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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玉樹在藏語中是什麽意思?

“玉樹”這個名字是藏語音譯,意為“廢墟”。過去,由於其海拔高,植物少,人們也稱其為樹貴如玉的地方。CCTV3中國印象節目:四集《印象玉樹》,作者:朱紅·姚雪,電視散文集《印象玉樹》的故事片之壹,無聲的流形【視頻】CCTV3作者:姚雪地球上的流形,讓地球上看起來沈重的雪山不再搖晃,只有經幡和風帶走了每個人的煩惱,壹個新放的石頭代表了我。加入這靠近眾生的星空。妳分不清它是在爬還是在飛。雪山很冷,我的心很熱。當我和任何壹個瑪尼堆站在壹起時,就相當於站在地球的中央,只是輕輕地放壹塊石頭在上面,但卻獲得了繼續前進的力量。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們看到石頭時通常沒有什麽感覺。石頭如此普遍,以至於它們躺在高樓腳下,成為堅硬的基石;或嵌在郁郁蔥蔥的綠草中間,鋪就壹條蜿蜒的小路;甚至,睡在魚缸底部,就成了純粹的裝飾。但在我的記憶中,有不同的石頭。不僅僅是我。任何從我的家鄉走出來的人都會對那塊非凡的石頭產生非凡的感情。那是馬尼·斯通。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瑪尼堆在我的家鄉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我的家鄉玉樹被稱為名山、江河之源、牦牛之鄉和歌舞之鄉。“玉樹”這個名字是藏語音譯,意為“廢墟”。過去,由於其海拔高,植物少,人們也稱其為樹貴如玉的地方。從小到大,我壹直生活在這個充滿氣場的地方。在色彩斑斕的玉樹草原上長大,在粗獷繁盛的歌舞中長大,在聖潔巍峨的雪山下長大,在星光般的酥油燈旁長大,新寨的瑪尼堆是我有記憶以來壹直延伸到生活中的符號。那塊石頭很古老。據傳說,這個瑪尼堆是由藏傳佛教的第壹位僧人活佛創建的,距今已有300多年的歷史。經過300多年的積累,今天形成了高四米、面積比壹個足球場還大的瑪尼堆。壹片片大小不壹的瑪尼石,堆著300年的風霜、300年的故事、300年的信仰。那塊石頭太漂亮了。刻有六字真言,或佛像,或吉祥語。壹代又壹代的石雕藝人,壹遍又壹遍地念誦著六字真言,虔誠地在石頭上刻下壹筆壹劃。灰色的瑪尼石被雕刻進他們虔誠的心靈,鑲嵌上精美的色彩,變成了石刻的圖書館,變成了壹個又壹個的祝福,變成了獨特的藏族石刻藝術。那塊石頭有記憶。在石雕藝術家眼中,即使是最普通的石頭也充滿了靈性。用文字和圖像雕刻,瑪尼希有了記憶,記住了這壹生的風雨,記住了這壹刻的悲歡離合,記住了這壹代人的追求、理想、感情和希望。據說這個瑪尼石堆上有25億顆瑪尼石。沒有人能真正數清楚它上面有多少石頭,當妳面對這個巨大的瑪尼堆時,妳難免會有很多感觸。每壹塊石頭都是信徒們發自內心的祈禱。每壹塊石頭都是壹種祝福。300年,25億塊,無數雙手觸摸過這些石頭,無數額頭親吻過這些石頭,無數眼睛凝視著這些石頭,無數顆心被埋在這些石頭裏。多年前,懷著虔誠的感情,我還在這個瑪尼堆上放了壹塊刻有祝福的瑪尼石。那壹年,我離開家鄉,去西寧學舞蹈。對於壹個從未離開過玉樹的女孩來說,未來對我來說是如此的迷茫。八月的玉樹草原繁花似錦,雲霧繚繞,但草原的另壹邊是什麽呢?在玉樹,唱歌和跳舞是壹件很自然的事情——妳可以說話時唱歌,妳可以走路時跳舞,我將要學習的舞蹈會給我帶來多大的變化?我在瑪尼堆前沈默不語。馬尼堆也沈默了。她靜靜地傾聽我的心聲。她見過太多世俗的懷疑。她從不回答,而是靜靜地收藏。我把屬於我的瑪尼石放好,聽到了她對我的祝福。那天,我在瑪尼堆前從下午站到黃昏,含著淚離開了。晚風吹過我的耳朵,好像她在回應我。這是我十年後第壹次回到玉樹。在過去的十年裏,瑪尼堆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裏。那美麗而古老的記憶。她用溫柔的聲音和我說話,盡管她仍然保持沈默。她溫暖了我初到異鄉的心,她撫慰了我因愛而生的痛,她滋潤了我思鄉的雙眼,她在我敏捷的舞步中若隱若現。玉樹在我心裏,變成了大瑪尼石。上面刻著我的國籍,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我的家鄉和親人。浸泡在河水中的瑪尼石被稱為水瑪尼石。流水輕撫著刻在石頭上的經書,仿佛在壹遍又壹遍地背誦真經。甚至連水聲都變得神聖。在異鄉的夢中,我也會回憶起耳畔的流水聲。那是玉樹打來的。碧水投下的倒影,就像是兩個我,被時光之鏡重聚。我曾經和石雕藝術家聊天。他們說就像壹個美麗的人壹樣,刻在摩尼石上的經文壹定是精美而美麗的。無盡的石頭來自上天的恩賜,是有靈性的。在這樣的石頭上刻經書是壹種莫大的榮耀。我們必須使它們盡可能完美,因為我們既是為自己也是為他人祈禱。十年前我離開馬尼堆的那壹刻,我想起了他們說的話。他們是我的鄉親,祖祖輩輩生活在玉樹,以雕刻瑪尼石為生。他們從來沒有機會像我壹樣走出玉樹,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他們在這壹次次的復刻中悟出了簡單的道理。生活就像壹堆瑪尼石,每壹次經歷都像是在瑪尼石上刻字。每壹筆都必須盡可能完美,因為生活就像壹塊雕刻的摩尼石,刻上去就無法改變,刻上去就成了歷史。因此,每壹份禮物都必須用心書寫。這是馬尼杜給我的避難所。她讓我平靜,讓我勇敢,讓我全心全意書寫自己的人生。結古寺的轉經筒年復壹年地轉動著。昨天,今天,過去和未來,前世今生,仿佛在這個刻有藏文八寶圖像的轉經筒裏,正匆匆而過。微風吹拂,旗幟獵獵。這個在夢中無數次呼喚我的場景,現在近在咫尺。遠道而來的婦女向看不見的上帝磕頭,祈求幸福。喇嘛穿著深紅色的衣服,坐在山坡上吹蝸牛。時過境遷,但這樣的身材和虔誠卻沒有變。我用力推動轉經筒,就像推開記憶之門壹樣。在這個緩慢的旋轉中,我想和十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聊聊。十年前,她還是個孩子,十年後,我是個歸國人員。十年前,她充滿了幻想。十年後,我知道如何生活。十年前,她很失望,因為她要離開家了;十年後,我為太久沒有回家而感到內疚。我回來了,玉樹。在瑪尼堆前,在結古寺裏,我默默地念著這句話。十年前我離開家時,我只會說幾句中文。現在,我的中文已經很熟悉了。余光中的詩說鄉愁是壹張船票。對我來說,鄉愁是壹塊摩尼石,是壹個古老的轉經筒,是壹面迎風飄揚的彩色經幡。鄉愁是遠處蝸牛發出的悠長聲音,是夕陽西下古廟的金色剪影,是等待同樣長度和祈禱最好結果的無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