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 薛寶釵在寶、黛、釵愛情婚姻中的態度和作用,歷來是分析寶釵這壹形像的重要內容。在壹般讀者的心目中,釵、黛是壹對情敵,有人甚至認為,寶釵為了爭奪“寶二奶奶”的寶座費盡了心機;是她“欺騙了寶玉,害死了黛玉”,爬上了寶二奶奶的寶座。她簡直成了破壞寶黛愛情的元兇和殺害林黛玉的劊子手了。 從作品的描寫中,得不出這樣的結論;我們看到的是生活的和藝術的真實。在二人關系的開始階段;她們之間確實是頗為緊張的;在寶黛青梅竹馬,情甜意密之時,突然來了壹個“品格端方,容貌美麗”的薛寶釵,這對林黛玉來說不能不是壹個威脅;特別是當有了“金玉良緣”之說後,黛玉更感到寶釵是她的壹個實力雄厚的情敵。所以,她利用—切機會處處對寶釵投以充滿敵意的、鋒芒畢露的諷刺,總是警惕地暗中窺探寶玉和寶釵的動靜。書中多次寫到,寶釵和寶玉說話時,黛玉不是及時地來到,就是在背後偷聽了去。例如“識通靈”“認金鎖”的時候;寶玉看寶釵腕子上的香串時;還有壹次,賈母傳寶黛二人吃飯,二玉因鬧了別扭,黛玉競壹人先走了。寶釵使勸寶玉陪黛玉壹起去吃飯;寶玉當時說了壹句:“理他呢,過壹會子就好了。”事後,黛玉多次在寶玉、寶釵面前重復這句話,可見二人的談話都被黛玉背後偷聽去了;這種情況書中還不少。可以這樣說,釵、黛關系的緊張,並不是寶釵要與黛玉爭奪寶玉引起的,而是黛玉為保護自己的愛情而處處防範的結果。相反,寶釵對寶、黛的親近,倒是采取了明智的回避做法。關於這,書中有多次明確的描寫。說寶釵為爭奪“寶二奶奶”的寶座,處處監視寶、黛,陷害黛玉,是不符合書中描寫的實際情況的,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這並不是說寶釵對寶玉毫無感情,她對寶玉是有愛憎之意的;且時有流露。但由於封建道德觀念的嚴重束縛,使她連黛玉那樣痛苦曲折地表達自己傷感情的勇氣也沒有,在她看來,婚姻大事完全決定於父母之命,媒婆之言,如果表現出任何壹點主動的意圖和行動,都是傷風敗俗的可恥勾當。薛蟠說她愛上寶玉的話,因太傷了她的廉恥;氣得她“整哭了壹夜”。事實上,寶釵對寶、黛二人的親厚,往往表現出壹種局外人的超然態度。當寶釵聽到有人開他們二人的玩笑時,常常添上幾句湊趣;有時自己也開他們的玩笑,並未表現出拈酸吃醋的形景。這就是釵黛和好前、她們在愛情問題上的態度。 出乎壹些人的意料之外,這壹對“情場冤家”終於和解了,而且是以黛玉主動認錯,承認“往日竟是我錯了”而導致和解的。有人認為,這是陰謀家薛寶釵的勝利,幼稚的林黛玉上了當。果真是這樣嗎?請讀瀆“秋雨夕悶制秋雨詞,金蘭契畫剖金蘭語”那壹回吧。寶釵確實征服了黛玉,但那不是用的陰謀詭計,而是用她忠誠信奉的封建禮教。從這件事中,黛玉看出寶釵並未拿她的“行為失檢”作話柄,到處張揚,大作文章,而是真心地勸,說她,開導她,因而消除了“疑癖”,主動作了和解的姿態,此後,通過“薛姨媽愛語慰癡顰”等章回;進壹步描寫了她們友情的發展。她們的關系親密到“竟比別人好十倍”的程度,連寶玉都感到奇怪,“暗暗納罕”。作者寫出了二人友情的建立和發展,就十分明確地排除了對寶釵形像——同時也即對作者的藝術構思——的誤解,寶釵不是撥亂其間的小醜,更不是破壞寶黛愛情的元兇。她和黛玉都是封建禮教的犧牲品。這樣,就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了扼殺寶、黛愛情的真正元兇——封建統治者。 最後,在薛、林二人當中,賈府統治者選中了薛寶釵,黛玉因此“淚盡而逝”。那麽,能否據此斷言,這是薛寶釵陰謀詭計的勝利,而林黛玉是陰謀下的犧牲品呢?前邊的分析已經作了否定的回答。事實上,王夫人等人所以選中了寶釵,是喜歡她“品格端方”,“穩重和平”,而決非她玩弄了什麽陰謀詭計的結果。