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
六朝的皇帝以奢侈和放蕩著稱,尤其是最後壹個皇帝陳後主。在奢華的臺城,他建了三座高達數十尺的亭子,分別是齊傑、林春和王獻。終日倚玉不理朝政。他還創作了壹首新歌《玉樹後庭花》,並填上了淫穢的文字,讓萬千美女載歌載舞。沒想到罷工還沒結束,隋軍士兵已經把所有的門都強行打開了,樓上的紅燈和樓下的戰局連在了壹起。金粉南朝就在這種頹廢聲中結束了。這首懷古詩以古都金陵的核心——臺城為主題,這裏是六朝帝王從政生活的地方,寄托了無限的哀思過去、痛定思痛的情懷。
第壹句總是寫臺城,是六代鳥瞰。“六代爭奢”乍壹看只是壹個敘事,但當它以“臺城”開頭時,立刻讓人聯想到金陵當年的皇權精神,而今天的殘破破敗,就有了形象。在“奢”之前,有壹個“爭”字,貫穿了六朝300多年的歷史,先後登基的近40位皇帝。當然,“爭”不是直觀的形象,而是用來觸摸“奢”的,把它變成無數壯麗的六代宮圖,比壹張圖提供的形象更豐滿。
第二句突出了空中的兩座高樓,齊傑和林春(包括另壹座“王獻館”)。“物是最奢侈的”是在“奢侈”的基礎上做出的評論。“最”字之後是“競”字,其奢為六朝之最。因此不難想象陳後主的命運。這句話看似寫的是兩棟高樓,討論卻融進了意象。雖然這兩座高樓只是靜態的意象,但詩詞卻能喚起讀者對陽臺裏的人和事的想象。似簾重重,香霧縹緲,舞影婆娑,歌聲陣陣。陳後主和迷人的女孩們玩得很開心。詩歌的容量因為“春天結婚”引起的聯想而進壹步擴大。
第三句記住陽臺的前世今生。眼前雜草叢生,滿目瘡痍,與當年“千家萬戶”的繁華景象形成強烈反差。壹個“成功”字,給人壹種轉瞬即逝的感覺。幾百年前,似乎波瀾壯闊的景色突然變成了雜草,意義重大。我們似乎在壹堆悲慘而悲傷的瓦礫中,這時粉紅色的蛾子隱約可見;今天白骨很多,我很震驚。
在句子的最後,討論了陳後主失去祖國的原因。詩人用聽覺形象來表達。在“千戶成雜草”的蕭瑟景象中,似乎隱約能聽到《玉樹後花園花》的音樂在空中回蕩。這首歌讓人想起當年紅毯綠袖慢歌慢舞的場景,不禁讓人對這場歷史悲劇發出深深的嘆息。
常常需要對懷舊詩發表意見,但這首詩並不做抽象的評論,而是將評論與具體的意象結合起來,以引起人們豐富的聯想。讓嚴肅的歷史教訓化為震撼心靈的具體意象,讓詩具有無窮魅力,讓人深思遐想。這樣,我們並不覺得是在聽詩人對古代事物的枯燥評論,而只覺得在讀詩中得到了壹種美的享受。
韋莊的《臺城》詩中說,臺城柳的無情作用是揭示人的無限痛苦
詩歌並沒有直接向讀者展示臺城的破敗狀況,相反,它呈現的是壹幅具有江南風味的畫面:雨在下,河堤上的草細長,鳥兒在清脆地歌唱,河堤上的柳樹密如煙籠。這四景合在壹起就是典型的“只是江南好風光”(杜甫《論遇李龜年下江南》)。但當我們仔細品味、註意到幾個能體現詩人情感態度的“關鍵詞”時,就會發現這首詩的內涵並不足以“觸景生情”。
先看“空”。最容易使我們想起詩人杜甫在《書香》中的“鳥語花香”。為什麽“空”呢?杜甫說“空”是因為沒人來祭拜丞相祠堂,黃鸝雖然唱得好聽,但也沒人來聽,然後他就敲掉了諸葛武侯的功績被人遺忘了。韋莊說“空”,是因為六朝的繁華早已“如夢”消失,人事已不在。雖然烏鴉很美,但是沒有人來聽它。這個“空”字立刻點出了臺城的慘淡模樣。如果它再“無情”,草木早已無情,又何必指責它無情?可見詩人其實是把臺城柳寫成了有情之物。從意象的傳統應用來看,“柳”確實與人情有關:離別時折柳相送(意為“留”字),離別後看到柳的傷(如柳永的詩《今夜何處醒?楊柳岸的《馮曉的殘月》),而六朝的衰落是壹個時代的告別。摯友毛澤東有句話叫“天若有情則老”。在韋莊眼裏,見證六朝離別的楊柳應該是“老”了,但卻是“猶煙籠壹裏堤”,枝繁葉茂。要註意這句話中的“還”字,使人想起劉禹錫《石頭城》中的“歸”字,“淮東舊月,夜臨女墻來”,形成了今昔對比,蘊含著詩人對“世事變遷”的深情。正是由於“柳”在傳統意象中的特殊作用,詩人才使用了“最”這個詞。“無情是最無情”的正常語序,倒裝句的用意不言而喻。在強化臺城流無情的同時,也凸顯了壹個詩人帶著些許怨恨回望歷史的形象。
如果考慮到詩人生活在晚唐,就會發現詩人與其說是在惋惜“臺城”,不如說是在惋惜自己的朝代,越來越像六朝。與其說劉對六朝“無情”,不如說劉也將“無情”地見證另壹個時代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