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裏，人來人往
有急事，妳推我。
空氣中混合著魚腥味。
那味道
把它粘在狗的長舌頭上。
碰到討價還價的阿姨嘴裏
在轉角處
壹個老婦人閉著眼睛坐著，身體彎曲著。
妳面前有壹籮筐豆腐。
腳下有壹塊紙板，上面寫著
50美分壹個
手裏拿著壹個紅色塑料袋。
裏面全是50美元的鈔票。
洗衣單裏還有壹張十塊錢的鈔票。
人們從她身邊走過，停下腳步。
壹個胖子蹲了下來。
趕緊拿了幾塊豆腐放在白色塑料袋裏。
從口袋裏拿出五美元，放進壹個紅色塑料袋裏。
他說著就走了，哈大媽。
奶奶笑著說好。
另壹個苗條的女人蹲了下來。
拿起壹塊豆腐，手裏拿著金戒指
好，好，放回去
另壹只手撩起披肩的長發。
余光掃視著過往的人群。
回去拿洗衣單。
那張十美元的鈔票
握在手中
換上笑臉和阿姨說再見。
奶奶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