比!這種比較和建議很有戰鬥性,很鼓舞人心,可以說是這篇文章和壹般悼詞的區別。
第二,在創作的立場和原則上,通常會忽略壹點,那就是《故鄉》中所流露出來的人道主義思想和現實主義的懷抱以及對民族的熱愛。我們知道作者是為生計發愁,但他也有中國正直知識分子的可貴品質,尤其是杜甫以來關心政治現實和民族前途的知識分子。在意識層面上,《我》傳達了壹種“嘆腸內熱”的文化政治情感,所以讀來頗為震撼。為什麽作者對“三·壹八”慘案表示極大憤慨?這無非就是殺害烈士或者年輕人,讓他感到無比的悲哀和憤怒。“這種恐怖已經讓我無法忍受;流言蜚語,尤其是傳到我耳朵裏。我還能說什麽呢?我明白了腐朽民族沈默的原因。安靜,安靜!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滅亡。”從進化論的角度來看,他仍然堅信未來會戰勝現在,而青年代表未來,知識是文明和未來的象征。他把自己的論點上升到民族生存的高度,足以說明他高度控制的大膽和深刻,從中我們不難看出他對民族生存和發展的強烈期待。而這些都是送給傳承文明進步知識的人的。他對知識分子的責任感和道德感要求如此之高!所以就像看到了硬幣的另壹面,就不難理解作者為什麽特別痛斥無恥文人的陰險論調了。
第三,應該說在這篇文章裏,魯迅的思想感情是深刻而復雜的。魯迅從不掩飾自己思想的復雜性。他善於解剖自己,甚至冷酷無情,他的精神特別感人,特別可貴。他反復強調“有必要寫點什麽”,但又覺得“我還有話要說”“但我還有話要說”“唉,我什麽也說不出來……”他想說的太多了,但現實的黑暗讓他壹離開地面就怒不可遏。劉和珍是他的學生,他是壹個求知若渴的人。他回憶起訂閱《莽原》的情況,從這壹點上感到了壹些寫作的必要性。“但現在我覺得有點猶豫。我應該把我的悲傷和敬意獻給她”,而不僅僅是這壹點點所謂的感激。他說,她不是“我活到現在”的學生,而是壹個為中國而死的中國青年。然而,他補充道,“大自然往往是為平庸而設計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舊的痕跡都被洗掉了,只剩下微紅的血和漠然的悲傷。”在談到這場悲劇所引起的反響和意義時,他痛心地說:“時間總是在流逝,街道依然平靜,有限的幾條生命在中國不算什麽...至於其他深層次的含義,我總覺得很少……”然而,在文章的最後,他補充道:“我見證了中國婦女的工作...最後沒有滅絕的跡象。如果妳想為未來找到這種死傷的意義,那就是意義。”“如果妳活在微紅的血液裏,妳會隱約看到微弱的希望……”這些近乎矛盾的語言並不是作者的邏輯錯誤,而是充分表達了作者無言的痛苦、憤怒、悲傷和哀悼。同時,在閃爍的措辭和隱晦的話語中,讓人明顯感受到社會和生存環境的不人道。應該說,作者還是有很多要表達的,但他在“兩室”裏徘徊,執著於生死,執著於過去、現在、未來,思緒混亂,無法完全靜下心來進行冷靜、理性的思考,只好把這些獻給逝者的精神,獻給讀者。我們看到的是壹顆破碎的心在各種外力的作用下!簡而言之,是的,還有哪些詞?
