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王昌齡、李奇、崔豪、祖勇等詩人的創作。
與王維、孟浩然等山水詩人壹起的,還有壹批具有北方陽剛之氣的俠士。他們熱衷於世間的名利,而且非常自信自負,相當狂妄自大。雖然他們做官後的境遇與所追求的人生理想大相徑庭,有挫敗感,但依然有出類拔萃的精神。他們的詩歌創作,以寬厚、俊朗、凜然* * *的同壹風格,創造了壹種清澈、蒼勁、健康的美。
這批個性鮮明的英雄詩人多為進士出身的韓軍文人,他們的文學活動主要集中在開元、天寶年間。王翰是其中的壹位學者,也是較早的壹位。生於並州晉陽(今山西太原),生卒年不詳。余睿宗景雲元年(710)出家為秀才,“言以比諸侯”(《舊唐書·王翰傳》),驕橫放縱。進士登三品後去吏部說明選時,將國內文士分為九等,貼在吏部東街。第壹班只有三個人,除了號稱“壹代文宗”的張、李詠,另壹個就是他自己,自負得近乎狂妄。他做官後生活放蕩,玩弄才子俠士,縱酒藏妓,因此被貶為道州司馬,死於任上。
王翰狂放不羈的行為心態在盛唐士人中具有典型性。與赤裸裸的追求名利有關,有及時吃喝玩樂的想法。他在《古峨眉怨》中說:“人生將半個世紀,莫嘆長歌。明知道白天不能私,什麽夠壹輩子?”以放蕩為風的性格,在後人眼中難免輕浮,卻體現了當時文人特有的極度坦蕩的心境和豪氣。因此,王雄渾俊朗,壹口氣流盡的詞,被喻為“涼州詞二首”之壹:
葡萄酒夜光杯,想喝琵琶,馬上抓緊時間。戰場上喝醉了不要笑。古代有多少人打過仗?
連的詩以豪飲曠達寫檄文,蘊含著清明、堅定、失意的精神,極富朝氣。王翰的詩不多,但這首詩足夠出名了。
王昌齡的七大奇跡比王翰的更好,不僅在質量上,而且在數量上。他是京兆萬年(今陜西Xi)人。他早年生活在壩上,曾前往北方的和龍邊境。開元十五年(727)進士,補省校秘書壹職。七年後,他成了泗水衛。因“行為不慎,常為貶義”(《舊唐書》原傳)。開元二十七年(739),被判流放嶺南,次年返北為江寧丞。天寶之初,被貶為龍族隊長。安史之亂時,被亳州刺史邱孝所殺。
從他的《少年之旅》、《長歌之旅》等作品中可以看出,王昌齡是壹個喜好俠義、醉心長歌的性情之人。他在《鄭縣府贈元二》中說:“儒輕臣輕事。”也不乏傲慢。他屢次被降職,與他的粗心和放縱密切相關。但由於他孤獨的出身和道家玄學思想的影響,他有壹種壹般俠客所缺乏的深度,對問題的敏銳觀察,對歷史的厚重透視感。他的詩歌並不完全以情感為主,也講究立意。他的作品除了豪放帥氣之外,還有“靜若處子,若有所思”的特點。比如《兩個堤防》第壹部分:
仍然是秦漢時期的月亮和邊關,敵人和敵人打了壹場持久戰。如果攻龍城的衛青和飛將軍李廣今天還活著,匈奴人就不會被允許南下陰山花馬了。
全詩的主旨是最後壹句表現出來的愛國豪情,悲壯,給人以壯闊之感。詩人從秦漢明月開始寫,千年悲壯。萬裏招人,壹日無回。他在沈思歷史的同時,不僅寫出了他對那些勇於獻身邊疆的人的同情和民族自豪感,也隱含著對那些現實中不會做人的人的諷刺。如此豐富的內容和深刻的情感被壓縮在短短的四首詩裏,含義細膩曲折,感情俊朗,很了不起。
王昌齡邊塞詩中,有10首五言古詩和七言絕句鐫刻在樂府舊詩中,但都是四言律詩。因為他性格豪爽,七個字比五個字長;思路細致實用,適合短章而非長章。為了彌補短章在反映復雜內容時的局限性,他創作了七句詩相互聯系的系列詩歌,即著名的《參軍七絕》。按順序挑選幾首歌,或者把它們串在壹起:
篝火在城西100尺,黃昏的上海多風多秋。扮演羌笛的關山月對金童萬裏並不擔心。(1)
琵琶舞新聲,永遠是舊情。聽不盡愁,高秋月照長城。(2)
青海有壹座黑漆漆的雪山,白雲悠悠,孤城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破樓蘭不還。(4)
大漠沙塵天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連夜在洮河作戰,有消息說活捉了吐古渾。(5)
前兩首寫的是深深的哀愁,羌笛演奏的《關山月》這首歌裏的其他感情與《新聲》聯系在壹起,被琵琶攪得天翻地覆,長城荒涼的景色被高天秋月倒映,蒼涼中彌漫著壯美的情感氛圍。後兩首詩是追求邊塞工作的豪情,以及不破敵立功“永不還手”的誌向,是通過夜戰擒敵實現的,豪邁情懷與必勝英氣融為壹體。出於人性,離別悲而不怨,結合英雄主義,讓聲音更加悲壯激昂。前後章法有序,寓意貫穿,清晰而剛勁,溫潤而健康,有骨氣,是七絕章法中的神品。
王昌齡除了早年有過人之手的邊塞詩外,以女性生活為題材的送別詩和作品也很出色。因貶謫後心境發生變化,與王維、孟浩然等山水詩人交往密切,相互影響。此外,受南方自然風光的影響,其晚年詩風趨於清雅明快,但仍有清朗爽朗的基調。如《芙蓉客棧與辛健別離二首》:
蒙蒙煙雨,壹夜之間籠罩了吳的天;清晨送妳,寂寞到楚山悲傷無限!朋友們,如果洛陽的朋友請我來;就說我還是冰心Okho,堅持信仰!