如果把寶玉與寶釵的婚姻說成是寶釵煞費心機造成的“金玉良緣”,恰恰否定了封建禮教戲害青年的幸福和生命的罪惡。事實是,婚後寶玉“懸崖撒手”,出家為僧,寶、黛、釵三者的愛情婚煙糾葛,到頭來都是壹場悲劇——是封建禮教的叛逆者和信奉者的雙重悲劇——盡管二者的意義不同——卻都是悲劇,真是所謂“千紅壹哭”,“萬艷同悲”。《紅樓夢》婚姻悲劇的意義正在這裏,它所批判的封建禮教的罪惡的深度也正在這裏;這個悲劇;並非僅僅是性格的悲劇,愛情的悲劇,而更是壹個社會悲劇,時代悲劇。薛寶釵這個藝術形象對封建禮教的批判意義,並不亞於寶、黛二形像。
賈元春:曇花難得開花,花夜開晨即萎謝。所以“曇花壹現”這句成語,是用來形容事物壹出現就很快消失。 賈元春是賈政的長女,生於正月初壹故名為元春,因“賢孝才德”選入宮中,起初掌管王後的禮職,充任女史。不久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後來,蒙天子降諭特準鸞輿入其私第。書中用了幾回篇幅寫“元妃省親”賈府流金淌銀之盛,然而,雖然如此,元春卻稱她居住的皇宮是壹個見不得人的去處,可見她在帝皇之家既受極權的管轄也無絲毫人身自由的難以言狀的辛酸。 賈元春在書中出場不多,但她既是賈府的政治靠山也是封建家族制造的“金玉良緣”婚姻的支持者。她在壹次賞賜禮物給眾人禮物的時候,獨寶玉與寶釵的相同。這就顯示了寶玉擇偶問題上的傾向。賈府通過這個貴妃娘娘的關系,促使了賈赦,賈珍,賈璉等人有持無孔地進行打點進貢,太監勒索,開支日繁。也加速了這個封建家族的衰落滅亡。第五回關於元春的判詞,寫道:二十年來辯是非,榴花開外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據第九十五回所寫,賈元春因病於卯年寅月,十二月十九日逝。享年四十三歲,正應了“虎兔相逢大夢歸”,元妃壹死,賈府就失去了靠山,大故叠起,所以賈元春貴妃娘娘就像曇花壹現,宛如榮寧二府的榮華富貴,盛極壹時…… 賈元春----賈政與王夫人之長女。自幼由賈母教養。作為長姐,她在寶玉三四歲時,就已教他讀書識字,雖為姐弟,有如母子。後因賢孝才德,選入宮作女吏。不久,封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賈家為迎接她來省親,特蓋了壹座省親別墅。該別墅之豪華富麗,連元春都覺太奢華過費了!元妃雖給賈家帶來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但她卻被幽閉在皇家深宮內。省親時,她說壹句,哭壹句,把皇宮大內說成是“終無意趣”的“不得見人的去處”。這次省親之後,元妃再無出宮的機會,後暴病而亡。
賈迎春:賈府裏的二小姐迎春是賈赦之女,賈璉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庶出(即妾所生)。第三回寫她的外貌”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沈默,觀之可親”,可是她的性格卻是懦弱無能,正如興兒所說“二姑娘的渾名是‘二木頭’,戳壹針也不知噯喲壹聲”。賈府裏的小姐們都有壹個專長,賈府四春相對應琴棋書畫,而迎春善棋。雖然書中很少提到,但從丫鬟名中可以得知。但是若在吟詩作對猜謎上,她則是資質平庸。在處世為人上,她也只知退讓,任人欺侮。她的攢珠壘絲金鳳首飾被下人拿去賭錢,她不追究,別人設法要替她追回,她卻說:“寧可沒有了,又何必生氣。”抄檢大觀園時,迎春的丫頭司棋因與其表兄秘密往來,自主婚約,被抄出“罪證”,被驅逐出大觀園。司棋百般央求迎春援救,而迎春卻無動於衷,不加過問,聽任司棋受辱被攆,最後憤而撞墻自盡。 