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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當妳是老中國人》

我不是故意找的,而是偶然發現了這首詩的英文原文。這是壹首被翻譯了無數遍的詩。最著名的版本應該是袁可佳先生的。他不僅作為壹個詩人而出名,還因為他把這首詩的中間部分翻譯得最好。以前很迷《天路歷程》,但看了原著,感覺袁先生還是有壹些誤譯,比如形象地把哀樂翻譯成“皺紋”。也許袁先生追求的是音韻的和諧,但難免有損詩歌的本意。另外,袁先生把第壹段中的“他們的影子很深”翻譯成“濃濃的影子”似乎有點縮小了意思,其他的就太低了。至於柏菲先生的翻譯,雖然相對更忠實,但在詩意上似乎仍不準確。像“在頭頂的山上踱步”,簡單翻譯成“上山”似乎很傷詩詞。最後壹句把面子翻譯成“臉紅”,多少有些畫蛇添足。第壹段中的“他們的影子很深”,柏菲先生翻譯為“壹個隱蔽的地方的微弱的影子”,有點過於文學和點綴。看了原文,我覺得這個“他們的影子很深”應該對應的是“妳身上的支柱靈魂”,就像“柔美的樣子”呼應“妳的美”壹樣。他們都在美麗的外表和柔和的眼神下,壹個詩人深愛的安靜的影子,朝聖者的靈魂。

這是壹部傑作,很多人都受到了它的影響,把自己或他人想象成“朝聖者的靈魂”。比如杜拉斯的《情人》開篇:

我老了。壹天,在壹個公共場所的大廳裏,壹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妳,會永遠記得妳。”那時候妳還很年輕,大家都說妳漂亮。現在,我來告訴妳,對我來說,妳現在比年輕時更漂亮了。那時候妳是壹個年輕的女人,我愛妳那張被打爛的臉勝過妳那時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