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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首徘徊在愛與悲傷之間的歌

很難想象,當“愛”和“悲傷”從表演歌曲的字典中抹去,它會呈現給世人什麽樣的態度。變成軍歌,變成童謠?或者,幹脆不再寫歌詞,化作壹股“山澗”,流連三天?軍歌和童謠都不行,悲傷的曲調既不能鼓舞軍隊的士氣,恐怕隔壁的孩子也很難琢磨出其中的魅力。然後幹脆放在架子上供人觀摩膜拜。而《山流水》只有壹首,這次演出的作品太多,壹來難分,二來難調。現在的人評價古人的作品和思想,常說物以稀為貴。壹百多年後,他們怕後人罵他老不恭。如果真的要挑選那幾十首,填進專輯錄下來,叫“昭和平成時代表演歌曲交響合集”,怕再被抓到,說妳有量無質,這點辛苦就白費了。如果真是這樣,不如活在當下,不要為了千年之名,去彈譜之歌,去填歌裏該填的字。我想,日本人要麽是權衡了利弊,投了人民喜歡的票,才讓這首歌最終徘徊在愛與悲之間。

俗話說,知己難逢,知音難求。找到真愛就更難了。兩個人走到壹起,這就是愛情。走到壹起就分道揚鑣,這就是悲傷。更可怕的是,如果她對他還有留戀,那就更增添了悲傷——她去居酒屋喝酒,微醉時想起了他;我去海邊玩,看到渡船就想起了他。甚至女人看到鮮紅的曼珠沙華,都會想起舊愛。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裏久久揮之不去,那叫感動現場。

日本人很會琢磨感情。最近網上流行壹個笑話,我把它當成“名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符合唱歌的邏輯:“世界上最悲慘的距離,是兩個人相隔很遠,卻不認識。突然有壹天,他們相識相戀,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壹天,他們停止了戀愛,原本很親密的兩個人變得很遙遠,甚至比以前更遙遠。”這段話很有哲理,但如果僅僅如此,事情就簡單多了——來得快去得也快,既不拖泥帶水。如果壹個不行,那就再找壹個。只要我心裏沒有妳,只要我們不再見面,妳不煩我,我不煩妳,壹切都會好的。但我不禁要問,這樣的人該有多殘忍。唱歌的妙處,就是順著名言的第壹句,推翻第二句。否則我們看到的唱腔就是壹種以“從頭開始”為主題的“愛情勵誌歌”,太可怕了,不符合東方的價值觀。

說到觸景生情,無景無喜。那麽,“景”在哪裏呢?

想找它的“風景”,先看它的名字。很多歌曲以季節、風景、城市、方向、地標、天氣命名,其實可以理解為“風景”。比如冬海峽,大阪,北方,忍雨,機場,北方機場,白海峽,女人。此時,女子心中湧出淚水,悲傷之情溢於言表。她可能會眺望海峽和海灘,在酒吧和機場停下來,等待著,期待著遇到她的愛人。或者拿起他們的信物,深深凝視,默默流淚。這種刻畫手法往往能突破觀眾心中敏感的防線,讓人心生憐惜。

接下來通過《北蘇軾》,讓大家直觀地感受壹下日本人在演唱作品中對愛情和悲傷的把握。

《のから》是杜春梅的經典之作。從歌曲格式來看,是傳統的三段式表演,歌詞如下:

ぁなた?わりはなぃですか

太陽很冷,很冷,很冷。

てはもらぇぬセーターを

さこらぇてんでます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吹雪和汽車的聲音。

すすりくよにこぇます

ぉならべてた壹個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ぁなたんでもぃぃですか

がしんしんぃてます

にぅつしててを

してもはれません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在日本的壹些地方,如果兩個人的愛情以失敗告終,女方會給男方織壹件毛衣,代表著壹種“結束”。

歌的第壹段,北方的冬天,女人忍著寒冷,織了這件男人不會穿的毛衣。“妳沒事吧?”女人問。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北方的客棧裏,我想念那個人。

我想,可能那個男的已經另找愛人,把妳忘了吧!而妳是如此的癡情。

歌的第二段,暴風雪中有火車的隆隆聲,聽起來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女人擺好杯子。妳認為誰會來?她是唯壹壹個。愛到深處,再哼壹首悲歌。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北方的客棧裏,我想念那個人。

既然如此,何必強求呢?但妳依然癡情。

歌的第三段,女的以為就算死了也不在乎!她在心裏默默流淚。我在窗戶上畫晚妝,心情卻壹直沒有放晴。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這個北方客棧,我想念那個人。

我不明白,既然那個人不回來了。姑娘,妳為何如此癡情?

這種失戀在唱歌中產生的傷感,往往在女性身上有所體現。壹方面是女性的心思比男性細膩敏感,另壹方面是創作者刻意安排歌曲的內容,因為女性的失意形式更符合日本國民的審美要求。現實中妳沒看到壹個七尺男兒向所有人傾訴自己的失戀和痛苦,不符合男人的形象,放在舞臺上也不符合觀眾的口味。因為很多時候,男人是勇氣和力量的象征。即使感情受挫,他也很少向別人傾訴。更多的時候是埋在心裏自己消化,或者是把挫折變成動力,去追求工作和事業上的成就。別的國家尚且如此,更何況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大和民族。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歌曲的表演其實是壹種“女性歌曲”,並不是說歌曲的表演只能由女性來唱,而是說歌曲的內容主要是描寫女性的心理活動。而且受哀物文化的影響,這種“哀美”尤其是“哀女”的風格,往往更容易引起聽眾對歌唱的好感,所以讓歌唱在愛與悲之間徘徊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