在這壹點上,我認為我們還可以就三點發表聲明:
需要註意的是,在文章中,作者並沒有把自己放在老師的位置上。他自絕,對死者表示極大的敬意。對於紀念,他沒有飄,更沒有看,而是用自己的心和感情,用悲痛和激情,去深切地體會悲劇發生前後的事情和更多更深的感受。他的思想和情感滲透其中,用他能感受到的各種筆墨讓人們看到壹個真正的思想家內心痛苦和掙紮的具體情況。他真實感人。這篇文章給人的強烈感覺是,文章中強烈的抒情性大於其單純的文字表達。原因是作者強烈的情緒,憤怒的控訴,嚴厲的斥責,都聚集在討論大於敘述的篇章結構中。他的評論和抒情是感性和理性交織的產物,在最集中和最廣泛的方面獲得了無限的詩意。歌德說:“情感越是與理性結合,就越是高貴。到了極致,就會有詩,有哲理。”(對瑪麗亞·帕夫洛娃公爵夫人)這是他寫作的突出特點:壹個真正的思想家真誠地揭示他的思想。“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用熾烈的文字噴薄出自己的悲憤,形成了詩意的、洶湧的情感浪潮,化作了深邃的哲學神韻和汪洋的狂傲風範。他指著反動派的鼻子吼道:‘中外殺人犯居然趾高氣揚,我卻不知道他們臉上有血……’”(王先勇《論魯迅雜文藝術》)。
其次,有壹點往往被忽略或誤解,那就是“妳想吐又想咽,咽不下又吐的特定痛苦情境和深情敘述。”正文說:“我早就覺得有必要寫點什麽。雖然與死人無關,但只能在活人身上做。”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但是,我真的無話可說。”沒什麽好說的,作者說“被遺忘的救世主快到了,我有必要寫點什麽。”“我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早就覺得有必要寫點什麽了。”但是接下來“我能說什麽呢?我明白了結尾垂死的民族沈默的原因。”而下壹句是“但我還有話要說”,卻以“唉,我什麽也說不出來,但為了紀念劉和珍先生”結尾。對此,目前的教學參考書並不能給出滿意的解釋,只能就事論事,非常零散。但有壹種說法是從“重復”的說法出發,認為魯迅是在利用荒誕重復的歷史“把醜還給醜,把荒誕還給荒誕,讓壹切真相都赤裸裸”。(梁衛星:《重復與魯迅》,北大在線2002-08-16)它說“在說與不說之間,魯迅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但它的解釋顯然太想當然了。如果我們對魯迅的魏晉研究有更多的了解,就很容易理解“吐了又咽,咽了又吐”的具體痛苦情形。有興趣的人可以仔細聽聽阮籍的古琴《醉酒》,說不定會有深刻的體會。(也許壹開始是歡快的坦誠,後來可能是痛苦的後記)
同時,第三,這篇文章有壹個《離騷》式的表達結構。在《離騷》中,屈原對祖國和民族的現實熱愛深深融入其中,尤其是在他最後升天離去的時候。古人評論《離騷》時,認為它沒有篇章,充滿了思想,哀怨辛酸,時斷時續,天與地,怨與尋,吟與嘆,是作者內心情感在寫作情節中的本質反映。在這篇論文中,作者壹直處於發情期直至死亡,但他思考的是“生存之道是建立在死去的寄生蟲的感受之上的”。作者拋棄了冥界虛無縹緲的想象中的虛無安逸。他總是在殘酷嚴酷的歷史和現實中將死者與生命聯系在壹起,與中國的未來息息相關。(王先勇《魯迅雜文藝術論》)魯迅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劉和珍是我的學生”,但她“不是為我而生到現在的學生,而是為中國而死的中國青年”。魯迅用壹支帶著憂傷的筆,用壹顆“親人、老師、朋友的心”,去“深刻地品味”這種黑暗的、非人的憂傷,那種輕微的荒漠的憂傷,那種微紅的血色。他感受到了中國女性的“從容”、“微笑”和“偉大”,他的內心產生了動搖。他寫道:“真勇敢,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這是怎樣的哀悼者和幸福者?”作者的感受真的是悲憤交加。他認為3月18日是“中華民國史上最黑暗的壹天”,因為他“只覺得自己不是活在地球上。40多個年輕人的血在我周圍溢出,讓我呼吸困難,看不到東西。