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詩共有四個意象群。通過它們的遞進組合,既表達了祖國從苦難到重生的發展過程,又以壹種從迷茫到深思到沸騰的特殊情感過程表達了對年輕壹代的同情。詩歌先抑後揚,就像壹首多聲部的交響樂,呈現出由舒緩到急迫,由低到高的語言節奏。小說意象所表達的凝重情感是欣賞全詩的要點。
在第壹節中,詩人安排了壹系列意象:水車、礦燈、稻穗、路基和駁船。這些詞前面都有或長或短的修飾語,如“破舊”、“發黑”、“幹癟”、“失修”等,顯示了他們的苦難。《幾百年》《歷史隧道》說明他們經歷了很長時間。排在最後、最受強調的“駁船”在“泥濘的沙灘”上,在另壹端“深深拉入妳肩頭”的纖維繩牽引下奮力前行。作者反復使用“我是……”的句式,在訴說祖國的深情中,將個體的“我”融於祖國的大形象中,表達了“我”與祖國生死相依、血肉相連的感情。在最後壹行,壹個破折號引出了“祖國”的激情吟唱,這是敘述者的轉換,也讓詩歌在壹個小高潮中停頓。下面兩節也是這樣結束的。
在第二部分中,沒有像第壹部分中那樣排列的具體圖像。在這壹節中,“貧窮”、“悲傷”和“希望”是抽象的詞。“天上飛”是宗教傳說中能在天上飛的神。在民間備受推崇,寄托著淳樸百姓對生活的願望。前兩首詩都是關於祖國的歷史。第壹節講現實主義,這壹節講精神。精神上,人們在貧困中壹直保持著“痛苦的希望”,千百年來壹直期待著“落地”,成為現實。
第三節講的是現在。面對新的歷史機遇,壹個千年的國度開始了新生。再次,詩人安排了壹系列生動的意象,如“理想”、“古荷之胚”、“笑渦帶淚”、“新繪白起跑線”、“絳曉正在蔓延”等。這表明祖國擺脫了束縛,欣欣向榮。
第四節是“我”的宣示。我個人是中國十億人口之壹,是祖國的“十億”。但從“我”的使命來說,“我”要肩負起振興中華的重任,“我”要與祖國融為壹體,所以是“九百六十萬平方米之和”“妳有傷痕累累的乳房/哺育了我/失去了我,體貼了我,沸騰了我”,那麽,“我”能用什麽來報答母親的恩情呢?詩人向祖國莊嚴宣告,“那就從我的血肉中奪走妳的財富,妳的榮耀,妳的自由”。最後,我以強烈的重復念出了《祖國/我親愛的祖國》的最後壹章。
全詩沒有壹個字,都是用意象描寫,用情感貫穿。選取的圖像簡潔生動,獨特貼切,每壹個字都與所描述的場景息息相關。抒情並非壹覽無余,而是十分註重其起伏的節奏,由悲、低到喜、高、由亢奮到深沈,糾結著悲傷、焦慮、激烈、失望與希望、嘆息與追求等多種復雜凝重的感情,體現了詩人獨特的委婉深沈、柔和雋永的抒情個性。
詩人表達了與祖國連在壹起、榮辱與共的感情,表達了強烈的愛國主義和歷史責任感。
詩中“我”的形象鑄造在祖國的大形象中,與祖國同甘苦,在歷史機遇面前肩負著為祖國獲得“富強”、“光榮”、“自由”的重任。詩人通過“老水車”、“礦燈”、“稻穗”、“路基”、“駁船”等具體事物來表達這種情感,象征著祖國不屈不撓的生命力。
1.《祖國,我親愛的祖國》(蔡啟嬌)賞析
句法上,這首詩借鑒了蘇聯詩人沃茲涅森斯基的《戈雅》中的環句:“我是戈雅!.....我是痛苦。我是戰爭的聲音。.....我餓了!.....我是...壹個被絞死的女人的喉嚨。.....我是戈雅。”Voznesenski寫了我與戰爭的關系,並用循環句來加強我對戰爭的悲傷和憤怒。舒婷寫我和祖國的關系,也是用這種句式來增加痛和愛的深度,但也是創造性地發展。圓周句式多出現在表達強烈情感的作品中,最好用來渲染悲傷痛苦的感情。
