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談浪漫,只談稼軒。
離我八百年的南宋,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卻只有“風雨飄搖,偏江南”這樣的字眼。但偏偏賈萱生在這個動蕩的年代,劍隨西風呼嘯,放蕩不羈的孤獨,幽默的田園趣味,未了的抱負,精致美好的春愁,都是賈萱筆下的亮麗風景。
第壹次見到嘉軒的時候,我還在上初中。我看西江月,“七八顆星在天之外,兩三分雨在山前”。感覺真的很好,但是說不出有什麽好。只是心裏喜歡,愛背誦,不自然。當我讀到《稻花香裏說豐收》的時候,我似乎止不住地聞到鼻尖沁人心脾的香氣。於是,“辛棄疾”這幾個字就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似乎和這種寧靜安逸的鄉村氣息混在了壹起。
後來,到了高中。知識越多,對稼軒的了解就越多。知道他是愛國詩人,讀他的《破陣》。好壹句話,“王生前死後,脫天下之事,爭功名,可惜了。”震驚,可憐的白發生了,這是壹種怎樣的無奈和淒涼。
後來看王國維的《人間詞話》,才知道辛棄疾在中國詞壇的崇高地位。“驀然回首,人在那裏,燈火闌珊處”這句話壓倒了古今英雄,贏得了“古今大事記,大學問者”所要經歷的第三種境界。
人們總是善於遺忘,就像王右軍說的,“我對此感到高興,在投球和投球之間,這是過去的事情。”從此,高中,忙著高考,忙著在數學和物理之間奔波,漸漸遠離了曾經讓我著迷,讓我震撼的辛棄疾。偶爾復習課文的時候,讀到“廉頗老了,還能吃嗎?”當時,或壹笑置之,或等壹會兒陷入沈思,心中蕩漾,卻沒有那種驚濤駭浪、澎湃奔騰的感覺。
再見嘉軒,就要大學了。坐在圖書館裏,不經意地翻了壹本《宋詞選讀》,不經意地翻到辛棄疾,我驚呆了,震撼了,往日的激情壹下子湧進了我的心裏!“將軍身敗名裂,身敗名裂”,是不是賈宣意氣風發,聚眾抗金的勇敢寫照?妳也想“劍指三秦,壹戰歸東方”嗎?野心勃勃,野心勃勃的賈宣,至死都還是個男人,心是鐵的。恨只恨,有人妒蛾眉,君王謗小人。嘉軒,就算妳是補天總管,就算妳是鐵馬吞萬裏,妳也要喝酒,要吟詩,要憔悴,要招魂,要血淚寫壹句“儒冠多誤”!妳是古代三五英雄中的賈宣嗎?我這壹輩子,衣服裏只有壹個笑容。難怪嘉軒感嘆“知我者有二三子”。那個沈悶墮落的南宋,天下有幾個人?
後人把賈萱和蘇軾放在壹起,統稱為“蘇信”,早就有了“蘇信不如蘇信,是因為膽子大;氣沒有蘇高。”但我最喜歡的是這種排山倒海的勇氣。我很愛他對世間萬物的灑脫方式微笑。好壹句“不恨古人,不見其人,恨之入骨,不見其狂耳!”“這樣的氣魄令人神往,這樣的樂觀豁達令人欽佩。不愧為“人中之冠,言中之龍”!
嘉軒愛酒。李白說得好,天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如果妳不愛酒,就不應該有酒泉這個地名。酒是嘉烜壹輩子離不開的東西。現在還記得,嘉軒有壹句禁欲詞“沁園春”,開頭就叫“妳來之前,我今天去查遺容。”金剛怒目而視,下定決心,並不容易。然而,看完之後,嘉軒改變了主意,和酒杯達成了協議:隨意去,隨意來。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好可愛的嘉軒。
嘉軒不僅與酒杯有約定,更是與鷗雅的同盟。當我帶著湖水參觀我的新家時,我和海鷗結盟,說:“如果我們今天和海鷗結盟,我們就猜不到對方了。白鶴在哪裏?試著跟我來。”不僅要和海鷗結盟,歐洲的鳥也要帶上白鶴。真是貪得無厭的嘉軒!
嘉軒生於八百年前,是聖賢中的長者。叫嘉軒很沒禮貌,但真的很親切。恨只恨此生,不能與先生共飲壹杯酒,* * *世界上的壹切都是空的,* * *笑沙鷗滿身愁苦,* * *還有戰場上的秋點兵。妳生我,我生妳。此生不能與妳同醉,不能與妳同在大江南北,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