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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文化中的茶詩(四)

最後壹節還提到,隨著唐代陸羽《茶經》的問世,“茶道風行,君臣皆飲”;到了宋代,茶是“君子不嗜之,富貴貧賤,而不用之”,茶文化逐漸成為壹種民族文化。總體而言,中國茶文化包括三個層次,即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其中物質文化包括茶詩、茶書畫、茶藝、茶館、飲茶技藝、茶具等。精神文化包括茶道精神和茶德精神。制度文化表現在茶法、茶俗、茶禮規則等方面。中國茶文化的具體內涵包含了很多,遠不是三言兩語能詮釋的。所以我選擇從不同的方向或者更小的角度來解讀中國的茶文化。這壹節我要講的是茶文化物質文化中的茶詩部分。

能修身養性、養性、益智的《茶經》尤其受學者歡迎。早在兩晉六朝時期,左思就寫下了《嬌女詩》,這是已知的最早的壹首關於茶的詩。同時,張載寫鄧成都塔,也是壹首贊美茶的詩。到了唐代,詩歌繁榮起來,關於茶的詩突然多了起來。如元稹的《茶》、李白的《贈玉泉仙人掌茶》、劉禹錫的《茶的味道》、劉衍詩的《洛北野泉煮茶》、孟郊的《尚書》的《蠟面》、張繼的《避暑山莊》等都是與茶有關的詩歌。宋代寫茶的詩不比唐代少,比如蘇東坡的《吉岡鑒》,杜小山的《寒食記》。明清時期也有不少關於茶的詩詞,如明代高啟的采茶詩、清代乾隆皇帝的采茶詩等,受到後人的廣泛贊譽。

茶詩大致可分為敘事型(記錄詩人品茶、參與茶事活動)和表現型(表達自己的生活感受,通過詠物表達詩人的生活情趣)。

敘事茶詩

常見的敘事性茶詩,如唐代詩人陸通的《茶歌》,除了表現其玩世不恭的心境外,還寫出了他喝七碗茶的不同感受:“壹碗喉潤;兩碗破碎的孤獨;三碗搜腸斷,才五千卷字;四碗輕汗,人生不平,毛孔全散;五碗肌骨光;六碗仙靈;我吃不了七碗,但我覺得腋下有風在吹。”

唐代白居易詩,“融雪煎香茶,調酥煮麋鹿。”他寫出了日常生活中烹雪、飲茶、吟詩的風雅場景。他的壹首七律詩也寫道:“紅紙是書後信,綠芽是春前十片火。”紅綠顏色的對比,表現了詩人熱愛生命的生命意識,既突出了白居易在生病時對李六郎的感激之情,又突出了他與送茶人的好朋友關系,同時也表現了白居易鑒別茶葉的獨特眼光。

張繼《河尾開府開茶嶺》:“紫芽連白蕊,先來嶺。我見過我家摘的,平時也摸摸。”唐代采茶的細節都寫了。晨露來了,新生的紫芽被摘下來了,欣賞著自己動手,幹凈悠閑的樂趣。

宋代豪放文人蘇軾稱贊茶“絕代佳人茶如佳人”,象征著文人雅士的人格理想。他的名句“酒困則路困,民渴則日渴”,形象地描述了路人的疲勞和幹渴,說明茶在宋代已成為行人必不可少的飲品,將茶的雅俗結合起來,通過品茶活動為生活增添情趣。蘇東坡也寫過“紅印淺”

以物表意的茶詩

文學上有三個名人,壹個是白居易,壹個是歐陽修,壹個是蘇軾。這三位是唐宋茶詩領域的傑出作家。白居易壹生寫了66首茶詩,歐陽修壹生寫了15首茶詩,蘇軾壹生寫了80多首茶詩。雖然白居易也有壹些佳作,如《詠懷》、《詠懷》,但他的茶詩多為茶藝,這裏筆者選擇蘇軾的茶詩來講述。蘇軾雖然才華橫溢,但他的事業經歷了許多波折,被朝廷派往杭州、嶺南、湖州等地任職,這些地方也是產茶勝地,因此誕生了許多茶詩。

《試作茶》:“蟹眼已過魚眼,欲作清風。絨出地珠落,炫轉雪繞。瀉湯銀瓶自詡第二,不知古今水煎之意。難道妳沒有看到,過去,李生的好客是自我油炸,妳從生活的火中做出了新的春天。我看不出炒茶學西蜀,定州花瓷切紅玉。我又窮又病,總是餓肚子。我沒有裝切片的玉碗,學大眾泡茶。博爐石齊頭並進。我不需要把五千卷的文字放在肚子上。我希望這是壹段很長的時間,當我得到足夠的睡眠。”

《和姜夔壹起送茶》“老夫老妻,兒女不知情,壹半已經用姜和鹽炒過了。人生百態,南北愛好知誰賢。妳不選擇長久的生與死,更不選擇為美而奮鬥。明知道窮,不能自圓其說,因詩寄謝聊。”

雨中的舒舒教授:“濃茶洗去淡淡,清香純凈悠然。回到北廳,天已經黑了,微微泛著微光。在今生的煩惱中,我心安理得。放飛的風箏前悔後笑,黃狗悲後遲。既然不是陶靜節,誰知道這份閑情?”

這三首詩是蘇軾借茶詩的代表。第壹首詩的意思是詩人在院子裏煎茶,聽到瓶子裏開水的聲音,看著雪壹樣的茶粉,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我覺得李越炒茶最講究水的選擇,要有新春。我還以為魯公喝茶最註重茶具的選擇,定州花瓷是必不可少的。現在,我正處於不滿足期,只能選擇磚頭當竈,石頭桃子當湯,很冷很孤獨。但只要能喝上壹壺茶,就能睡個好覺,是人間壹大樂事。在這首詩中,蘇軾表現了他豁達開朗的人生哲學和人生態度。同時,詩中對炒茶的全過程描寫得非常詳細,可見蘇軾對茶的喜愛。除非他經常親自下廚品茶,否則很難寫出如此細致的茶詩。

寫第二首詩時,蘇軾正被從杭州派往密州工作(黨派鬥爭的犧牲品)。此時的蘇軾已經40多歲,對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感悟。在這首詩裏,蘇軾說,南方和北方的飲茶習慣雖然不同,但不能用好壞來評價,而是不同。對於人來說,人是無法選擇生與死的,又何必去爭論茶的品質和喝的方式呢?雖然詩人看似在分析茶,其實是在通過茶來談自己的人生,意在說明人是無法不選擇生死的,那麽人在哪裏又有什麽關系呢?表現了蘇軾開放的心態和寬廣的胸懷。

第三首詩的背景發生在宋神宗的熙寧時期。王安石變法失敗後,恢復改制,烏臺詩案就發生在這個關鍵時期。當時,作為文壇的重要代表之壹,蘇軾因反對新法在五臺被捕,入獄四個月,遭受非人的酷刑。蘇軾雖然後來免於壹死,但也被貶黃州。

《雨中的舒教授》這首詩的意思是,飲茶可以使人忘記山水之間世間的煩惱和痛苦,平靜內心,表現蘇軾受難後的心情。

總結:茶詩的起源晚於茶文化,但茶詩是隨著茶文化的發展而產生的,是茶文化的壹部分。茶詩分為敘事性茶詩和表現性茶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