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和青銅器銘文中的文字像幾枚竹簡的形狀,所以學者們推斷這些竹簡是殷商時期使用的。或者根據史前時期龍山文化晚期的描繪符號,推斷大約2000年前就有簡書了。今天最早出土的竹簡實物只有戰國早期的,例子是曾侯乙墓的摹本,距今約433年或更晚。從目前我們看到的情況來看,秦漢至三國時期的竹簡數量占出土竹簡總數的壹半以上。竹簡的使用不僅限於中國,更早的木簡在日本、英國和其他國家也有發現,在古代世界廣泛流行。在紙的發明、普及和廣泛使用之後,簡牘作為書寫材料並沒有完全消失,但已經不再是書寫的主要載體。
——秦漢簡牘帛書,雖然主要是秦漢時期的,但為了清楚地記述相關問題,必然要向前向後延伸。
20世紀四大發現之壹的簡牘,其實之前已經陸續被發現了。例如,在漢武帝末年,當魯公拆除孔子的舊居時,他在墻裏發現了幾十本古書和禮儀。再比如,西晉太康二年發現的竹書有《年譜》、《易經》、《官話》等70余種。
20世紀以來,簡牘帛書的發現經歷了三次高潮:第壹次以20世紀30年代居延簡牘和朱子庫帛書的發現為代表,居延簡牘因其內容和數量而備受關註;第二次,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出土了大量的簡牘和帛書,如貘子山漢簡、馬王堆漢墓帛書、居延新簡、睡虎地秦簡、江陵張家山漢簡等。因其保存完好、內容系統、古籍數量眾多而引起國內外學術界的廣泛關註。第三次是20世紀末至20世紀初,以郭店竹簡、三國走馬樓竹簡、上海博物館藏楚簡、裏耶秦簡為代表。其數量之多、內容之重要、意義之重大,為新興的簡帛研究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巨大動力。
如果說古代的新知識大多源於新發現,那麽簡帛在中國學術史上的意義就更值得重視。陳寅恪曾說,壹個時代的學術壹定有它的新材料和新問題。用這種材料來研究和解決問題,是這個時代新的學術潮流。能預測這種趨勢的學者叫預流。如果不是預期的,則稱為不流入。這個古今學問的大概意思,不是閉門造車的人,而是能壹樣的人。陳寅恪:載石出版的《陳垣敦煌行劫錄》序:陳寅恪《金明閣集》下冊,三聯書店,2001版,第266頁。簡牘帛書的每壹次重大發現,都會引起中外學術界的關註,推動相關領域的斷代史和專史研究;中國古代文明的輝煌成就因簡帛而流傳至今,中國文字的書寫順序和書系也因簡帛而奠定了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