重復是詩歌創作中常用的藝術手法,而循環句式是重復同壹類型的句子或詞語的壹種修辭方法,即把壹個非常完整的語言單位的幾個部分連接起來,排列成圓形,在意義和語氣上形成壹個和諧的整體。可分為二分、三分、四分、多分。這首詩使用了許多元素。
詩歌從壹開始就達到高潮,這是舒婷壹貫的手法。第壹節的前兩個分句是平衡句,包含聲音和顏色的描述。三四句話縮短,不描繪;五句拉長,行短而緊,力度超過前面四句,所以出現主語(祖國)。
第二節開始不用形容詞直接對話。三四句總結前面,然後主題出現。
第三季度又是壹個變化。五分句分七行,節奏交錯。如果第壹段和第二段是用過去時寫的(“飛舞的衣袖間千年未落地的花”),用現在時;這第三節是寫未來的(《新刷的白色起跑線》),也用了現在時,更具體更現實,承上啟下,痛苦上升到希望,於是主語又出現了。
四季度前兩行,十億分之壹小,960萬平米大。大與小的統壹是對比的增強,意思是“我”是祖國的壹員,但我的胸中包含著整個祖國。接下來,傷痕累累的乳房哺育了我,取自我的血肉,這是另壹種對比,凸顯了我與祖國密不可分的聯系;甚至迷茫、深思、沸騰都是富足、榮耀、自由的對立面,才能看到苦樂無窮。如果說前三節是從句法上講我和祖國的關系,第四節依次講我和祖國的關系,這就是主題。句法歧義是極度興奮的表現,在主語的雙呼句(前三段末尾的主語是單呼句)中結束全篇,達到高潮。
全詩只有三十四行,卻用了四個分號。這些分號中的分句持續時間短,反映了節奏和旋律的變化。這首詩是政治性的,但不討論,只描寫,這也是壹個特色。詩中所有的象征和比喻都既簡單又優美,每壹個字都與所描繪的景物和意象息息相關。詩人不僅用自己的民族元素進行觀察,而且用人們能夠理解的民族語言手段和表達方式寫出了人們內在生活和外在生活的精神實質和典型基調。她所感所言,正是她的同胞所感所言。
(選自《新詩鑒賞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1版)
二、《祖國,我親愛的祖國》(李廷明)賞析
提到祖國,人們往往會想到長江、長城、黃山和黃河這四大發明,幅員遼闊,資源豐富...用壹種看似大膽實則空洞的虛妄來贊美祖國的強大和偉大。舒婷反其道而行之,另辟蹊徑,直面祖國古老的歷史和嚴峻的現實,選取了大量鮮活雋永的形象,以蒙太奇的方式剪輯組合成壹幅幅流動凝重的畫面,伴著緩慢深沈的節奏,唱出了對祖國的真切深情。
在詩人的心目中,祖國不再是壹個龐大而空洞的抽象物,而是過去的滄桑、貧窮和絕望的現實與緋紅黎明的希望交織在壹起的集合體。作為抒情主體,詩人將自我與詩歌中的意象融為壹體,使物化的自我意象在祖國意象中得以體現。“我是妳河邊破舊的老水車”“我是妳額上發黑的礦燈”“我是妳祖先痛苦的希望”“我是妳嶄新的理想”“我是妳含淚的笑渦”“我是妳的十億分之壹”“我是妳九百六十萬平方米的總和”...詩人不僅僅是壹個在祖國懷抱中長大的簡單個體。
這首詩就像壹首多聲部的交響樂。前兩節陰郁凝重,充滿了對祖國災難歷史和嚴峻現實的悲愴;後兩節清新活潑,透露出祖國擺脫苦難、渴望飛翔的喜悅;同時表達了經歷挫折的壹代青年,與祖國同呼吸* * *命運,用自己的血汗換來祖國富強、光榮、自由的心聲。
(選自《中學生課外閱讀與鑒賞》《中國現當代詩歌》,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