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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舌尖上的懷舊散文

我的家鄉,因為獨特的地理環境,也玩出了自己的美食。在東北四季分明的沃土上,黑土地養育了壹代又壹代的孩子。秋天豐收後,是漫長的冬天,沒有收成。於是,這片土地上的四季美食,妳方唱罷我登場,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在黑土地上留下了幾代人的思念。

吃,自古以來就是壹個不變的話題。先人以非凡的智慧,就地取材,糅合土特產,解決了溫飽問題。蒸、炒、腌制、風幹,各種吃法,用簡單的食材烹飪出別樣的美食。食物送入口中,慢慢與味蕾碰撞,每壹種獨特的味道都傳入大腦。茶、米、油、鹽、醬、醋、茶,詮釋了甜、酸、辣、鹹五味之美。填飽肚子,飯是鋼,溫飽之後舌尖的感覺就成了做飯的情感產物。

1.舌尖上漫長寒冷的冬天

壹望無際的平原和肥沃的黑土地,收獲的季節自然是壹派“秋收萬粒種子”的景象然而,在壹片金黃的喜悅中,人們突然意識到,收獲的同時也是秋天的時候,落葉鋪地,寒風漸來。當冬天的聲音像暴風雨壹樣到來時,漫長的冬夜開始了他的旅程。

東北的冬季時間很長,壹般是11月到第二年3月,算是完全撤退。將近半年的時間,壹方土地完全沒有生機。為了熬過漫長的冬天,東北人開始在秋天儲存糧食,根據家裏的人口,省下壹袋袋的土豆、曬白菜、曬辣椒、凍秋梨、腌制酸菜,想盡壹切辦法讓食材足夠過冬。其中,冬天最難忘的是壹壇腌酸菜。

小時候奶奶每年十月中旬都會開始腌制酸菜。把曬幹的大白菜放進壇子裏,加清水,撒鹽,封口,看似簡單的過程,卻需要漫長的等待。到時候,院子裏會出現壹個奇觀,白菜曬得滿院子都是,大桶壓著大石頭。我最喜歡的就是想象每個大桶前腌酸菜的好味道。

大概過了半個月,酸菜就可以新鮮出爐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當新鮮蔬菜再也找不到它們的影子時,酸菜就成了餐桌上的珍寶。土豆和肉以及泡菜的香味在制作的早期就溢出來了。土豆和肉甜而不膩,酸菜酸而不矛盾。在冰天雪地的室外,走進溫暖的房間,再品嘗壹口熱騰騰的酸菜,幸福感會從舌尖湧入心裏。小時候挑食,不太愛吃肉,但每次酸菜燉肉,我都會全部接受。

入冬兩三個月就過年了,年夜飯少不了酸菜餃子。每年和家人壹起享受美食的時光慢慢在我的記憶中生根發芽,成為童年最溫暖的記憶。當我走出東北,走出這片土地的時候,舌尖上最懷念的味道,就是這種帶著濃濃鄉愁的酸菜。

我媽曾經說過:“在那個物資不發達,交通不便的年代,酸菜是冬天餐桌上的重頭戲。無論是溫飽還是解決問題,都是酸菜的功勞。”是的,隨著社會的發展,東北冬天餐桌上出現新鮮蔬菜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秋天,家家戶戶辛辛苦苦囤菜的場景突然告罄,酸菜慢慢被指責吃多了會影響健康。但是,這仍然不能阻止家鄉人對它的喜愛。腌制的酸菜似乎已經隨著艱難的歲月刻在了家鄉人的心裏。每壹次腌制和食用,都不是因為溫飽,而是壹種情懷和愛。

2.炎炎夏日的西瓜戀

冬天很長,冬去春來,可是家鄉的春天很短,突然就變暖了,夏天來晚了。雖然冬天的天氣異常寒冷,但是到了夏天,還是會熱得讓人受不了,汗流浹背。

我的家鄉盛產西瓜。沒有空調和wifi的時候,炎炎夏日最開心的事就是吃壹個好吃的冰鎮西瓜。將切好的西瓜放入冰箱冷卻壹會兒。這個時候,西瓜是最能解暑的美食。小時候的夏天,每次在外面玩回來,第壹件事就是吃幾口大西瓜。晚上,壹家人圍坐在院子裏,吃著西瓜,聊著天。我貪吃,總是讓我媽多切幾個西瓜,快點吃,好像怕有人搶我手裏的西瓜。爺爺拿著蒲扇,還沒等我吃完,他就指著書上的詩詞,教我逐句背誦。我時而認真聽爺爺的話,時而做鬼臉,亂背詩詞,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那時候幸福很長,生活很慢,幸福很充實。涼爽的夏風吹過,擡頭看著夕陽逐漸將天空變成紅色和藍色,仿佛時間在那些夏末的夢裏停止了,慢慢地來,卻又飛走了。

入學後的那幾天,夏天晚上伏案學習,壹杯甜甜的鮮榨西瓜汁總是媽媽準備的。每個夏天都會不出錯,而且會持續十幾年。書頁和課本之間,夾雜著母親壹天壹天的陪伴。高考備考室裏,是我媽把壹塊塊西瓜切好,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沒有催促,也沒有責備。就是這杯西瓜汁,成了我那幾年夏天學習中的減壓品。每壹口都是甜甜的,伴隨著媽媽溫暖的愛流進心裏,在心裏跳動,壓抑著無聊和焦慮。在這個空調無處不在的時代,在盛夏的那些夜晚,我還是喜歡捧著半個冰鎮西瓜,用勺子慢慢挖,再配上壹杯鮮榨的西瓜汁。回味之間,舌尖激蕩的味道化作記憶中的感覺,仿佛瞬間回到了最初的歲月。

夢在千裏之外,無論我的腳步走到哪裏,故鄉舌尖上的味道都在外地遊蕩,在記憶裏綻放,我在歲月裏尋找那深深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