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第壹場雪走著,
我心中的力量像盛開的鈴蘭壹樣直立,
在我的道路之上,在夜晚
點亮小藍蠟燭般的星星。
不知道是明還是暗。
密林中是風在歌唱還是公雞在啼叫?
也許田野裏不是冬天,
但是許多天鵝落在了草地上。
啊,白色的鏡像地球,妳是多麽美麗!
輕微的寒意讓我熱血沸騰!
我多麽想要我火熱的身體,
緊緊抓住白樺樹裸露的胸部。
啊,郁郁蔥蔥的渾濁森林!
啊,白雪皚皚的袁野的安慰!
我多想張開雙臂,
去摟著柳兒窈窕的腰。
(劉湛秋·茹香雪譯)
葉賽寧曾在《花兒垂下頭……》壹詩中將自己比作“不會再開的花”。用這個比喻來形容他的作品也很恰當。他的詩像不重開的花,每個首都都有自己獨特的不可復制的美;即使是同壹時期同壹題材的詩歌也大放異彩。在他贊美俄羅斯鄉村風光的優秀詩篇中,有的流露出淡淡的憂傷,有的則呈現出清新明快的風格;有的深情,有的直白。同樣以初雪為題,寫於1914年的《初雪》這首詩,浸透了淡淡的憂傷。詩人沿著初雪靜靜地騎行,伴著灰色的烏鴉,松林“打瞌睡”,大自然昏昏欲睡,沒有壹絲生機,壹望無際的路延伸到迷茫的遠方;在“我沿著第壹場雪走…”寫於1917年,我們看到的是抒情主人公的直接表達。詩人用激進浪漫的筆觸表達了對祖國大自然的熱愛。
這首詩的開頭,抒情主人公的* * *給人以強烈的感染力。“內心的力量像盛開的鈴蘭壹樣豎立”使我們立即聯想到漢語成語“怒放”、“心潮澎湃”所表達的意象,從而引起情感的回響。詩人滿懷* * *,漫步在初雪覆蓋的路上;夜幕剛剛降臨,藍色的天空還反射著晚霞的余輝,但星星已經發出柔和的閃光。這種意境被“夜/點亮壹顆藍色的小蠟燭樣的星星”的比喻完美地表達出來。在詩人的筆下,藍色象征著寧靜和安詳。詩人將內心的激動與夜空的寧靜進行了對比。這種動靜結合的寫法,加強了意境美的表現效果。在對初雪後俄羅斯自然風光的描述中,沒有“北風”、“枯葉”、“冷星”、“殘月”等詞語。詩人用大量的俄語積極修辭來贊美初雪後的大自然,妙語連珠,幾乎都是用比喻(明喻、隱喻、轉喻、擬人等)寫成的。)和句法修辭格(排比、反問、呼喚等。).《初雪》除了“鈴蘭怒放”、“小藍燭似星”等押韻隱喻外,還染上了“天鵝落草”、“白鏡土”等隱喻的詩意潔白。在最後兩節中,給出了樺樹和柳樹的少女形象,將她們的軀幹比作“裸露的乳房”和“窈窕的腰肢”。所有這些比喻都很少見。他們創造的豐富多彩的形象具有濃郁的俄羅斯自然氣息。修辭格的使用有助於句型的對稱和多樣化。如第二節詩中的排比和設問,第三、四節詩中的排比和召喚式句式的運用,第三、四節詩之間的對稱,大大增強了詩歌的音樂節奏,突出了抒情性。
這首詩現有的譯文在第四節最後兩行的理解和表達上似乎有些差異。在1983年漓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葉賽寧詩選》中,藍曼將其翻譯為“願那粗壯的柳樹,/緊緊握住妳的手”。顯然,行為主體被誤認為是“柳樹”劉湛秋和茹香雪的翻譯原來說:“我要把我的胳膊嫁接在柳樹的枝幹上。”演員是抒情主人公,正確,與原文壹致。然而,將孔克希特普·YKN引申為“嫁接”是牽強附會的,與原詩有所出入。後來這兩句直譯過來就是:“我多麽想張開雙臂,/去擁抱柳樹纖細的腰枝”,與第三句“我多麽想我火熱的身體,/緊貼白樺樹裸露的胸膛”相呼應,都是“擁抱”的意思。整個第三節和第四節不僅在意義上相互呼應,而且在句式安排、句式結構甚至引語的使用上都是壹樣的。“擁抱”的含義有兩種表達方式。在這裏,詩人遵循俄羅斯傳統文化中樺樹和柳樹的象征意象,表達了他對自然的熱愛。俄羅斯傳統文化中的樺樹和柳樹往往象征著美麗的少女和熱情的戀人(這壹點在俄羅斯民歌中尤為突出,幾乎具有固定的象征意義)。詩人擁抱白樺和柳樹的強烈願望傳達了他對俄羅斯自然的強烈而熱烈的愛,就像對他的愛人壹樣。(王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