她父親賈赦欠了孫家五千兩銀子還不出,就把她嫁給所謂的“世交之孫”孫紹祖,實際上是拿她抵債,而且“娶親之日甚急,不過今年就要過門的”。出嫁後不久,她就被孫紹祖虐待而死。所以迎春這位弱女子註定了沒有好的命運:《金陵十二釵》正冊的判詞寫她:“子系中山狼,得誌便猖狂。金閨花柳質,壹載赴黃粱。”後來書中寫她由賈赦作主,嫁給了壹個大同府人氏,祖上系軍官出身,現襲指揮之職的孫紹祖,此人綽號“中山狼”,是個驕奢淫逸,作踐婦女的虐待狂。可憐迎春這個金閨小姐在他的拳打腳踢折磨之下只有壹年時間就壹命嗚呼了。宋代劉敞壹首詠迎春花的詩:秾李繁桃刮眼明,東風先入九重城。黃花翠蔓無人顧,浪得迎春世名。——所以紅樓夢中的迎春其實也只是徒有其名。
賈探春:《紅樓夢》中賈府裏的三小姐,生的“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探春是個“才自精明誌自高”、有遠見、有抱負、有作為的女子,她敢說敢為、辦事練達。她最出色的表演是在鳳姐患病期間,治理大觀園,興利除弊,富有改革精神;再是抄檢大觀園時,王善保家的無理取鬧,要搜她的身,她無所畏懼,為維護自己的尊嚴打了王善保家的壹記耳光,表現出決斷果敢的氣概。另壹說法認為,探春自高自負,《紅樓夢曲》裏寫道:(分骨肉)壹帆風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園齊拋閃。恐哭損殘年,告爹娘,休把兒懸念。自古窮通皆有定,離合豈無緣?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牽連。——這說明了她後來是離家遠別了,後四十回續書寫她嫁給鎮守海門等處總制周瓊之子,但據曹雪芹的初衷,她可能是嫁給了壹個王子,成為王妃。在書中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中,探春掣簽,簽上寫道“得此簽者,必得貴婿,大家恭賀壹杯,***同飲壹杯。”眾人笑道“......我們家已有了個王妃,難道妳也是王妃不成。大喜,大喜”這些看似是玩笑話,但也可能是條伏線。她抽到的是枝杏花簽,簽上寫道“瑤池仙品”,並引入唐代高蟾詩句“日邊紅杏倚雲栽”,根據封建時代的傳統和習慣“日”是皇帝的象征,“日邊紅杏”應是指皇帝身邊的貴婦人。又根據舒四爺所見《乾隆五十五,六年間鈔本》說《紅樓夢》裏“內有皇後,外有王妃”(參閱舒批《隨園詩話》),或者早期抄本確有探春嫁為王妃的情節安排。但根據劉心武先生的探軼,探春是被皇上和番,遠嫁到了茜香國。賈探春是中國古典小說《紅樓夢》主要的人物,是故事主人公賈寶玉的庶出妹妹,為趙姨娘所生,與賈環同母。她也是海棠詩社的發起者,別號蕉下客,居於大觀園中的秋爽齋,為人精明能幹,從十二釵的判詞中推斷最終遠嫁他方。
賈惜春: 惜春是賈府的四小姐,生得“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長姐賈元春,二姐賈迎春,三姐賈探春。其中“元”、“迎”、“探”、“惜”暗含“原應嘆息”之意,揭示了她們後來的悲慘命運。她由於年齡較小,在書的前半部還看不出性格和思想。給人印象較深的是:她能繪畫,曾受賈母之命,畫《大觀園行樂圖》。她雖不工詩,但也參加詩社,雅號“藕榭”。她在大觀園中的臥房名為“藕香榭”,來人未進藕香榭的門便能感到壹股溫香拂面而來。但作者預示了她後來是“獨臥青燈古佛旁”出家為尼了,關於她後來的舉動,清人王雪香在《石頭記論贊》中曰:人不奇則不清,不僻則不凈,以知清凈法門,皆奇僻性人也。惜春雅負此情,與妙玉交最厚,出塵之想,端自隗始矣。是的,在大觀園中除邢岫煙外與她交厚的都是些出家人,如妙玉、智能兒等。她的孤僻是與妙玉誌趣相投的內因,抄檢大觀園時她的丫頭入畫因私傳東西受到遣責,這時惜春的表態不但不為入畫辯解討情,反而敦促或打,或殺,或賣,快帶了她去。