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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余輝:武夷巷的劉禹錫

劉禹錫是七大奇跡的集大成者。他以《陋室銘》、《支竹詞》和這首《武夷巷》聞名於世。

唐詩在王維、李白、杜甫、高適的努力下達到了頂峰。不管中唐詩人玩花樣有多難,如何在詩歌創作中找到自己的路,對劉禹錫來說是個難題。

面對盛唐詩人達不到的高度,中唐詩人不得不求變。現在來看,他們選擇了題材上的專精,在前人詩人沒有達到的層面上進行拓寬和深挖。如李益選擇了四絕的邊塞詩,在簡練、厚重、旋律上超越了王昌齡、高適等邊塞詩人。而劉禹錫卻選擇了和四大奇人壹起追憶往事。路過南京時寫了《金陵五題》,《武夷巷》是第二篇。

唐朝的人大多寫懷舊,回憶六朝的繁華。其實六朝的亂世和盛唐相比,並不壹定更繁榮。但是,就像唐朝明帝的描寫,與其直接在詩歌裏說現在不如以前,不如寫寓言式的對歷代的回憶。

劉禹錫寫這首懷古之歌,就是懷念六朝。六朝古都是金陵。詩中提到的“朱雀橋”和“五壹巷”都是高門大戶、將軍和貴族們共同居住的地方。魏晉六朝,壹直是門閥政治,六朝最尊貴的門閥是王導和謝安,他們如雲,人才輩出。他們住的地方相當於我們現在的軍區大院,或者政府家屬區。

但是詩人看到了什麽?“朱雀橋上野草花,五壹巷門口夕陽斜。”這些曾經繁華的地方,如今長滿了雜草,籠罩在落寞的夕陽下,呈現出壹派極其淒涼的暮色景象。

看到這種景色,詩人轉而討論最後兩句,這是千古名篇的精妙之處:“舊日王謝堂死,飛入尋常百姓家。”這些在六朝時期生活在高門大戶的燕子,現在已經飛入尋常百姓家。

門庭若市的飛燕,寫下了幾百年歷史的滄桑感。燕子自然不是過去的燕子了,它的家庭地位早已不是過去的家庭地位了。顯然,這個朱雀橋和五壹巷早就成了平民聚集區。

他只有幾筆,就像電影裏的長鏡頭。隨著燕子在空中翩翩起舞,武夷巷的背景在時間和空間上巧妙切換。以燕子的視角,我們飛入尋常百姓家,才發現這是多年前的名門,如今已經破敗不堪,只剩下夕陽。我心裏回想起那些沈甸甸的樓房和雕花樓,心裏壹陣失落,終於嘆了口氣。

全詩《野草花》《夕陽斜》的景色平淡無奇,卻回味悠長。寫燕子視角獨特,卻隱藏了詩人對世事變遷、人生滄桑的感悟。

這首七絕詩工整、樸實、通俗,卻意味深長,是盛唐詩歌的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