有什麽話?”他好幾次說是時候“寫點什麽”了,卻壹直沒有寫。在他看來,惡毒的權威和低劣的長舌婦是邪惡的制造者和掩蓋者。如果邪惡繼續存在,年輕人流的血不會停止。正因為如此,他要“深切體會這非人世界的黑暗悲哀,以我最大的悲哀展示給非人世界,以我的痛苦使他們快樂,然後獻給逝者的精神,作為對逝者的卑微犧牲。”這種深深的滋味和悲哀是無法言表的,所以作者很難完整地描述關於劉和珍的詳細情節,他只能忍受深深的痛苦和斷斷續續。有時他只能說“我不會說話”,夜裏哭得像秋雨;有時他甚至如此興奮,以至於變得像壹只死香蕉壹樣悲傷和憤怒。
細看真相
——《紀念劉和珍君》細節描寫賞析
河南省新鄉市長垣縣凱蒂絲·弗林中學蔣宗斌
為了紀念劉和珍,整個故事燃燒著悲傷和憤怒的火焰——愛國青年的悲慘死亡,以及兇手及其同夥的殘忍和無恥。如何充分傳達這兩種情感,引起讀者的共鳴,應該是魯迅先生構思這篇文章時要考慮的重點問題。我覺得有兩個細節為這火焰的猛烈燃燒推波助瀾,足以體現朱先生的匠心。
第三、四、五部,壹向喜墨的魯迅先生,用幾乎相同的筆法,寫了四遍:“但她總是笑著,態度很溫和”,“她總是笑著,態度很溫和”,“除此之外,總是笑著的那位善良的劉和珍先生”,“總是笑著的那位善良的劉和珍先生,真是死了”。為什麽“微笑、溫柔、善良”的劉和珍是個暴徒?更有甚者,溫德爾·迪金森無緣無故就在總督府門前?作者精心設計的這壹個個重復的細節,就像壹部部電影的特寫,在讀者的腦海中緩緩滾動,情感密度高,沖擊力強,最大限度地傳達了悲憤。沒有這種重復的細節,藝術表現力必然會減半。
另壹種是“再現細節”。在《五年計劃》中,作者盡力生動細致地刻畫了三個女人的死亡。文章不遺余力地說,“(子彈)從背後進入,斜穿心肺,是致命傷”,“(張)試圖扶她起來,四發子彈打中,其中壹發是手槍”,(楊德群)試圖扶她起來,也是被打中,子彈從左肩進入,穿過胸部到右邊,還立了壹個仆”,“壹個士兵猛擊她的頭部和胸部,當然,妳也可以避重就輕,用簡單的筆,三言兩語就可以代替,但那怎麽能突出兇手的殘忍,又怎麽能強烈地激起讀者的情感波瀾。這裏的“細節再現”雖然是“血腥的殘酷”,卻點燃了作者的怒火,燒灼著讀者的心靈和情緒,讓人如鯁在喉。他們不禁怒火中燒,冷眼看著兇手。
以上兩個細節的描寫,絕非偶然,而顯然是魯迅先生獨特表達和縝密思考的結晶。特別神奇的是,作者雖有如此高超的觸染,卻無斧鑿痕跡,可謂“天然雕琢,清水出芙蓉”,非眾人所能及。
《紀念劉和珍君》語言賞析
曹寶順
第壹,譴責詞生動形象。
文章開頭,程俊問:“妳有沒有為劉和珍寫過什麽東西?”勾起了我對先烈的哀思,覺得“有必要寫點什麽”——“我早就感覺到了”,其中的“葉”字是針對程俊的要求,說明寫這篇文章不僅是因為程俊的要求,也是我自己的意願。第壹節有這樣壹段話:“我只覺得我不是生活在地球上。四十多個年輕人的血都在我身邊,讓我呼吸困難,看不到東西。能有什麽話?”血液在妳周圍“泛濫”,甚至“呼吸困難,看不到,聽不到”,都能感覺到。這樣,不僅把青年的流血,他們的沮喪和悲痛表現得淋漓盡致,也把“非人”的令人窒息的特點體現得淋漓盡致。第七段,揭露當局者“殘忍”,抨擊流言者“劣等”,贊揚中國女性面對困難時的“冷靜”。用詞非常精準簡潔,體現了作者在遣詞造句上的功力,也體現了他精湛的文學素養。
第二,巧妙運用修辭手法
本文巧妙地運用了比喻、反諷、對比、對照等修辭手法。比如作者在赤手空拳發表對請願書的看法時寫道:“人類血戰的歷史就像煤的形成壹樣。當時用了不少木頭,結果只有壹小塊,但上訪的不在其中,更別說赤手空拳了。”魯迅用壹個簡單的比喻,具體而生動地闡明了壹個深刻而抽象的道理。這種比喻簡單、形象,容易讓讀者理解和接受,具有很強的說服力。第五段“豐功偉績”“武功”等詞,用反諷的手法揭露了中外反動派“屠殺婦孺”“懲罰學生”的罪惡行徑。文章將“平庸”與“真正的勇士”相提並論。平庸的人總是用遺忘的方法來淡化世間的悲傷和不公。作者批判了這種平庸的人生哲學,肯定了真正的勇者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的現實精神。