她說“古人說得好,‘善惡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我只知道保得住我就夠了,不管妳們”。又說“不作狠心人,難得自了漢。”我清清白白壹個人,為什麽給妳們教壞了我!”。這些說明了惜春已由極端個人主義發展到了“心冷口冷心狠意狠的人”實際上她只是逃避現實,以求個人的精神解脫而已。“勘破三春景不長”促使惜春最後落發為尼的是目睹賈府的衰敗,於是按作者的安排她走上“了悟”的道路以求躲過“生關死劫”,最終也仍是歸入薄命司了。以佛門之彼岸花比作惜春,諸位認為合適嗎?在劉姥姥二進大觀園的時候,說:“老劉,老劉,吃壹個老母豬不擡頭。”她滾到奶娘懷裏叫奶娘揉揉腸子。這也是她唯壹壹次撒嬌吧。可見她也有她的可愛之處。
史湘雲:史湘雲,金陵十二釵之壹,在詩社中的雅號為“枕霞舊友”,緣賈母提起幼時“枕霞閣”撞破鬢角而起。賈母娘家的侄孫女,寶玉的表妹。父母早亡,由叔叔嬸嬸撫養長大,但叔叔嬸嬸待她不好。生性豁達,得賈母喜歡,經常在賈府常住。海棠有“睡美人”之譽。這壹典故出自宋朝釋惠洪《冷齋詩話》記載:唐玄宗登沈香亭,召楊貴妃,碰巧楊妃酒醉未醒,高力士使侍兒扶持而出,貴妃仍醉未醒,鬢亂殘妝。唐明皇見狀笑道“豈妃子醉,直海棠春睡耳!”這壹段趣妙喻致使眾多文人墨客歌賦傳頌,宋代蘇軾據此寫了壹首《海棠》詩: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朦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再次藝術地把海棠比作睡美人。再加上史湘雲生來豪爽,又成了獨特的風格。《紅樓夢》中的記載而在《紅樓夢》中,作者曹雪芹多次把這壹典故加以套用、渲染,如第十八回,賈寶玉《怡紅快綠》壹詩中有句“紅妝夜未眠”也是把海棠比喻為睡美人,在第六十二回《憨湘雲醉臥芍藥裀 》中有壹番精彩的描述“果見湘雲臥於山石僻處壹個石凳子上,業經香夢沈酣,四面芍藥花飛了壹身,滿頭臉衣襟上皆是紅香散亂,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壹群蜂蝶鬧嚷嚷地圍著她,又用鮫帕包了壹包藥花瓣枕著。眾人看了,又是愛,又是笑,忙上來推喚挽扶。湘雲口內猶作睡語說酒令,唧唧嘟嘟說:‘泉香而酒冽,玉盞盛來琥珀光,直飲到梅梢月上,醉扶歸,卻為宜會親友。’湘雲慢啟秋波,見了眾人,低頭看了壹看自己,方知是醉了。”表面寫的是芍藥,實即是指“海棠春睡”。因而在第六十三回,湘雲抽到的又是壹根海棠簽,題著“春夢沈酣”,詩雲“只恐夜深花睡去”,黛玉即笑道:“夜深”兩個字,改為“石涼”兩個字,實即說明了作者是把湘雲指喻為海棠的。
妙玉:妙玉是大觀園裏的特殊人物,她本是蘇州人氏,出身城市仕宦人家。因從小多病,不得已皈依佛門,帶發修行。正如邢岫煙所說,妙玉“為人孤癖,不合時宜”。她愛潔成癖,劉姥姥進大觀園到攏翠庵喝了壹口茶用過的成窯小蓋鐘,妙玉嫌臟就不要了。妙玉雖自稱是“檻外人”,但實際上她並未能邁出塵世的門檻兒。她的師父臨寂時曾勸她留在京城,說到時候自然會有她的結果,而妙玉等來的結果卻是被強人劫持受辱。這是她預言不靈呢,還是妙玉修行未到家呢?(據高鶚之“偽”續)妙玉出身讀書仕宦之家,這使她秉承了壹種雅潔之氣;但她的身世又是不幸的,出家之後,父母俱亡,為睹觀音遺跡和貝葉遺文,她隨師從蘇州到了京城。賈府為元春歸省聘買尼姑,她因為“聽見長安都中有觀音遺跡並貝葉遺文”,被請到了大觀園的攏翠庵。賈府裏與妙玉性情相投的有四人:壹個是邢岫煙,壹個是惜春(高鶚續書),壹個是黛玉,壹個是寶玉。但是這四人也並非全是與妙玉相契無間。邢岫煙幼時妙玉曾教其識字,妙玉與岫煙交往,多半是出於師生之誼,未必真心推重岫煙。