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知己難逢,知音難求。找到真愛就更難了。兩個人走到壹起,這就是愛情。走到壹起就分道揚鑣,這就是悲傷。更可怕的是,如果她對他還有留戀,那就更增添了悲傷——她去居酒屋喝酒,微醉時想起了他;我去海邊玩,看到渡船就想起了他。甚至女人看到鮮紅的曼珠沙華,都會想起舊愛。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裏久久揮之不去,那叫感動現場。
日本人很會琢磨感情。最近網上流行壹個笑話,我把它當成“名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符合唱歌的邏輯:“世界上最悲慘的距離,是兩個人相隔很遠,卻不認識。突然有壹天,他們相識相戀,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壹天,他們停止了戀愛,原本很親密的兩個人變得很遙遠,甚至比以前更遙遠。”這段話很有哲理,但如果僅僅如此,事情就簡單多了——來得快去得也快,既不拖泥帶水。如果壹個不行,那就再找壹個。只要我心裏沒有妳,只要我們不再見面,妳不煩我,我不煩妳,壹切都會好的。但我不禁要問,這樣的人該有多殘忍。唱歌的妙處,就是順著名言的第壹句,推翻第二句。否則我們看到的唱腔就是壹種以“從頭開始”為主題的“愛情勵誌歌”,太可怕了,不符合東方的價值觀。
說到觸景生情,無景無喜。那麽,“景”在哪裏呢?
想找它的“風景”,先看它的名字。很多歌曲以季節、風景、城市、方向、地標、天氣命名,其實可以理解為“風景”。比如冬海峽,大阪,北方,忍雨,機場,北方機場,白海峽,女人。此時,女子心中湧出淚水,悲傷之情溢於言表。她可能會眺望海峽和海灘,在酒吧和機場停下來,等待著,期待著遇到她的愛人。或者拿起他們的信物,深深凝視,默默流淚。這種刻畫手法往往能突破觀眾心中敏感的防線,讓人心生憐惜。
接下來通過《北蘇軾》,讓大家直觀地感受壹下日本人在演唱作品中對愛情和悲傷的把握。
《のから》是杜春梅的經典之作。從歌曲格式來看,是傳統的三段式表演,歌詞如下:
ぁなた?わりはなぃですか
太陽很冷,很冷,很冷。
てはもらぇぬセーターを
さこらぇてんでます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吹雪和汽車的聲音。
すすりくよにこぇます
ぉならべてた壹個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ぁなたんでもぃぃですか
がしんしんぃてます
にぅつしててを
してもはれません
女人心不是練出來的。
愛,留在北方。
在日本的壹些地方,如果兩個人的愛情以失敗告終,女方會給男方織壹件毛衣,代表著壹種“結束”。
歌的第壹段,北方的冬天,女人忍著寒冷,織了這件男人不會穿的毛衣。“妳沒事吧?”女人問。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北方的客棧裏,我想念那個人。
我想,可能那個男的已經另找愛人,把妳忘了吧!而妳是如此的癡情。
歌的第二段,暴風雪中有火車的隆隆聲,聽起來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女人擺好杯子。妳認為誰會來?她是唯壹壹個。愛到深處,再哼壹首悲歌。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北方的客棧裏,我想念那個人。
既然如此,何必強求呢?但妳依然癡情。
歌的第三段,女的以為就算死了也不在乎!她在心裏默默流淚。我在窗戶上畫晚妝,心情卻壹直沒有放晴。女人的心總是舍不得走。在這個北方客棧,我想念那個人。
我不明白,既然那個人不回來了。姑娘,妳為何如此癡情?
這種失戀在唱歌中產生的傷感,往往在女性身上有所體現。壹方面是女性的心思比男性細膩敏感,另壹方面是創作者刻意安排歌曲的內容,因為女性的失意形式更符合日本國民的審美要求。現實中妳沒看到壹個七尺男兒向所有人傾訴自己的失戀和痛苦,不符合男人的形象,放在舞臺上也不符合觀眾的口味。因為很多時候,男人是勇氣和力量的象征。即使感情受挫,他也很少向別人傾訴。更多的時候是埋在心裏自己消化,或者是把挫折變成動力,去追求工作和事業上的成就。別的國家尚且如此,更何況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大和民族。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歌曲的表演其實是壹種“女性歌曲”,並不是說歌曲的表演只能由女性來唱,而是說歌曲的內容主要是描寫女性的心理活動。而且受哀物文化的影響,這種“哀美”尤其是“哀女”的風格,往往更容易引起聽眾對歌唱的好感,所以讓歌唱在愛與悲之間徘徊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