為了使敘述跌宕起伏,文章運用了對比和對照的方法。例如,第五段在敘述、張、楊德群的場景時,通過對比和對照,生動地向讀者展示了壹個殺害手無寸鐵的上訪者的驚心動魄的場面。
第三,論述抒情的和諧統壹。
《紀念劉和珍君》中的敘事、議論和抒情相互交織,達到有機和諧的統壹,使文章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和很高的說服力。比如第五段,先描寫了劉和珍死亡的場景,刻畫了愛國青年英勇鬥爭的形象,揭露了反動派的兇殘。然後寫壹句“那個壹直微笑的善良的劉和珍先生真的死了……”。這是作者敘述後悲憤的壹般表達,強烈表達了作者對反動派的痛恨和對犧牲烈士的哀思。但敘事與抒情交叉,增強了揭露反動派殘酷的深刻性。這篇文章幾乎每壹段都是敘事、議論、抒情的融合,不僅增強了文章思考的深度和力度,也讓作者愛恨交織的情感色彩更加淋漓盡致。
論《紀念劉和珍君》的修辭效果
和李
《紀念劉和珍》這篇紀念散文,既表達了作者對逝去青年的深切哀悼,也燃燒了作者對殘暴當局的強烈抨擊。作品中作者的兩種悲憤主要通過以下修辭手法來表達:
1.用諷刺揭露敵人的反動罪行。反諷是魯迅作品中常用的壹種戰鬥方式。本文多次使用了這種修辭手法。比如文章開頭就用“中華民國”作為年號,實際上是作者對段執政的極大憤慨和諷刺。既然是中華民國,就應該是中國人民的政府。然而,這樣的政府卻公然槍殺請願的學生,制造了震驚中外的“三·壹八”慘案。可見,這樣的政府根本不是人民政府,而是壹個屠殺人民的偽政府。諷刺的是,作者以犀利的筆鋒揭露了反動政府的罪行。再比如,在六個部分中,作者說:“時間總是流動的,市場還是和平的。”眾所周知,“平安”的本義是指社會秩序穩定,人民安居樂業。顯然指的是反動政府高壓政策造成的現狀和悲慘局面。“太平”二字的使用,說明它包含了作者的憤怒和不平,同時也飽含了作者的辛酸和無奈。
第二,通過對比,展現勇士的勇敢形象。在本文中,作者將兩類人與劉和珍這樣的勇士進行了比較,從而突出了勇士的勇敢和技巧。比如第二部分,作者把“平庸”和“勇士”做了比較。“平庸之人”之所以“平庸”,在於他們對“滴血”的悲傷和不滿,卻無法“直面”和“正視”。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平庸之輩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悲痛,繼續維護著“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人性。”“真正的勇士”能夠直面黑暗的現實,不怕流血犧牲,勇敢地站出來反抗,企圖打破這個黑暗的鐵籠子,贏得全國人民的自由和解放。從兩個人對待現實的不同態度中,讀者可以壹窺勇士高大的人格。再比如,第五部分,作者把“反動軍閥”和“勇士”做了比較。“反動軍閥”看似強硬,實則依托八國聯軍,與他們勾結鎮壓學生手無寸鐵的請願。請願的學生都是手無寸鐵的文弱書生,但遇到危險時,卻能在槍林彈雨中互幫互助。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勇士無畏的形象再次展現。
第三,借助重復,強化作者的悲憤。魯迅先生在寫作時,總是惜墨如金,但在這篇文章中,他卻用反復的修辭手法來加深感情。比如開頭的第壹部分,文章中用了三次“我覺得有必要寫點什麽”這句話。第壹次是承接程軍的要求。劉和珍不僅是作者的學生,也是他誌同道合的戰友。既然“為國捐軀”,作者自然覺得應該“寫點什麽”來表達自己的哀思。第二句話針對的是這個“非人的世界”。作者想“寫點什麽”,是為了讓人們清楚地知道“他們不是生活在地球上”,讓這個沒有人性的世界早日終結。這是對先烈最好的紀念;第三句是針對“被遺忘的救世主即將到來”,也就是針對“平庸”作者要提醒人們不要忘記先烈的鮮血。可以看出,這三句話雖然字面上幾乎壹模壹樣,但在反復使用中,意思卻在壹層壹層地加深,強烈地表達了作者的悲憤之情。沒有重復,藝術表現力就會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