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野雞,彈開烏鶇。願壹年沒有黎明。
《讀曲歌》屬於南朝樂府尚青歌曲中吳聲的歌曲。之所以稱之為“閱歌”,據說是因為南宋元嘉十七年,“元崩後,百官不敢輕歌,或因豪飲,止盜而閱歌,故名”(樂府詩)。《讀曲歌》有89首,大部分是民間情歌。這是其中之壹。
這部作品詳細描述了壹個女人的變態心理。這種變態心理的核心是“但願我再也不能開始”。“暮色”是夜晚,“黎明”是黎明。她希望有壹個夜晚與另壹個相連,永遠不要黎明——壹年最多只黎明壹次。為此,她要“殺死長鳴雞”,因為長鳴雞喜歡在黎明時大聲啼叫,當它啼叫時,就預示著壹天即將破曉;她還想“彈開烏鶇”,因為烏鶇比雞叫得早,所以她想用彈弓把它趕走。女方想“再也不開始”的心理狀態是不正常的;但正因為這種變態的心理,她才動了責怪長明雞和黑臼鳥的念頭,這有利於看出它的滑稽和荒誕。天空總是明亮的,這是客觀規律,也是最簡單的常識;雞和烏鶇的啼叫是自古以來的正常現象。而女主角的內心卻充滿了對這些簡單常識的荒謬願望,她把怨氣發泄到了無辜的雞和鳥身上。這不是很可笑的樣子嗎?
那麽,這個女人為什麽要“永不重來”?俗話說:大睡。她希望在那個漫長的夜晚做壹個又壹個甜美的夢。或許是壹些難以想象的原因(比如男服遠征)。她和愛人(或老公)不能見面,不能壹起享受愛情的喜悅,只好在夢裏飛到他的身邊,甜蜜地依偎。唐代詩人金昌緒寫過《春怨》這首詩(“趕走黃鸝,別哭上枝頭。他們在她做夢的時候叫醒了她,說她去了遼西營地和他在那裏會合”)揭示了在這種特定情況下的特定心態。明白了這壹點,我們就會覺得這個女人不僅可笑,而且可信——她的變態心理和行為是常識的另壹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