借朋友寫自己的心裏話,用“冰心在玉壺”來形容自己高貴,寓意含蓄,風格鮮明。又如《采蓮二首》:
采蓮的姑娘把采蓮的姑娘融入到荷葉中,仿佛顏色壹樣,姑娘的臉藏在盛開的荷花中,相互映射。荷花混在荷塘裏,很難認出荷塘,聽到歌聲才知道池中有人在采蓮——采蓮。
帶有南方民歌的風味,優美自然,但又有沁人心脾的精神作基礎,所以能脫俗。作者其他關於女性的作品也是如此,比如《長信五首》、《秋詩》、《永遠在我心裏》。
王昌齡是專攻四絕的大師。無論妳寫什麽題材,表達什麽感情,無論妳的格調是高亢歡快,無論妳是清純蒼涼,無論妳是轟轟烈烈跌宕起伏,無論妳是冷艷美麗,總有壹種轟轟烈烈的美。他的四大奇跡中有70多部幸存下來,而且幾乎都寫得很好。
盛唐英雄詩人所創造的美,以北方文人的陽剛氣質為基礎,但又有南方的清純空靈之韻,是南北詩風交融的產物。這壹點在王昌齡的作品中有所體現,尤其是在崔豪、李奇、祖勇等同類詩人的作品中。他們做官前後,都有壹段北上延河龍,南下荊楚吳越的經歷。這種南北漫遊往往成為他們詩風形成或轉折的重要契機。
崔豪,汴州(今河南開封)人,武侯四年(704)生於長安,開元十壹年(723)進士。因為早年嗜賭嗜酒,以美貌為標準選擇妻子,稍有不滿就棄之不顧。被稱為“有才無士”(《舊唐書》)。《江越英雄集》曰:“年少時作詩,名曰輕狂。晚上的節日突然變得正常了,風凜然。堡壘墻的壹瞥告訴了我們關於旅程的壹切。”崔豪詩歌的“文風突變”始於前兩年的南巡,以漢水遊湖北武昌時所寫的《黃鶴樓》壹詩為標誌:
很久以前,壹只黃鶴載著壹位聖人上天,這裏的黃鶴樓是空的。黃鶴壹去不復返,千百年來不見悠悠白雲。漢陽的每壹棵樹都因陽光照射而變得清澈,鸚鵡洲被甜美的青草覆蓋。但我望向家鄉,暮色漸濃,江波上彌漫著悲傷的薄霧。
詩前半部分表達了人去樓空的心情,後半部分是深深的想家。《鸚鵡螺島》用的故事是前後的紐帶。相傳這片大陸是漢末瘋學生米芾被殺的葬身之地,壹代名士的風華早已被郁郁蔥蔥的芳草所掩蓋;如今以米衡為諧音的詩人,也是出了名的狂放輕佻,但他在此遊歷,怎能不感到空虛,為何不嘆壹口氣回家?
這首詩雖是律詩的變體,卻被譽為唐代七律的傑作。因為作者以搖曳的古歌入法,前四句豪放俊朗,顯示出雄壯的野性氣質。磅礴的氣勢讓李白欲罷不能。《清川》與《曹芳》這種組織良好的對仗,不僅使流動的氣勢得以儲存,更因“鸚鵡螺島”的比喻而使整個詩意的脈搏得以貫通,潛在的能量向內轉向,殘存的潛能膨脹溢出,化為嘆息。這種既古又雅的結構體系,既方便了抒發高歌入雲的豪氣,也使和諧的句子更加清晰含蓄,形成了意境高遠的高超詩境。
崔豪的俠義習氣受到了南方人文景觀和自然風光的錘煉,詩歌豪放的風格又增添了壹層清麗空靈的韻味。當他遊歷南方吳越時,他寫了壹些短詩來回應江南民歌。如《四長幹歌》壹:
妳家去哪,我小妾就去橫塘。讓我們壹起抓住我們的船,讓我們看看,我們是否屬於同壹個城鎮..
