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錘三千,壹飛沖天。”莊子的家在九天之外的雲端之上,無憂無慮,充滿智慧。
阮籍瘋了,卻要裝瘋,躲避世人,以保全身。嵇康則桀驁不馴,說:“不是唐舞,是孔伷,越出名越自然。”最後被瘋狂的反抗所殺。他平靜而無畏地面對死亡。對他來說,死亡是解脫,是靈魂的震撼,是回歸精神家園的起點。
在代表作《廣陵散》中,詩人的人格火花得到了最強烈的生成。嵇康生得奇,死得奇,成就了他的虹如日月明,魅力非凡。但他為自己真正家園的毀滅付出了代價。是壹個時代的怪誕犧牲品,他的隨葬品只有壹張福琴和壹張廣陵散,是那個時代的詩人向往的家園。
嵇康的氣質影響了後世無數文人騷客。後來的陶淵明歸鄉,李白的《邀韓雲》,徐渭的狂傲古怪,鄭板橋的孤傲絕世。
他們生病了,沮喪了,早熟了...即使到了生命的盡頭,他們也沒有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園。但這並不意味著搜索毫無意義。生活因為他們而感動,世界因為他們而增添了壹點美好和希望。所以,詩人不死,詩人的生命早已超越了現實層面,達到了精神永恒層面。詩人總是以自己的敏感和智慧感受著時代的悲歡離合長汀古道邊,渭城雨中折柳,長江陽臺深情觀,桃花潭深情千尺。痛苦總是多於快樂。他們不僅僅是在哀悼人員的流失,更是在感嘆自己的人生經歷。長亭與短亭相連,無處可歸。他們願意用自己的苦難去承擔人事變動和事物變化的苦難,卻只能在身後找到歸宿。
“山上自有蘭花,大家都找不到。千巖深,但浪闊。”蘭花是壹種崇高的精神,真正為人類做出貢獻的人,不僅僅是詩人,他們的精神家園,壹定永遠在壹個聖潔的空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