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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爾:等待花開,壹眼就能持續壹萬年。

2015同性電影《卡羅爾》,背景設定在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年輕的Trish是壹家百貨商店的售貨員,但她渴望成為壹名攝影師。在平安夜,卡蘿爾,壹位美麗優雅的女士,來到托瑞斯的櫃臺為她的女兒買壹個洋娃娃。他們被對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但是,同性戀愛是禁忌。卡羅爾正在和她的丈夫哈吉辦理離婚手續。為了讓卡羅爾留在他身邊,他用女兒的撫養權和竊聽錄音帶威脅她。為了和丈夫談判,卡羅爾暫時拋開了和托雷斯的感情。卡羅爾正在平靜地處理她丈夫的家庭。最後為了女兒的未來,她放棄撫養權,保留探視權,而另壹邊的托雷斯也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暗戀埋在心底,都是心照不宣的雙向進行。

有時候,愛情是玄學。不用說話,只需要遠遠的看壹眼,他們就能壹見鐘情。眼神是漩渦,讓時間停止,仿佛這有限的空間裏只剩下這兩個陌生人。“凝視”常用於女性同性電影中。也許導演們想跳出壟斷市場的男性凝視,嘗試用女性的凝視和眼神來表現自己的情感力量。她們在男人眼裏不是單壹的吸引人的整體,而是可讀性很高的個體。《卡羅爾》是壹部用女性凝視表達復雜感情的電影。不需要太多的文字來表達,眼神中的彼此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幸的婚姻就像壹個籠子。

卡羅爾和丈夫哈吉已經結婚十年了,他們有壹個小女兒。但是,他們形影不離,正準備離婚。也許卡羅爾更迫切地想要離婚。她愛女兒,但不會為了她在不幸福的婚姻裏強顏歡笑。從卡羅爾的角度來說,她曾經在新年旅行中告訴Trish,Haji每年新年都在社交,所以她總是壹個人。迫使卡羅爾做出離婚決定的,不是他不愛她,也不是她愛上了她,而是婚姻中的孤獨。

哈吉沒有放棄把卡蘿爾留在身邊。他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比如在旅行中派私家偵探守在卡羅爾和托雷斯的酒店房間旁邊,偷聽他們的談話,以獲取奪取女兒監護權的證據。他不是不知道卡羅爾喜歡女人,但這讓他覺得太諷刺了。當他找不到卡羅爾的時候,他就會沖到卡羅爾的密友兼前女友艾比的家裏來找茬。

哈吉對卡羅爾的愛情有點偏執。艾比斥責哈吉。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把卡羅爾的生活重心完全變成了自己,讓她圍著自己轉。想必卡羅爾嫁給哈吉的決定是她壹生中的重大決定。畢竟在那之前,她喜歡女人。然而,性取向真的可以改變嗎?卡羅爾試圖做壹個正常的賢妻良母,但是哈吉冷落了她,這讓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整體形象很酷的Carol沒有選擇將就。

但是,說到離婚,哈吉考慮不周也不能怪。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妻子和丈夫都不得不在婚姻中承擔更多的風險。哈吉以為自己和女兒可以讓卡蘿爾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但他高估了男性魅力,低估了卡蘿爾向往的自我。軟硬兼施,哈吉的壹再挽留讓觀眾看到了他無奈的壹面。他想用不光彩的手段拯救卡羅爾,維持家庭表面的和諧。他自私,但情有可原。他仍然對她有感覺。

壹場從壹開始就註定是錯誤的婚姻,只能讓卡羅爾和哈吉不開心。曾經享受免費同性愛情的卡羅爾,為了哈吉,努力做了十年的普通家庭主婦。她很克制,但又不自在。哈吉娶了他最喜歡的卡羅爾。他盡力給她最好的生活,卻忽略了給她溫暖。當婚姻生活出現裂痕時,卡羅爾的同性交往經歷成了夫妻間的舊賬,每次都要翻出來。這是卡羅爾和哈吉的恥辱。她放棄了自己,他的自尊心受挫。他們很相愛,但都是過去式,現在只剩下冰冷的牢籠。

相遇是人生最好的安排。

卡羅爾和托雷斯是兩個互補的女性形象。前者經歷了生活的風雨,讓歲月沈澱,變得成熟知性,但對生活不再新鮮。後者還是個少女,跌跌撞撞,漫無目的,享受當下,有夢想,有激情。連接他們命運的是人群中不經意的斜眼。

Trish站在她負責的玩偶櫃臺後面,戴著聖誕帽,被前面那個穿著貂皮大衣氣質極佳的女人吸引住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理想中的樣子,從容不迫,卻有著獨特的光芒。後來,卡蘿不止壹次告訴崔西,她是墜落人間的天使。對於托雷斯來說,卡羅爾不就是天上來的女神嗎?

