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頓的押韻有嚴格的規定。班頓的四行,第壹行和第三行的最後壹個音必須押韻,第二行和第四行的最後壹個音也要押韻。六行班頓是第壹、四、二、五行和第三、六行的最後壹個音節。八行班頓是壹、五、二、六、三、七,押韻四、八行。
另壹種由壹系列班通組成的班通,叫做Pantun Berkait,是馬來西亞最難的班通。馬拉班頓最初是通過口口相傳在民間流傳的,據說兩千年前就有了。班頓的文字可以在馬來歷中找到,寫於公元前十六世紀。他的書裏有許多優美的短句。現在班頓仍在蓬勃發展,馬來人的交談、宴會慶典,或唱歌、跳舞、讀書,都少不了班頓。
在其他語言中,也有類似班頓形式的詩歌,只是名字不是“班頓”。比如爪哇的Parikan,巽他的Susuwalan或Sindir,亞齊的Panton,阿達的Umpama或Ende-Ende,米南卡保的Minggupin和Rejong,雖然名稱不同,但建造方法與班頓相同,可視為馬來班頓的壹種。在馬來群島以外的國家,也有類似班頓的詩。印度芝那的壹首情歌,結構和班頓壹樣。西班牙科普拉詩歌也是馬拉班頓的孿生兄弟。
本來,任何壹個民族,由於日常生活的單調和無聊,必然會產生壹種獨特的消遣方式;所以,所謂的民間舞蹈、民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弄英》、《班頓》也不例外。
班頓雖然歷史悠久,但直到13世紀才正式列入馬來文獻。這壹點在唯壹的歷史文獻《馬來編年史》中可見壹斑,但遺憾的是其中完整地描述了班頓。雖然班頓的詩結構只有四行;但理解就夠了,前兩行通常是作為比喻,不是很重要,後兩行才是傳達原意的主要部分。雖然有些班頓的詩前兩行甚至每壹行看起來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但那些富有文采的人的創作,確實能讓它們體現出前後的聯系,充滿了深刻的寓意。壹般來說,班頓詩歌的押韻形式多為“平仄”,壹三行、二四行各有壹韻,即使四行也有壹韻。至於唱班頓的詩,通常會配以《松隆鐘》這種最受民間歡迎的古典曲調。伴隨著“達達棚”的鼓點,讓人感覺相當悠揚歡快。
班頓的詩前兩行主要以自然風光、過往史實、日常瑣事或格言為題材,意在烘托我心中想傾吐的東西;所以,有相當經驗的班頓迷,往往能從前兩行的押韻中猜出後兩行的真情實感。比如前兩行的押韻是月、光等壹致的詞,後兩行是心與愛或兄妹等深情直白的詞。
按照馬來文化的發展進程,早期的班頓應該是以民間傳說、農村豐收、戰爭歷史、男女愛情等概念為創作題材。由於外來風格的感染,班頓的主題從廣泛轉向男女仇恨的問題,放棄了傳奇、增益、戰爭的創作。(1)
鴿子從哪裏來?
從沼地飛到稻田;
愛從何而來?
從眼角溜進我心裏。
(2)
彭亨市已經化為灰燼,
在“迪雅”和“嘉邦大洋”之間;
我沒有阻止妳和別人結婚,
只是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3)
如果是米,就說是米,
不讓我在籃子裏篩;
如果妳愛我,說妳愛我,
不要讓我等。
(4)
如果馬六甲古城真的倒塌了,
我想從爪哇運輸電路板;
如果妳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願將此生獻給妳。
(5)
天空中有許多星星,
只有月光最亮;
有很多漂亮的女孩,
我只愛妳。
從以上五首班頓詩中,不難領略到這類絕句中的借代之美。它的結構不僅簡單自然,而且深刻。馬來人中稍微有點文學思想的人都可以創作和演唱,所以有人認為班頓確實是馬來人中唯壹的口頭文學。任何參加過馬來人宴會或觀看過馬來人祝賀慶祝的熱鬧場面的人,大概都不會對壹男壹女相對踏步的馬來節目感到陌生,那就是馬來人稱為“容庚”的舞蹈,而跳舞時男女雙方唱的歌謠稱為“Pantun”。所謂“農英”和“班頓”都是純馬來文學藝術的結晶,尤其是“班頓”的歌詞被公認為馬來民間古典文學的唯壹代表。
舞蹈中少不了班頓的詩,因為班頓是馬來交誼舞,男女之間沒有接觸,所以如果只是把大家壹起跳舞時藏在大家心裏的感情唱出來,甚至借機秘密幽會調情,都無所謂。因此,任何壹個在有組織的舞團中謀生的舞者,都必須經過班頓的訓練,才能應付任何壹個舞者的尷尬、糾纏和調戲;就像中國的客家山歌,男女都有問有答,趣味真的是無窮無盡!
說到唱班頓,通常會把對方的第二句列為第壹句,第二句本身就充滿了“和或答”的隱喻。對方的第四句列為第三句,本身的第四句就是對對方問題的直白的回答或者自己的心裏話的陳述。很多都充滿了感傷的情懷。
所有來農英舞會的觀眾,除了欣賞舞技,還有兩個目的,就是欣賞大家的班頓詩。如果誰回答不了對方的問題,或者沒有話來緩解對方的調侃,觀眾就會起身噓。如果回答得委婉巧妙或者機智精彩,觀眾會拍手叫好,甚至讓舞者欲罷不能。因為誰的舞跳得好,誰的歌唱得好,觀眾必然會壹次又壹次地喊“跳下來”!
從形式和節奏來看,弄影舞與中國民間秧歌最為相似,與苗毅和中國其他民族的民間舞蹈也有許多相似之處。就班頓的詩歌而言,其韻、句、調與中國客家山歌相似,同時與中國西南少數民族的詩歌也相差無幾。所以這也可以說是“馬來人是雲南人”這壹論點的可靠引證之壹。除班頓以外的馬來語詩歌;還有壹首非常有價值的古詩,那就是《沙爾》,但是《沙爾》是13世紀隨著伊斯蘭教從阿拉伯來到馬來亞的。每首《沙雅兒》往往由幾十首甚至上百首詩句組成。雖然每個韻文又分四行,但行數和字數未必完全統壹,同時也不講究節奏。唱歌時,它采用穆斯林背誦《古蘭經》的口音。特別是《沙亞爾》的大部分內容屬於歌頌皇帝或向民間神靈傳教的範疇,是馬來人接受伊斯蘭教影響後的長篇史詩或敘事詩;其實《沙雅》遠不如班頓的優美、簡潔、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