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的人說:“我們說的空,不是沒有馬了,而是沒有好馬了。伯樂能識馬,壹遇到好馬就把它挑去,馬群裏留不下壹匹好馬。如果沒有壹匹好馬,那麽說沒有馬,也不能算是假話了。” 東都洛陽,原本是士大夫的“冀北”。有真才實學而隱身不仕的,洛水的北岸有壹位,叫石生,洛水的南岸有壹位,叫溫生。禦史大夫烏公憑借度使的身份鎮守河陽的第三個月,認為石生是個人才,就依照禮儀,把石生招入幕府。沒有過幾個月,又認為溫生是個人才,於是通過石生作媒介,又把溫生招入幕府。東都有真才實學的人盡管很多,可是怎麽禁得起早晨挑選壹個,把最好的帶走,晚上挑選壹個,把最優的帶走呢?這樣壹來,從東都留守、河南尹起,到各部門的主管和我們兩縣的官吏,如果政事上遇到疑難問題,或者辦案時遇到可疑點,找什麽人去商量妥善解決呢?辭官回鄉的士大夫們和誰壹起遊玩呢?青年後輩又到哪裏去考究德行、請教學業呢?東來西往經過洛陽的官員們,也無法依禮到他們的住所去拜訪。像這樣也就可以說是:“禦史大夫烏公壹到洛陽,洛陽處士們的住所裏就沒有人了。”難道不行嗎? 皇帝處理天下大事,所托付、依靠出大力的,只有宰相和將軍罷了。宰相為皇帝搜羅人才到朝廷,將軍為皇帝選拔文人武士到軍帳裏,如果這樣,要使國家內外不安寧,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被束縛在這裏,不能自己引退,想依靠石、溫兩位的幫助度過晚年。現在,二位都被有權力的人要走了,這又怎能不使我耿耿於懷呢? 溫生初到,在軍門拜見烏公時,希望把我前面所說的,代為天下人祝賀;把我後面所說的,替我表示對選盡人才這件事的抱怨。 東都留守相公首先寫成壹首四韻詩來贊美此事,我便依照他的詩意寫了這篇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