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總是壹樣的。我想送妳壹個春天的包裹,但是春天太柔軟太嬌嫩,單薄的春風不足以成為我手中的壹根繩子。我怕我的手指太用力扯斷春風脆弱的手臂,我怕我在這個包裹裏撐不住春天的壹股煙草和壹場春雨。
有時候,春天悄悄地來了。誰的孩子在田野裏跑?偷偷鉆出地面的小草是大地母親的新頭發嗎?還是嬰兒時期頭伸出來的新生兒?如果是這樣,那麽潮濕的土壤壹定是他的被褥。
童謠在耳邊回響:“小燕子,穿著花衣服,每年春天都來這裏……”,燕子都來了,還猶豫什麽?看,燕子,春天的精靈,在陽光下自由飛翔。我切開白雲。是給春天要出嫁的新娘縫婚紗嗎?柳樹在風中搖擺。是春天般的手指撥動了春天音樂的琴弦嗎?如果說蕩漾的河水是春天棉衣退去後的妝容之鏡,那麽壹朵粉色的桃花,壹定是春天走上季節舞臺的胭脂。
我知道孤獨源於牽掛,痛苦源於思念。看著風箏在天空中飄蕩,白雲飄飄,晨風吹拂,多少歡笑,就像宋立科的壹個夢。當歲月的車輪悄悄碾過我們青春的海岸,誰能努力抓住春天的尾巴不放手?
放風箏的孩子在遠方,我們壹天天長大。然而,在紅塵中,我依然守著壹份約定,呵護壹份美好,尋找壹個熟悉的身影。席慕蓉說:“生活在不斷的傷害中,我的世界依然是溫柔期待我成熟的果園。友誼沒有試驗田。我覺得果園裏最美的風景,不是用笑臉裝點當季的果實,也不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但那些在暴風雨後哭過,笑過,笑過的人。”
今年清明節前幾天,我回清河看望妳。我拔掉了坡岸的翅花和金銀花的根。我用手撬開腐爛的樹葉和發黴破碎的樹皮,突然發現在那堆枯枝爛葉下,壹根野生的根莖居然發出綠光,頑強地向上伸展。我想,我發現的是壹株吳茱萸。這朵花不是剛剛存活下來,而是在生長,它必然遵循著正當的生長規律,帶著人類還很年輕時的古老節奏和力量,它的生命是從逝去已久的冬天留下的枯葉中孕育出來的。這個根莖的生命是不可阻擋的。我把土蓋上,用木棍拍了拍,告訴它春天已經躍上了山。
這是復活的季節,大自然讓壹切都復活了——僵硬的樹枝變得柔軟,黃土地綠得和諧,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死亡,只有輪回的輪回...
我知道痛苦的結束是快樂的源泉,夕陽孕育出燦爛的晚霞。我不會在時間的無垠荒野中制造無望的悲傷。春暖花開的季節,我會造壹艘帆船,乘風而行,下壹個渡口將是另壹番壯麗的景象。
生活還在繼續,現在的壹切,我也靠妳來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