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生活還在;父母走了,這輩子只有壹條回家的路。
桌椅陳舊,櫃門的銅雕早已殘缺不全,但她的雙手總能讓殘破的桌面免於塵埃,磨損的銅雕熠熠生輝。父親留在院子裏的那盆石榴和夾竹桃,總會有人澆水,有人照料,每年夏天都會開出許多花來。
人,就算活到八九十歲。妳可以有壹個母親。有點幼稚。失去壹個慈愛的母親就像瓶中的花。雖然還有色有香,但已經失去了根。有母親的人,內心是平靜的。
——老舍是我的母親
壹片相思,紀念母親。壹株秋海棠,紀念我的祖母。
奶奶正坐在樹上的花叢中。在地面茂密的萌枝中四處張望,或者不斷地讓我告訴她:“這段話是什麽意思?”——這個形象成了我壹年壹年的向往,成了我永遠的遺憾。
——史鐵生《老海棠樹》
總有壹天,孩子長大了,會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些搖曳的影子,還有自己的母親。他會跑去看樹,但他不會知道是誰種的,怎麽種的。
——史鐵生《相思樹》
我對妳的迷戀穿梭在這遼闊的夜空。妳的夢,像面紗,慢慢掠過我布滿皺紋的額頭。
——郁達夫《愛,我的失眠讓妳哭泣》
自從我流浪到這個世界上,我已經忘記了我自己;在妳的靈魂裏。我不知道是誰。
我愛,我在日落和黃昏時吻遍了妳墳上的青草;我祈禱這是壹場空夢,讓我再次看到妳的靈魂。
——石評梅《墓前哀》
現在我的船艙裏陽光明媚,景色很美。就像妳壹樣。
每當有人問起妳,我真想回答“在口袋裏”。
我不想睡覺。我應該坐在這個小木屋裏,重溫妳給我的所有好處。
——沈從文《致張兆和》
不要擔心變老,老了壹定很可愛。而如果妳老了十歲,當然我也老了十歲,世界老了十歲,上帝也老了十歲。壹切都壹樣。
我願意放棄壹切,用余生去思念妳。所有的愛。
不要再叫我朱先生。不然我就從字典裏查世界上最惡心的名字來稱呼妳。我在此警告妳。
——朱生豪《我是宋慶如至上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