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理解白居易《長恨歌》的主題,首先要對白居易有壹定的了解。
白居易(772 ~ 846)新鄭(今河南省新鄭縣)人,祖籍太原,後遷居下坳(今陜西渭南)。十壹二歲時,為躲避戰亂遷居越南,後又去了徐州、襄陽等地,過著漂泊的生活,對人民的疾苦有著深刻的了解。貞元十六年(800),白居易進士,三年後被授予中國書法優秀學位,並被授予省校對員秘書的稱號。元和元年(806年),為了出招,他和元稹花了多個月的時間討論當時的各種社會政治問題,寫了七十五篇文章,幾乎囊括了當時所有主要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問題,以及自己的解決辦法,如杜之論述的《洪真寺論》。如果繼承開元之策,就會想到姚,想到宋之嘉,就會長壽。”(《塞林九世:至平安從容雍熙》)。這說明白居易有意成為政治和政治的領袖。此外,白居易的很多詩中也有類似的表現,比如“我恨淩煙閣,我畫不出功名。”(《舊照片圖》);我交了麒麟閣,圖很久沒完成了。如何使用照片?“這些詩都表達了白居易想成為壹個偉大的政治家,以顯示他的人生抱負。
從青年時代直到四十五歲被貶江州司馬,白居易對封建君王寄予厚望,參政熱情很高。“有紕漏,必守規矩,有違,必諫”(《首輔授集書》),他多次撰文,指陳,主張征收賦稅,禁宮女,抑宦官,折朝廷於皇帝面前。同時,他還寫了《秦中吟》、《新樂府》等大量諷刺詩,使全相形見絀。在這種心態下,白居易的《長恨歌》不能不受到影響。張倫說得好:“白樂天的《長恨歌》敘述了明朝皇帝和費陽的整個故事,盡管歷史傳記無法描述。蓋指其蓋中國,倚詩諷君,垂來世。”(若蟲隨筆)
研究《長恨歌》的主題,離不開白居易所處的時代背景。當時的唐朝,政治上的弊病已經越來越明顯,憲宗有意重新開啟納諫之風,他也非常關心開元、天寶的治亂問題。比如,他曾向與白居易同時期的姜立詢問“開元天寶治亂”的問題(詳見《舊唐書》第4288頁)。可見當時的政治熱點都集中在這裏了。因此,如果說白居易在創作《長恨歌》時沒有註意到這壹點,而只是對李和楊的愛情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那就有點奇怪了。
此外,從《長恨歌》本身來看,也鮮明地體現了作者諷刺、勸誡皇帝不要被詩詞所惑的意圖。
《長恨歌》開篇,他直言不諱,說“中國皇帝,貪戀可能撼動壹個帝國的美色,在位多年,尋尋覓覓,始終未尋”,壹個放蕩好色的封建君王形象躍然眼前。據白居易《商鞅白發人》記載,明太祖壹次“選百余人”。
詩中的“春宵苦短,太陽升得太早,皇帝從此不再早聽”也描述了唐在贏得楊貴妃後如何沈迷於美麗。
再比如,這首詩描寫了楊家的權勢,說“兄弟姐妹都在和之列,因為她這樣光耀門庭”,甚至“她給天下每壹個父親、每壹個母親帶來了生女孩而不是男孩的幸福”,從側面寫出了唐對楊貴妃的寵愛。
像這樣的例子在全詩中隨處可見。所以,與《長恨歌》同時寫作的《長恨歌傳》也說這首歌“不僅有感於此,更欲懲尤物,窒亂而懸未來”,可謂是對《長恨歌》最好的詮釋。
通過以上分析,《長恨歌》的主旨應該是諷刺勸諫君不要糊塗。
還有壹個問題,就是對後半句中李和楊纏綿悱惻的愛情描寫的理解(從“靈邛住著壹位天客道士”到“同生共土,壹樹兩枝。”).這也是歷代文人矛盾集中的地方。因為這部分好像不太符合上壹部分的主旨。白居易是不是被李和楊的愛情故事感動而改變了詩的主題?這是雙重主題理論的觀點。然而,如果我們研究白居易的創作特點,我們會發現雙重主題理論是站不住腳的。
陳寅恪先生在《白元詩歌征文》第五章談到元稹和白居易創作新樂府時的壹個區別:
“關於兩部作品的比較,有話可說,元氏縣詩似繁非繁,白文章各有目的,不雜不亂。
……
.....《白長卿記》和《商湯曲》是兩朵雲彩:
我變成了阿沁·尹仲,我唱了壹個悲傷的故事。'
尹柯案:雖然“壹個悲傷的故事”是樂天的《秦中吟》中十首詩的通用規則,但事實上,《新樂府》中的五十首詩無壹例外。.....每篇文章只念叨、捧旨,而不雜以其他東西,這叫不染。當這篇文章唱完,它所持的目的並不復雜,進入其他文章,這叫不再。"
可見,白居易在創作中的主題是單壹的,單純的,所以《長恨歌》不應該是雙主題的。那麽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這首詩中對李和楊愛情的感人描寫呢?《長恨歌》的主題是描寫李和楊的愛情嗎?
