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雖然80多歲了,但看起來很年輕,因為他從不發脾氣,偶爾喝點酒養生,不抽煙,很註意保養。爺爺在家總是很忙。他每天都主動找點事做,比如餵豬,做飯,抱孫子,調解鄰裏矛盾。他就像壹個服務階層的成員。哪裏需要他就去哪裏,壹生孜孜不倦。
爺爺的名字叫吳。他不高不矮,身材肥胖,頭發花白,瘦臉,滿臉皺紋。他有壹雙明亮的眼睛,壹個獨特的鼻子和布滿老繭的手。他看起來嚴肅、善良、堅韌、和藹可親。
爺爺家有五個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喜歡叫他老五。
爺爺是軍人,為人處事通情達理。他挺拔而堅定的腰肢,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的步伐,做事總是帶著壹種健康的精神,做事很精致,從不拖泥帶水。在我心裏,他是我的偶像,是我們家的榜樣。
我和爺爺奶奶壹起長大。印象最深的是,在爺爺的臥室裏,放著他年輕時在部隊裏獲得的各種勛章,還藏著壹把生銹的鋼刀。據我媽說,當時他參軍的時候軍隊獎勵了他。房間裏還有壹個小盒子,不是很重,裏面有田證之類的舊紙,還有很多宋字模。可惜當時不識字,現在找不到了。
爺爺總喜歡講自己年輕時在部隊的生活,哪裏隨軍,哪裏有風俗,做了什麽。那些是爺爺難忘的回憶。
除了講述壹個軍人的生活,他嘮叨最多的就是幾個大叔的趣事。他經常告訴我他小時候學習有多努力。他早上在山上舞刀割草,中午在坡上勤奮地挖地,每天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切菜、討豬食、耕田等方式數不勝數。當我晚上回到家,我努力學習。
每當我貪玩的時候,爺爺就用大眼睛盯著我說:“每天堅持學習。”“三天不學習,就趕不上劉少奇。”不學習之後能做什麽?妳每天都像我壹樣工作嗎?妳滿叔的時候,燈沒出現。妳們都用煤油燈看書。有多難。妳要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聽完爺爺的話,我坐了下來,拿起書,認真的讀了起來。
我經常問爺爺,爸爸和姐夫讀書好嗎?爺爺小聲說,我姐夫上初中的時候,讀書特別好。有壹年,他考了全班第三,就是貪玩,最後壹本書都看不下去。因為家裏窮,妳爸爸上不起初中。當時沒有錢,只能供滿叔讀書。每當說這話的時候,爺爺就閉上眼睛,若有所思。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往事不可追,但還是在心裏留下了遺憾。....
爺爺寫得很好。無論是楷書還是行書,他總是帶著筆來。壹個周末,我和爺爺壹起練字。剛寫完壹個就沒耐心了,因為我的字總是很難看。爺爺發現,練字不能心急。如果妳過去在戰爭中遇到壹些困難時退縮,妳現在就不會有幸福的生活。”聽了爺爺的話,我再次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著爺爺的揮手。爺爺的臉色立刻由“多雲”轉為“晴”,臉上的烏雲散去。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知錯就改,做個好孩子,付出總會有回報的。“就這樣,爺爺每周都會陪我練字。偶爾在爺爺的言傳身教中成長,在生活和學習中教會了我很多道理。
爺爺不僅做事精煉,還會講解很多道理。記得高中的時候,我真的不想學習,爺爺會坐在我旁邊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妳吃的東西很快就會沒了,但如果妳多讀書,裏面的知識會永遠留在妳的腦海裏。壹切都是自卑的,只有讀書高,多讀書,即使讀書不好,只要努力,就不會留下遺憾,以後也不會後悔。
那年夏天,奶奶去世了,爸爸回家了。這是壹個禍不單行的日子。從廣西回家,看到爺爺,我忍不住淚流滿面。我爺爺安慰我說:花開花落。世間萬物有始有終,這屬於自然規律。我們也是自然的壹部分,最終也會回歸自然,所以不要太難過。爺爺的話總是蘊含著大道理,激勵著我很多,激勵著我們壹家人茁壯成長。他就像壹座燈塔,引領著我們家的這個葉櫃走向光明的未來。
