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祖母的披肩—
它變綠是因為香椿的半綠。
香椿在山谷中搖動。
我記得那條路。
就像通往我母親家的路壹樣,
鋪著綠色地毯的溫暖的房子,
有天竺葵和壹只明亮的金絲雀。
和幾把閃亮的馬鬃椅;
寂靜,充滿雨水的寂靜。
比如我奶奶的客廳。
充滿了她自己和她高低的聲音—
雨中仍有風。
我記得那天。
我只想著我的愛人。
想著我愛人的房子。
現在我還記得那壹天。
就像記得我奶奶壹樣。
我記得雨像她披肩的流蘇。
(鹿苑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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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是人們最容易陷入思緒的時候。《綠雨》這首詩,記錄了同樣發生在細雨中的回憶。綠色是祖母頭巾的顏色。因為詩人想念他的祖母,所以他眼前的壹切都被塗上了同樣的顏色。細雨綿長深情,詩人覺得它仿佛是壹道情感的帷幕,在“飄”,在記憶深處透露著美好的時光。這種情景使詩人陶醉而忘我,仿佛進入了壹個夢幻世界。香椿樹《山谷中的搖晃》既是雨中真實的自然風景,也是詩人陷入深深記憶中心的寫照。
外婆家給詩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童話記憶:色彩鮮艷,鳥語花香。《通往媽媽家的路》現在通向我的內心深處,有鮮艷的天竺葵,有委婉的小鳥,有閃耀著陽光的椅子...壹切都是那麽無憂無慮,像壹部無聲電影,用影像邀請詩人回到童年。詩人孤獨地站在記憶裏,沒有人說話。細雨帶來的“寂靜”就像壹道屏障,壹邊是“我”,壹邊是“我的記憶”。奶奶似乎還坐在客廳裏,熱情地詢問著冷暖。奶奶的高低聲音交錯,就像輕柔的風夾雜著雨聲。在這裏,詩人采用了美國意象派詩歌所提倡的“意象疊加”的手法。老奶奶的聲音,風雨疊加,傳達出壹種復雜而準確的效果,那就是她和藹可親的聲音的形象和充滿愛意的刻畫。同時“風雨聲”傳遞出時間不再被詩人甜蜜回憶所暗示的悲傷。意象疊加手法的運用表明詩人吸收了歐美現代派詩歌創作手法,從而擡高了加拿大短暫的詩歌傳統。
風雨中的悲傷,再壹次呼喚最深藏的情感。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對外婆的思念讓作者苦惱於過去的每壹次拜訪都沒能集中註意力。曾經擁有卻忘記珍惜的大自然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當時情人的房子最吸引詩人的註意力,她沒想到會永遠失去祖母。“現在我記得那壹天/就像我記得我的祖母壹樣”。這壹天的遺憾給詩人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就像外婆的深愛影響了詩人的壹生。雨和披肩已經成為壹種象征,承載著豐富的情感容量。它們是回憶,是遺憾,是對外婆的無限回憶。
壹場春雨喚起了詩人心中埋藏已久的深情。作者以女性特有的溫柔細膩,捕捉了生活中具有代表性的壹幕,含蓄而意味深長地表現了追憶與悔恨的情感。這首詩大膽借鑒了歐美現代主義尤其是艾略特和龐德的詩歌技巧,是加拿大詩歌史上的壹個先例。老詩人呂遠對翻譯語言的把握非常完美,涉及錯位和意象疊加技巧的部分只求語言簡潔準確,可以說是增色不少。
(呂辛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