我們認為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考慮。
第壹,白居易對唐的基本評價。
“在唐太宗、玄宗時,握有聖神的文武資源,利用宋之家,謀齊沃,義無反顧;德澤實行不適宜的事情,所以懲罰措施受到人民的歡迎,士兵受到壓制,人民高興,沒有焦慮,沒有恐懼。雖成了康文靜,卻是無與倫比,載入國史,陛下心知肚明。
聽說太宗以神武之姿,撥開天下之亂;玄宗以聖書之德,使天下肥。兩個案子的時候,各有利弊,遠沒有不滿,接近和解。貞觀的政績已經完成,他樂於去做。六代雖美,皆引;開元之論成立,禮盛。三王雖然準備充分,但都是說說而已。禮法如此和諧,中外音樂如此祥和,所以兵抑而萬國懷,刑明而民自造,草木如此鹹自適。雖然是康文靜的原因,但是不可能這麽做!”(《白常青集》卷四十八《才學兼通是體用之策》)
在這段話中,白居易把唐朝的黃明和唐朝公認的模範皇帝唐太宗相提並論。可以說,唐對的評價是極高的。
但《知行合壹的策略》中也有如下壹段話:
“嶽天保降,政教平定,寇薦興,兵亦起,兵露寇,寇生於兵,兵猶相,五十年。財務重要,人力也對。天底下無寧日,雖督耕桑課,但事業不固;世界上沒有固定的費用,雖然嚴管嚴法,年度計劃也不充分。白晝削去了日晷,以至於耗盡了壹半!這位大臣所謂的疲勞也是生病的原因,不是嗎?
由是觀之,蓋民勞靠稅,稅靠兵興,兵興靠寇聲,寇聲靠政乏。不過我希望寇榮不學政教就賣了,但是我希望葛冰不賣寇榮就解脫,雖然太宗不行。在不停止軍事改革的情況下,他尋求征省,但在不拯救征省的情況下,他尋求李殊的安全,盡管玄宗不能。"
這段話都是對唐明帝時期天寶政局的批判。“政教皆靜”之類的話也符合天寶政局的實際情況。
可見,白居易的唐觀分為肯定前期和批判後期兩部分。對前壹段的肯定不能不體現在詩中,即把唐描寫成壹個被色亂國惑的悲情君王,深感困惑又有幾分感動,其實對唐也有微詞的解釋。
二,白居易的寫作動機
從白居易的人生經歷和當時的政治環境可以看出,白居易認為壹個封建君王要像初唐皇帝,關鍵是“不糊塗”。因為“不惑”是任用聖賢的條件和前提。這就需要借鑒唐的晚年生活。
白居易通過塑造這樣壹個富有同情心和悲劇色彩的國王,告誡現在的國王引以為戒。所以詩中有些問題很好理解,比如寫楊貴妃是“養在內室,無人識她”,回避唐搶媳婦的史實,純粹描寫他們的愛情;還是後來寫到唐朝明帝駕崩的時候我還不明白,要上演壹出標準的“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悲劇,讓讀者看看什麽是癡情的君主。但正是因為他是君主,所以他的癡心和重色導致了國家的衰敗。
從這個角度出發,了解白居易對唐的看法及其寫作目的後,就不難看出,表面的矛盾其實並不是矛盾,而是作者的別出心裁。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長恨歌》的主題是寓言更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