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象征主義,就不得不談到詩歌,詩歌是象征主義形成、豐富和發展的載體和源泉。象征主義誕生於19世紀,七八十年代,在法國盛行了半個世紀,至今仍有余波。在象征主義的浪潮中,法國詩歌出現了絢麗、耀眼和神奇的色彩。象征主義是世界上可以和浪漫主義抗衡的流派。
但是,象征主義和浪漫主義有壹定的親緣關系,它們的許多傾向是同時產生的;它強調主體的作用。在這壹點上,可以說是對浪漫主義的回顧、延伸和發展。而浪漫主義過於強調情感和自我膨脹,久而久之引起人們的厭倦,於是人們轉而渴望準確、理性、現實、客觀的詩歌。隨著革命時期狂熱的消失和自然科學的空前發展,為象征主義的產生和發展鋪平了道路。
象征主義強調內心想象的作用,摒棄對現實世界的模仿,這和浪漫主義是壹樣的。但是,在象征主義強調主體意識的時候,浪漫主義的關註點是不同的。浪漫主義往往直接宣泄主觀感受,而象征主義則註重與宇宙精神的和諧。在象征主義詩歌中,主客體之間沒有明顯的界限,詩中的壹切客體都不是對客觀事物的模仿,而是主體世界的投射,具有強烈的主觀意識,甚至時空都是主觀的。象征主義詩人摒棄了感情的宣泄,把整個宇宙的關系看成是壹種對應關系,把壹切物體和意象的物質意義都作廢了,充分發展和擴大了它的對應意義。象征主義的符合論也可以說是主觀世界的對象化和客觀世界的主觀化。符合論為象征和暗示提供了廣闊的天地。象征主義詩人不直接表達他們寫的或說的任何東西,而是暗示他們的思想、對象或心態。他們反對傳統詩歌的直白表達,充分發揮浪漫情懷,強調聯想和幻想的作用。
波德萊爾在《惡之花》中提出了象征主義的綱領,認為詩歌不是純粹心靈的產物,而是與外界有著特殊的關系,自然與人、人與各種感官之間存在著秘密的、內在的、對應的關系。《惡之花》的創作方法有浪漫主義、象征主義和現實主義。它們不是相互遊離的,也不是相互平行的,而是相互滲透甚至融合的。他在《合體》這首詩中生動地解釋了這些關系。從神秘主義世界觀出發,他把這種歸納作為自己詩歌創作的理論基礎。根據這壹理論,詩人是壹個神秘而自然的譯者,他必須從暗示中尋求幫助,深入事物內部,展示它們在各方面的聯系。波德萊爾在通感世界中找到了生動而豐富的意象,為象征主義創造了廣闊的藝術世界,因此他被視為象征主義的先驅。
象征主義詩歌早期的代表人物是韋爾、蘭博和馬拉美。韋爾的理論是壹個把詩歌變成音樂的人。在詩歌藝術上,他提出音樂優先於壹切,主張“朦朧”、“色暈”。讀他的詩,常常想不透裏面想說什麽,想不透其中的含義和哲理,卻總能感受到那憂傷的旋律和迷人的韻味。他的詩是“行板如歌”,詩的每壹個字都融入了音樂的溪流,用文字譜寫音樂。例如,他的《這是悲傷和悲傷的陶醉》不僅是壹首首無的歌,而且是壹首“無聲的歌”。詩人運用“花非花,霧非霧”的神秘手法,將客觀事物壹壹虛化,巧妙地將黃昏時的天籟之音與人們內心的贊美融為壹體。
蘭博是個詩歌天才。他的詩歌創作時間只有三年多壹點,但他留下了壹些著名的詩歌,如《醉舟》、《元音》、《地獄的季節》、《靈光篇》等。在《元音》這首詩中,他發揮了奇妙的想象力,通過元音給聲音著色,這是色與聲、視覺與聽覺感應的結合,是波德萊爾“感應”與“契合”理論的典型體現。而《醉舟》則突破了傳統詩歌的束縛,用象征的手法描繪了他夢中的現實世界,展現了蘭博強烈而奇幻的風格。詩中充滿了狂熱的追求,鮮艷的色彩,通感。蘭博認為,詩人應該是壹個“頓悟者”,強調他應該習慣於幻覺,然後用象征性的語言解釋這些荒誕的意象。他想創造壹種“能表達所有思想的詩性動詞”,壹種能“表達所有氣味、聲音和顏色”的語言。
如果說威爾的理論把詩歌看作是按摩感情和微妙感官的直接體現,蘭博把詩歌看作是未知世界的神奇手段,那麽馬拉美則是用詩歌來揭示事物背後的“絕對世界”。他追求神聖而神秘的美,為了營造壹種朦朧而模糊的境界,他利用形象與文字之間的跳躍和音樂結構來增強作品的表現力。他對“純詩”孜孜不倦的探索,就是拋棄客觀敘事、抒情、景物描寫和推理,用八音盒的色彩喚起想象,從而達到壹種超越靈魂的天堂。例如,他的《牧神的午後》描述了壹個如夢似幻的神話王國,有夢與醒,有空與實,有實與幻...語言靈活舒緩,意、響、色、幻交融,使詩的美、韻、感染力和在人們心中喚起的審美享受,都是普通文字所無法企及的。
後來的象征主義以瓦萊麗為代表。他還提倡“純詩”的主張。他繼承了馬拉美的語言崇拜和詩歌藝術,但沒有陷入馬拉美的藝術宗教。他擺脫了馬拉美為詩而詩的傾向,潛心探索知性活動,探索潛意識與意識之間的思想萌芽過程。他認為詩歌的靈魂在於智慧而非情感,智慧無法用語言表達,所以它們來自純粹的直覺。純粹的思想是從這種直覺中提取出來的,純粹的詩歌是從這種思想中產生出來的。這說明他的詩非千米。他的海邊墓地就是這些理論的具體應用。這部詩集集抒情性、景物描寫和哲理沈思於壹體,意象神奇,象征性強,極具魅力。詩人將自己少年時的經歷與地中海沿岸墓地的景色結合起來,通過對比自然的不朽與生命的短暫,呼籲人們把握現在,而不是等待未來。詩的第壹句“這平靜的屋頂上有白鴿蕩漾。”這是壹句名言。
總之,象征主義給詩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表現力,賦予了詩歌壹瞬間的美的享受,對整個世界的詩歌產生了深遠而重大的影響。不得不說,這是壹個詩歌時代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