惜春雖與妙玉有***同的語言,但惜春身上多的是煙火氣,少的是靈氣。妙玉與她在壹起談經論佛可以,但要進行心靈交流,妙玉恐怕還認為惜春差壹截。黛玉本是壹個高潔孤僻之人,可妙玉的高潔與孤僻又勝黛玉三分,以致黛玉也有了遠妙玉之意;如果說寶玉對黛玉還有壹種俗情的話,那麽他對妙玉有都不敢有這種感情,此情即使偶壹閃念,他也會視為罪過,他對妙玉有的只是壹種敬重之情。這樣看來,寶玉對妙玉的疏遠,也是情理之中的了。正值青春芳齡的妙玉,在需要朋友的年齡周圍卻沒有壹個朋友,她獨守靜庵,心中孤苦可知。但妙玉是曹雪芹珍愛的人物之壹。雖然在前八十回正面出場僅兩次,又是金陵十二釵中唯壹壹個與四大家族沒有親戚和姻緣關系的女子,但她排名第六,在“脂粉英雄”王熙鳳之前。她愛讀莊子的文章,自認為是畸零之人,這意味著她對政治,對權力,沒有興趣;對社會,對俗世,對名利,也都看破;她不合群,自願在邊緣生存,享受孤獨。但因為她能與天、與宇宙、與自然達到和諧,她又覺得自己很有尊嚴,很有價值,不可輕褻,凜然莫犯。
王熙鳳:在《紅樓夢》中, 作者用了極濃筆調寫了王熙鳳的出場,她滿身錦繡,珠光寶氣,“壹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恍若神妃仙子”但是她是面艷心狠。正如興兒形容她是: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壹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壹盆火,暗是壹把刀”(第65回)。賈瑞垂涎她的美色,她給予誘餌,設下圈套,讓他上鉤,最後使其害相思病致死。鐵檻寺老尼凈虛為了要幫長安府太爺的小舅子搶親,許她三千兩銀子。她便通過關節暗地使長安節度雲光逼婚,結果迫使壹對青年男女雙雙自盡。賈璉(liǎn)偷娶尤二姐讓她得知後便又“大鬧寧國府”,後來也導致尤二姐無處容身,飲恨含金自殺。王熙鳳雖然是如此的劣跡昭著,罪惡累累,但是人們都無可否認她的聰明才智。在這個幾百口人的大家庭裏,只有她能八面玲瓏,四處周旋,處理極其復雜的人事關系。也只有她能東借西挪,應付入不敷出 的浩繁開支。她對付賈府的種種弊端及危機心明眼亮,處處表現出辦大事的魄力和本領。所以在第五回的判詞就寫她“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壹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這說明了她的歸宿也不會有好的結果,處於“末世”者,最有才幹的人逃脫不了“千紅壹哭,萬艷同悲”的命運。——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這個華貴艷麗,具有復雜性格的王熙鳳恰似毒品與良藥的混合物,比之於罌粟花就再恰當不過了。 但是她並不因為自己在賈家中的地位而目中無人,當賈璉揚言殺她的時候,她懂得依靠賈母來做自己的保護,時不時的表現出自己的可憐之處,也是讓賈母那般憐惜的原因。她也並不是壞事做絕,她在劉姥姥就園的時候慷慨的出資接濟她,這也是為她的女兒積德,讓巧姐最後能在大觀園中保住性命,並有壹個好的歸宿。這也她的好心是分不開的。