鏡頭壹轉,Trish的目光就被問路的顧客打斷了。恢復知覺後,卡羅爾消失在遠處。那是她的想象嗎?卡羅爾走近托雷斯,詢問娃娃的情況。他們聊著聊著,卡羅爾把皮手套留在了櫃臺上,有意無意的細微。那副手套成了托雷斯和卡羅爾相識的開始,相機成了鼓勵他們壹起前行的信物。

為了感謝托雷斯送她的手套,卡羅爾邀請她到家裏做客。說到夢想,生活經驗豐富的卡羅爾為懷疑自己是否有攝影天賦的托雷斯打開了心結。她說天賦不是別人決定的,而是自己要繼續努力。後來,卡羅爾送給托雷斯壹份聖誕禮物——相機和膠卷,這更加堅定了她追求夢想的信念。

卡羅爾離婚案庭審前三個月,她和托雷斯壹起旅行,這也證實了他們的關系。在旅途中,托雷斯用相機拍了許多照片,那些瞬間都屬於卡羅爾。當他們因為竊聽風波被迫分開時,那些照片成了托雷斯表達自己想法的媒介。這種輕佻的感覺在她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為世俗,卡羅爾無聲的電話掛斷後,她只能說“我想妳”。

卡羅爾也從崔西年輕的活力中學到了勇氣。她想變得更加灑脫,不再執著於女兒撫養權和成為自己之間的艱難抉擇。她選擇了放手,用另壹種陪伴的方式關註女兒的成長。對於卡羅爾來說,放棄爭奪撫養權是壹個痛苦的決定。她告訴她的律師和丈夫,她不會否認她對托雷斯的愛,現在她只想做出壹個體面的判決。卡羅爾掙紮了十年,終於看透了自己的內心。他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是命運的轉折。

壹切都會回到原點。

卡羅爾和崔西都有壹個共同點:孤獨。新年前夜,托雷斯和卡羅爾在酒店房間裏透過鏡子對視。卡羅爾說她總是壹個人過新年,托雷斯也說她總是壹個人在人群中。在遇到對方之前,他們可能並不害怕孤獨,甚至習慣了獨處。但是,人總是會變得貪婪,在享受了歡樂之後,彼此很難分離。

卡羅爾讓托雷斯感受到了生活的沈重,托雷斯給了卡羅爾向前看的動力。面對考驗,他們從不退縮,從不懷疑,而是心照不宣地沈澱自己的心,靜待花開。當卡羅爾還在為她丈夫的離婚訴訟而苦苦掙紮時,崔西來到壹家報社當職員。她逐漸接近卡羅爾,變得幹練迷人。

壹天,在車裏,卡羅爾在街上看到了崔西。那壹刻,她的眼神很復雜。與開幕式上Trish的凝視不同,Carol的眼中充滿了驚喜和悲傷。Trish變得很優秀,但是現在再也不能抱她了。卡羅爾的愛壹直是隱忍的,她更喜歡精神上的安慰和認可。托雷斯的那壹瞥仿佛是壹劑強心針,讓卡羅爾在談判中做出了決定。

訴訟結束後,卡羅爾主動給崔西寫信。收到信的時候,Trish只是看了壹眼,就扔進了垃圾桶,但她不能失約。卡羅爾真正自由了。她找到了壹份新工作,租了壹套公寓,並邀請Trish和她壹起住。特蕾西已經成年了。她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馬上答應卡羅爾,而是和朋友壹起去參加聚會。

卡羅爾知道如何保持謹慎,所以她保持距離,瀟灑地去參加招待會。看來命運線即將相遇的兩個人只是虛晃壹槍,成為平行線?結尾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呼應著開場。泰蕾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離開了晚會,找到了卡羅爾。他們再次穿過人群,久久凝視著對方。他們只需要相視壹笑,不需要更多的意義。

“壹切又回到原點”是卡羅爾寫給托雷斯的“冷戰信”中的壹句話,壹切又會回到原點。他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命運。沒有完成的愛情有遺憾,但終究會走到盡頭。結尾的凝視也像句號,含蓄而美好。壹切不言而喻。Trish選擇走進Carol的視野,給觀眾無限遐想的空間。

《卡羅爾》中描繪的愛情與其說是轟轟烈烈,不如說是平淡乏味。就像女人本身的形象,不需要過分誇張,細水般的溫柔足以回蕩在內心深處。《壹瞥千年》是對卡羅爾和托雷斯愛情的最美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