這首具有壹定情節的清新活潑的詩的創作接近古代樂府體系,對崔豪回到華北後創作《邯鄲宮民怨》等樂府歌謠產生了影響。他的樂府歌曲,具有雄渾爽朗的特點,在明麗典雅的敘事中,能體現出狂傲失意的氣勢。
崔豪詩歌中最令人肅然起敬的是他在開元末年進入河東軍幕時所寫的邊塞詩,如《致王》《古遊俠出軍中》。詩人有意在詩中表現騎士精神,如“壹劍出門,孤城將圍。”在遼河上殺人,然後回國。”此時能體現他夙願之情的是雁門胡人宋:
雁門縣東部的古鄢,縣內山高,壹些胡人的家就住在邊境附近。妳看,壹個胡人解開了獵鷹腳上的繩子,讓它飛出去獵鳥,自己便騎著當地產的馬馳在廣闊的秋日裏,狩獵去了。山上的野火又冷又燃,孤峰在雨中濕。漢族人民看到山上的煙火,神經緊張,但後來聽說遼西沒有戰事,便又安定下來,買酒消遣,經常喝得醉醺醺的躺在酒店裏。
這首詩的寫作邊界的形狀就像眼前,又似時斷時續,保持了作者壹貫的豪放俊朗的風格。因為寫的是軍旅生活,所以更有陽剛之氣,體現了瘋狂生活的本來面目。
李奇的創作經歷與崔豪頗為相似。他是松陽(今河南省登封縣)人。他在當地東川有事業,開元二十三年(735)進士。他在後來的作品《慢歌》中說:“壹個人要立足,必須自強不息,閉關十年。業將成功見智主,擊鐘鼎食坐華堂。二十八蛾梳馬,酒清曲室。”歌頌當時韓軍士人所憧憬的名利、享樂生活,把首輔的“榮譽”誇大到了極致,幻想接近天真無邪。壹個官到壹個小縣尉的現實,很快擊碎了他的夢想,他還沒到正科級就離開了官職,退居東川。他寫了壹些為他帶來名聲的邊塞詩,其中最著名的是壹首古老的戰歌:
白天,爬山的烽火臺觀察和報警,晚上馬牽著馬到河邊的河邊。黑暗的風吹來陣陣的聲音,像漢朝公主的琵琶充滿了隱藏的幽怨。曠野裏的雲根本不在城墻附近,雨雪覆蓋著無邊的沙漠。哀怨的胡彥燁飛過空中,HUS兵都是淚。聽說玉門關已經封鎖了道路,士兵們只能跟著將軍四處奔波。死亡之骨每年都埋在曠野,只有西域的葡萄送到漢人手中。
曲調豪放,是壹段神奇的臺詞。中間是滿懷熱情的用壹兩副對聯寫下大風景,然後是感慨。強壯有力。與崔豪的詩歌不同,詩歌中缺少鮮艷的色彩,以及鋪天蓋地的野雲、雨雪、淒雁等意象。包含了生命盡頭的狂化於波的憤怒,透露出壹種非常蒼涼悲涼的感覺。
李奇信奉道教神仙理論,與著名道士張果有交往。他在南方之行受挫時,對南方風光中的神秘景象和奇物特別著迷,使他的作品充滿了神秘和隱逸。比如《艾敬寺古藤之歌》,先寫了古藤的英姿,然後筆鋒壹轉,重點描寫了古藤遭雷擊後黑色樹枝倒掛的神秘形象。所謂“雷電劈黑枝,人說藏妖。”空蕩庭院裏的樹葉初開初合,十月時常掛下刺骨的寒氣。“在前後影像的強烈對比中,旋動以渾厚的精神往下跳。
祖勇也是當時值得壹提的詩人。他是洛陽人。開元十二年(724)進士,與王維同唱。後來,由於仕途失意,他搬到了魯芬,在王翰當了壹名客人。他還南遊江南,北遊薊門。他的著名作品是《望南雪》:“看終南山如何騰飛,白頂過浮雲。和溫暖的天空開放在雪線,而山谷中的小鎮變得越來越冷。”他用蒼秀的筆,寫出了鐘南山的冷峻景色,而這首詩只有四句。祖勇的代表作是《王繼門》,是他北上時創作的;
壹看到煙臺,客人都嚇壞了,鑼鼓喧天,漢人就要紮營。雪覆蓋了寒冷,寒冷的亮度,邊疆的光照耀在旗幟上。戰場上的炮火連天,胡月的山雲像巍巍長城屹立在海上。雖然年輕人不喜歡投筆從軍,但學術功名我想學學誌願。
寫堡壘節儉城的艱險令人恐懼,卻觸動了詩人建功立業的豪情。高亢的聲音鏗鏘有力,可視為盛唐的正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