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冷,就算披著衣服也抵擋不住,受不了。所以“羅州受不了五更寒”是他從夢中醒來後的感受。這種“感覺”首先是感覺到了五更時天氣的極寒,這種極寒表現為“羅州不耐”。這是古典詩詞中常用的壹種借外物來抒發王冠情懷的藝術手法。8月,在寫的“入珠簾濕絲簾,襖寒棉席薄”(《白雪歌·送別田務吳歸》)就是這種手法的成功運用。其次,更重要的是,這不僅是冷的問題,也是冷的問題;身體上的寒冷畢竟是有限度的,我們可以盡力去抵抗和忍受,而心寒——我們心中的悲傷——卻是無限的,難以忍受的。
古人對詞體結構的探討,在於它的間歇性和連續性。“羅州經不起五更寒”這句話太精彩了。看似與下面兩句脫節,壹句寫完夢,壹句寫完夢,但實際上字義緊密相連。寫了壹個夢之後,“羅州五度寒不耐”,既突出了夢後內心的悲傷,也為描述夢裏的情景做了鋪墊:既然醒來後如此痛苦悲傷,不如長時間保持清醒。因為“夢中不知我是客,壹日貪歡”,只有在夢中才能忘記自己是“客”——南唐被征服的君主,大宋的囚徒,也只有在夢中才能享受那壹刻的歡樂。這種用夢後的痛苦來襯托夢中的歡樂的可愛寫法,確實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