賈巧姐: 《紅樓夢》裏列入金陵十二釵的巧姐由於年紀細小,性格尚未形成,所以在書中處於陪襯地位。書中提到巧姐嬌貴多病,劉姥姥二進大觀園時,鳳姐因巧姐又病,想起要劉姥姥給她起個名字,說:“……妳貧苦人起個名字,只怕壓的住她。”劉姥姥聽她剛好是生於七月初七,就笑道:“這個正好,就叫她是巧哥兒,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日後或壹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兇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脂批”上說,這是“壹愚婦之談,實是世間必有之事”。根據書中第五回寶玉看到《金陵十二釵》正冊上畫有壹座荒村野店,有壹美人在那裏紡織,其判詞雲:勢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這裏“劉氏”就當然是指劉姥姥了,也有的版本上把“劉氏”換成了“村婦”。“巧”是相關語,指在賈府“勢敗””家亡”後,巧姐最後無依無靠被她的“狠舅奸兄”勾通企圖把她賣入煙花巷時,碰巧遇上了受鳳姐救濟過的劉姥姥把她救走的事。劉姥姥成了她的“恩人”。後來,劉姥姥把巧姐招入家裏,與板兒結成夫妻。板兒靠耕作家裏的“兩畝薄田”,巧姐靠勤勞紡織,在荒村裏過著自食其力的安定生活。板兒的大名叫王天合,真是天作之合。其實,除圖畫和判詞外,第四十壹回中對巧姐和板兒的姻緣還有伏筆:“那大姐兒因抱著壹個大柚子玩的,忽見板兒抱著壹個佛手,便也要佛手。丫環哄他去取,大姐兒等不得,便哭了。眾人忙把柚子與了板兒,將板兒的佛手哄過來與他才罷……”脂硯齋有批雲:“小兒常性,遂成千裏伏線。”“柚子即今香團之屬也,應與緣通,佛手者,正指迷津者也。”
李紈:李紈,字宮裁,賈珠之妻。珠雖夭亡,幸存壹子,取名賈蘭,今方五歲,已入學攻書。這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為國子監祭酒,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至李守中繼承以來,便說“女子無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時,便不十分令其讀書,只不過將些 《女四書》,《列女傳》,《賢媛集》等三四種書,使他認得幾個字,記得前朝這幾個賢女便罷了,卻只以紡績井臼為要,因取名為李紈,字宮裁。因此這李紈雖青春喪偶,居家處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壹般,壹概無見無聞,唯知侍親養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在大觀園中她分住的是“稻香村”,書中描寫是“數楹茅屋”,外面“編就兩溜青籬”“下面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儼然是壹派“竹籬茅舍”的農家風光。這個住所非常符合主人清心寡欲、自甘寂寞的性情。在後來探春結社的時候,李紈就自定了個“稻香老農”的雅號。作者對李紈這個角色是用同情及贊美的筆觸描寫的,她的形象既是賢妻良母也是個典型的壹個封建社會“三從四德”的犧牲品。在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時,李紈抽到了預示個人性格及後來命運的梅花簽,上有“竹籬茅舍自甘心”之句,出自宋代王琪的《梅》壹詩:不受塵埃半點侵,竹籬茅舍自甘心。只因誤識林和靖,惹得風流說到今。
秦可卿:秦可卿是秦邦業(舊本作秦業)從養生堂抱來的養女,小名可兒,官名兼美,後來嫁給賈蓉為妻。在《紅樓夢》第五回通過警幻仙姑介紹,秦可卿原是警幻之妹,並“許配”給寶玉。她嫵媚有似寶釵,裊娜如黛玉。她雖在書中是稍瞬即逝,作者描寫她也是用曲筆,以致人們對她的品行留下許多疑點。雖然是存活得最短的壹個金釵,但是她仍有著和其他金釵不同的明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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