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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分辨《詩經》的表現手法,尤其是比興的用法?

類別:文化/藝術> & gt文學> & gt小說

分析:

在賦、比、興中,對賦的解釋比較簡單。《文心雕龍·釋賦》:“賜之者,為鋪也。采寫隨筆,寫寫東西,寫寫誌向。”劉勰的說法是基於鄭玄來的。這個概念很好理解。大家知道,著名的作品《伐譚》和《七月》都是“賦”。由於“傳世”的意義,《離騷賦》和《漢賦》中的“賦”就演變了。

關於“比”和“興”,傳統的解釋紛繁復雜,但都來源於東漢鄭姓大儒鄭忠和鄭玄的說法。在《禮記大師》註中,鄭說:

例如,與事物進行比較。行者,把事情托付給事情。

鄭玄說道:

比較,看到今天的失落,不敢批評,拿類比來講。興,見今之美,過於諂媚,且以善舉勸之。

顯然,鄭玄的解釋是對孔子“富強、觀、群、怨”理論的誤解,也是* * *試圖牽強附會地解釋經典,把壹切都拖到政治上,理論與實踐相互爭鬥的老習慣。如《汪鋒楊水》中,鄭玄說是“興”,暗喻“政教急”,其仁厚不如百姓。姑且不論詩本身是否可以這樣解釋,按照鄭玄的理解,這明明是“眼見今人之失而不敢聲討”的“比較”,怎麽會變成“興”呢?然而,鄭玄的矛盾觀點影響深遠。即使是富有創造性的理論家劉勰也未能走出窠臼。《文心雕龍》裏有壹篇專門的文章叫比興,講的都是比興的技巧。開頭就給比興下了定義,說:“比興是顯隱的。.....所以比,附也;興,也”,似乎同意鄭忠的意見,但隨即壹轉,“比獸怒以斥言,興響譬以諷刺(勸導)”,唱的仍是鄭玄的老調。劉勰之後,各種解釋層出不窮,但大多都是點到為止,沒有切中要害。直到朱的《詩傳》才比較和發展出壹個更符合實際的定義:

比較,比較這個東西和另壹個東西。行者,先說點別的讓歌詞被唱出來。

這兩種解釋不僅完全拋開了鄭玄,而且比鄭眾更透徹生動。本文中的壹些觀點是基於朱的解釋。

比較是壹種比喻。隱喻是壹種普遍的思維活動現象,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都存在隱喻。事物具有多種屬性,在思維中把不同屬性中的某種相似性聯系起來,使不可言說的情境變得生動,抽象的事物變得形象。《詩經》中比喻的方法相當多樣,有專家將其分為明喻、暗喻、借代、比喻、對仗、詳喻等。這種分類可能在修辭上有意義,但在實際的鑒賞分析中,沒必要這麽死板。總的來說,《詩經》中有兩種比較。首先是比較,比如《馮偉說書》、《浣鳳鸮》,其中把老鼠比作剝削者,把貓頭鷹比作* * *。這樣的作品不多,類似於諷喻詩。不用說了。我要講的是第二種情況,是個別的、局部的比喻。壹般來說,這種比喻的前面往往會加上“如”、“若”、“猶”或否定的“匪”等詞語,很明顯這裏是在使用比較。在技巧上,可以認為這是隱喻的技巧還處於初級階段的表現。然而,值得我們註意的是,詩人使用的隱喻往往是恰當的和新穎的,如馮偉說人,這是經常被稱贊的。這首詩描寫了大美人夫人莊姜:

手軟,皮肥,領蠑螈,牙犀,螓首飛蛾眉。微笑著期待。

同樣的描寫白嫩嫩,把生活中常見的四樣東西連在壹起用,都不合適,很自然。這壹系列比喻對後世的文藝創作影響深遠,幾乎成為描寫美的幌子。《長恨歌》溫暖並撫平了她皮膚的奶油色水晶,蛾子的美不肯讓別人,肥肉的美和蛾子的美也成為皮膚和女人的代名詞。楚辭中關於美的寫法,大部分都是從這裏發展起來的。文藝因創新而有價值。小說《色欲頌》有“眉如翠羽,肌如雪,腰如素束,齒如貝”之說,既沿用了《詩經》的舊表達方法,又沒有新鮮的隱喻感,所以無人記得。但是,“增加壹分太長,減少壹分太短。粉的畫太白,朱的畫太紅”成了著名的片段,發展成了書寫美的另壹個幌子。是因為宋玉從壹個新的角度寫出了《主人的兒子》的美。她的身材和容貌是所有美女的標準和典範,哪怕增加或減少壹點點,都會變成“過”或“下”。同樣的意思在《福女神》中總結為“不短不長”,缺乏形象感。後來是曹植的《洛神賦》。《朝霞若旭日》⑦和《若如英燒,將迸出水來》固然新鮮,但更令人激動的是《若如遊龍般攝人心魄,婀娜多姿》《若輕雲遮月,若風回雪》也是用“比”來形容洛神淩波微步的輕盈飄逸,從寫形變成了寫神。這些優秀的名句可以說明文學創作中繼承與發展的關系。上面說的碩人,就是在車輛前加上“如”和“如果”這兩個詞的最突出的例子,可以用壹端來概括其余的。其他的比喻,從詩人的立意和表達來看,比朔仁更深更高,如瀟雅大東:“有漢,獄亦有光。”妳是個織女,整天做七個袋子。”“雖然做了七袋,但不是報紙。給他壹頭牛,不要壹個皮箱”,“渭南有簸箕,不能簸;渭北有鬥,不能舐酒漿。“天上的銀河像壹面鏡子,卻看不見影子;維加壹晚上移動了7次位置,卻織不出壹個紋理。牛郎星那麽亮,妳卻不會開車;簸箕星不能揚谷;鬥星不能隨意取酒漿:這壹系列比喻都沒有明確標上“如”“若”字樣,比喻真實,主語空虛,就是孔說的。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高度的敏感性,思維能力和形象表達能力,出現在近三千年前的時代,不能不讓我們感到驚訝和佩服。和朔仁壹樣,大東的這壹技也為後人開辟了壹條獨特的道路,但大部分都歸功於陳翔。壹大突破是中唐詩人賈島《柯Xi》的結論:“鬢角雖有絲,寒衣難織。“用絲來比喻白發,似乎並不起眼。但翻過來,我又從車輛上想起《忍不住的寒衣》,用的是同類型的比喻,但內容卻是新的,感受到了生活的衰老和貧窮,可能比作新酒灌滿的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