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品嘗所有的快樂,
山谷、平原和森林所能提供的,
或者山川可以送禮。
我們會坐在巖石上,
看著牧羊人放羊,
河水在我們周圍流過,
鳥兒唱著甜美的歌曲。
我會給妳做壹床玫瑰,
壹千束鮮花是妳的衣服,
妳可以戴著花冠拖著長裙,
裙子上繡著愛神木的綠葉。
最好的羊毛會織成妳的長袍,
從我們最美麗的羔羊身上切下,
妳不需要怕冷,妳有自己的天鵝絨襯裏的軟靴。
上面有純金的紐扣。
藥草和常春藤將會編織妳的腰帶,
琥珀是扣環,珊瑚是鉤子,
如果這些快樂誘惑了妳,
和我壹起生活,做我的愛人。
牧羊少年會在每年五壹的清晨,
唱歌跳舞讓妳開心,
如果這種樂趣讓妳快樂,
和我壹起生活,做我的愛人。
(王佐良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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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出的英國戲劇家馬洛,無論是性格還是閱歷,似乎都比同時代的莎士比亞更強烈甚至精彩。他短暫而傳奇的壹生,浪漫而奔放的戲劇作品,以及在詩歌風格上的大膽探索和創新,使他像英國文學中的壹朵奇葩壹樣熠熠生輝。
馬洛的詩被本·瓊生稱為“雄偉的詩行”。他大膽地將平仄詩(每行五步,每步壹輕音節,行尾無韻)運用到戲劇中,大大提高了戲劇的表現力,使詩歌氣勢磅礴,神韻十足,富有歷史感。他的抒情短詩比他同時代的人更有生命力。
《牧童對情人深情》是伊麗莎白時期著名的田園詩,莎士比亞在他的戲劇《溫莎的風流娘兒們》中引用了這首詩的片段。詩出來後,和諧的人很多。馬洛的好友、英國著名探險家沃特·羅利爵士寫了壹首詩《仙女對牧羊人的回答》來處理此事,在文學界廣為傳頌。
輕快甜美的牧歌,熱情豪放的牧童,美麗清新的田園風光,最適合向心愛的姑娘表達愛意。第壹句“和我壹起生活,做我的情人”,開門見山,豪爽直白,有著馬洛壹貫的熱情奔放的神韻,更適合田園,牧童,田園。
前兩節,“牧童”向心愛的女孩描述了他們未來可能的生活環境:壹切“山谷”、“平原”、“森林”、“高山”、“河流”都可以盡情享受;在陽光明媚的午後,妳可以坐在巖石上,看著小牧童放羊,聽著溫柔的小溪,享受鳥兒甜美的歌聲。詩人通過溫暖可愛的牧童之口,用明快清新的筆觸勾勒出壹幅清新自然的神仙眷侶畫卷。
也許是擔心這樣美好的環境打動不了愛人的心,詩人繼續讓牧童用最吸引人的語言告訴愛人他能說的壹切。接下來的四段,優雅超脫的神仙眷侶開始步入生活細節。用花瓣鋪成的床,用千朵鮮花編織成的花冠,用桃金娘葉和花蕾編織成的繡花連衣裙,用細羊毛制成的長袍和拖鞋,純金制成的鞋扣,壹條香草常春藤帶,壹枚琥珀紐扣珊瑚扣戒指。詩人慷慨地使用了所有明亮耀眼的暖色,挑選了所有女孩都愛不釋手的東西,表現出牧童是多麽希望把愛人留在身邊。
曾經有人認為,壹個小小的牧童不可能有如此豐厚的財力擁有這些令人眼花繚亂、價值不菲的物品,甚至指責詩人不切實際。對於這樣壹個不懂浪漫的人,馬洛的牧童恐怕會感到很無奈。因為詩人用牧童這個角色來表達心中的愛,而通過牧童之口的求愛,可以讓愛情洗去城市生活的浮華,留下單純和清新。如果壹定要認為詩歌是壹個牧童的愛情告白,那麽去考察壹個牧童是否買得起純金、琥珀、珊瑚就太牽強了。
壹個簡單直爽的牧童,不會把自己的愛藏在心裏,只會大膽地敞開心扉,願意把自己的壹切都交給自己心愛的女孩,用自己親手制作的精美飾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方式來表現愛情的純真和強烈呢?
這還不是全部。牧童會載歌載舞“每個五月的早晨/讓妳快樂”。詩人大膽地結合了五月節濃郁的民俗氣息,既有神仙夫妻的純凈自然的畫面,又有熱烈而充滿活力的清晨聚會,與運動和諧。心愛的女孩可以穿上牧童親手為她打扮的衣服,再加上愛情賦予的美麗與活力,她當之無愧是五月天女王。
最後,牧童又壹次大膽央求“和我壹起生活,做我的愛人”,照顧開頭,又壹次強調自己的心意。我相信,這壹次他壹定能輕而易舉地把愛人留在身邊!
在詩歌形式上,馬洛采用了兩行押韻格式、四步抑揚格五音步和大量的頭韻,使得詩歌讀起來更加自然、有節奏感和感染力。
(姜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