我兩歲的時候,爸爸壹直在外面打工,而媽媽每天去坡上幹活,每天都很晚才回來。從那以後,我經常和爺爺住在壹起。我和我哥跟他擠在壹張床上。爺爺總是安排我睡在最裏面。他在中間,我哥睡在外面。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新蓋了壹個5平方的木屋,裏面有兩張床。爺爺和我睡在壹起。這些年來,在爺爺奶奶的保護下,我犯的所有錯,在外面受的苦,都被他們吃了。我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不管發生什麽事,我總是問爺爺奶奶,從來不用想。我想都不敢想,因為他們是我最親的人。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他們都會包容我。我經常這麽想。那時候我經常跟著爺爺,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那時候我很年輕,覺得這個“小老頭”很不錯。他經常給我買好吃的,逗我笑,給我零花錢,把我抱起來,在我腿上搖,有時還抱得很高。我忍不住笑了。
長大後,我知道“小老頭”是我的爺爺。爺爺經常帶我去集市。有時候爺爺幫滿叔在村裏看店賣東西。我很久沒見到他了。每當我放學回家,我都很不舒服。記得有壹次暑假,我跟表哥說,我再也不走了。他們同意了。沒跟家裏人說,就去了村裏,回了爺爺家。父母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到處找人幫忙找。最後他們知道我們在村裏,他們很生氣,但也很無奈。
我們家壹直傳承著勤勞樸實的家風。從我記事起,爺爺每天黎明就壹直在地裏幹活。春天來了,他組織村民搭建牛棚,給大家提供壹個休息的地方。有空就去耕田,在耕地上種蔬菜,在荒地上種橘子、桃子、柿子、葡萄。印象最深的是橘子園。每年秋天,黃晶晶都有大面積的土地。當地村民每次去“八王”的地方,總要來嘗嘗爺爺種的果子。
那時候我壹直不知道爺爺什麽時候起床。反正我去田裏給他送飯的時候,田裏壹大塊地已經被犁過了。那時候我還小,覺得耕田很容易,短時間就能耕很多田。很有趣,所以我試了壹下。很難,我壹直沒學會。後來聽爺爺說,耕田有很多講究:草多的地方要拔草,鋤草是耕田的主要目的;有難耕的大草就使勁拔,免得和麥苗爭水肥;犁地要講究方法,手腳靈活,張開雙臂,三點壹線,有序放松,才能快速犁地;不能亂。原來耕田也是這麽講究!
秋天,是收獲水稻的時候了。我家集體去收割水稻,我爺爺割得又快又好。我也是像我爺爺那樣剪的。費了好大的勁,割得很爛,割得很慢,在我的手墻上留下了稻葉的痕跡。割完米後,妳要用壹把米在木架裏搗爛,直到把米粒都收回來。最後讓它在陽光下暴曬,然後放在房間裏。爺爺每次幹活都很累,汗流浹背,但是很開心。爺爺告訴我,累不累沒關系。妳有吃有住有幸福我就滿足了。雖然當時聽不懂爺爺說什麽,但看到他笑我也笑了。長大後才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
爺爺力氣很大。他經常去離學校100米的地方造地。每當放學回家,他都會看到爺爺壹個人在哪裏挖土。聽爺爺說,幾個叔叔都結婚了,必須分開。早點推這個小斜坡,以後蓋房子就方便多了。這裏可以建兩棟房子。爺爺笑著告訴我,他滿身大汗,卻精神抖擻。有時他挖了壹整天,腰酸背痛。第二天,他還是看到了自己挖掘的背影。幾個月後,小坡慢慢從大眾視野中消失。雖然推山很累,但每次和爺爺壹起挖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會露出壹點點笑容。
爺爺經常去村裏趕集,除了賣東西,就是交糧稅。他總是肩上扛著100公斤的擔子。他壹大早就出發,來回要翻山越嶺15裏,也就是6個小時的路程。那時候沒有門路,很辛苦。
回想起來,我數不清有多少個冬天和夏天。爺爺雖然沒有給我血夜,但是他跟我說了壹千遍,從不讓我多回。他總是用最沈默最溫暖的臂膀支持我。他是壹個平凡而偉大的人。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斟上壹杯甘露,綻放幸福之花。我深深地感受到那種非凡的愛。
謝謝妳,龍亭爺爺,給了我們不壹樣的美麗,不壹樣的愛,不壹樣的溫暖。(作者吳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