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壹個悲傷的孩子。
從未長大
我來自北方的草灘
出去,沿著壹條線
白色道路,走進
充滿齒輪的城市
走進壹條狹窄的街道
板棚每壹顆低矮的心
在冷漠的煙霧中
繼續講綠色故事。
我相信我的觀眾。
-天空,還有
濺落在海面上的水滴
他們會幫我搞定壹切。
掩蓋找不到的東西
墳墓。我知道
那時,所有的草和花
會被包圍。
在燈光暗淡的那壹刻
輕輕地吻我的悲傷
顧城,他是壹朵腳下沾滿泥巴的花。他像草壹樣呼吸。螞蟻帶著沙子圍著他轉,他永遠不會為愛情苦惱。自由的野蜂在歌唱,為所有的花獻上壹首歌。而他總是把他溫柔的夢講給春天聽。他想唱很多歌,這樣他快樂的笑容就永遠不會消失。但是夢想出來了,卻無法實現。他被分解後放進了花瓶。從此,他失去了浪漫的滋養,失去了純真。
《六祖壇經》雲:“性本清凈,壹切法自性生...如果天空總是晴朗的,日月總是明亮的,被雲覆蓋著,上面的光是黑暗的。突然,當風吹走的時候,壹切都清楚了,壹切都在眼前。”
而顧城卻有壹雙自上而下清澈的透明的眼睛,壹切都在眼前,所以他看到的世界像雨滴壹樣晶瑩,世界的塵埃慢慢飄起來,遮住了詩人的眼睛,所以詩人的心是悲涼的,哪裏還能找到以前那樣的純凈?他壹路逆著世界的風沙走著,很難過,所以早就想過離開自己的身體。死亡不是突然的,而是他生命的終結。
1980,顧城,寫下了自己的簡歷,為自己盛年的人生做了註腳。半條命沒完,命都知道了。在那之後,世界上沒有新的東西,在太陽之下。他說他是壹棵蘋果樹,壹直盼著結出橘子,但最後人家還是要老老實實結蘋果。命運從未改變,人心卻變了。
我是壹個傷心的孩子,壹直沒有長大。他長大了,也是他死的那壹天,在另壹個地方,他重生成了壹個孩子。
——玫瑰停在哪裏,芬芳向前——顧城詩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