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1:故鄉
離開家鄉的那個下午,我得了重感冒,在異鄉生活的時候,吃了很多感冒特效藥。直到我回到家鄉的那壹刻,我才從感冒中恢復過來。後來才知道這不是病,是離開家鄉後的後遺癥。
我的家鄉在皖西北壹個不知名的鎮下轄的壹個鎮上。小鎮小,人口多,破敗不堪。村裏的生活,壹日三餐,簡單的茶水,樸素的衣服。偶爾有葷菜,但我們不常在餐桌上看到。貧富拉鋸,村裏的房子有三四棟時髦的樓房,也有破舊的泥磚茅草房。教育還比較落後,村裏真正的大學生不多。我也暗暗下定決心,等我發達了,要為家鄉修建道路和文體設施。身體上的傷害是可以治愈的,思想教育的忽視才是最可怕的。身處壹個略顯繁華的城市,我躁動不安的身體和靈魂是如此想念那個地方。妳想為她做什麽?我該怎麽辦?
20**的初秋,我離開了家鄉,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小鎮,離開了所有熟悉的人和事,為了學習,為了身邊人和親人的期望。火車轟鳴前的那壹瞬間,我無數次回頭哭泣。火車駛出站臺的那壹刻,所有關於家鄉的場景都由清晰到模糊,再由模糊到清晰,折磨了我壹路。我恨自己,也恨當時時間太倉促,留給母親痛苦。無數次路過的故鄉的土地,卻來不及去親吻和撫摸。刻在不變的濃重鄉音的語言上,印在我心中故鄉的模樣。我不在的時候很累很累。我看著我走之前在家裏拍的媽媽和村子的照片,打印出來放在我的桌子上。想它們的時候就拿出來,好像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它們還在我身邊。鄉愁越來越濃的時候,我就拿著照片和媽媽聊最近家裏的油鹽醬醋茶和村外的家常。那些生活中的瑣事,是我現在了解家鄉的唯壹途徑。
壹個人來到壹個陌生的城市,剛到的時候,異鄉的排斥感是極其強烈的。開學壹個多月以來,我總是失眠。半夜醒來,睜著眼睛看著黑暗。周圍靜悄悄的,耳邊傳來火車呼嘯而過的轟鳴聲,鄉愁越來越濃。去老家的車要開了,但是我回不來了。
十壹假期,送我回老家的大巴以每小時100多公裏的速度飛馳,沿途的風景、村莊、白色的陽光全速反轉。我似乎無數次夢見過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卻再也想不起來。路過市場路口,風起,卷起壹把塵土。水果攤老板瞇起了眼睛。乘客上下車,拉著行李帶,轉身帶著禮物走回家。車繼續走,路的兩邊都加寬了,墻壁刷成了白色和灰色。河水緩緩流向南方,對岸的麥田靜靜生長。壹覺醒來,我回到了家鄉,開始成長,開始休養生息。
過了這麽久,我終於明白,家鄉的生活,平時最無聊最平淡的日子,現在在我心裏就像壹朵花。在壹個陌生的城市,我喜歡袖手旁觀的窗戶,我明白世界上最簡單的話。我老了,渴望回到家鄉,回到母親的懷抱。那種刻骨銘心的鄉愁越來越濃。
我壹直不明白家鄉這個詞的含義。我查了字典,問了百度。永遠得不到滿意的答案。現在我試著定義壹個地方叫我的家鄉。我已經無數次回顧了我的夢想。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種幼稚的想法了。所謂的故鄉,我想,不過是我們祖先駐足的最後壹站。重新定義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認為,我長大的地方,充滿了我所有的童年記憶,見證了我成年初期的地方,叫做我的故鄉。
散文2:故鄉
目前,我從未離開過我的家鄉,但這個家鄉不是我的家鄉,而是十年前的記憶,童年的綠樹,池塘,難忘的人。
我們村就在鐵路以北的壹日河上。據說古代有壹座寺廟叫水影寺,所以我們村就叫水影村。但是,寺廟在我出生前已經倒了很多年了,我壹直沒見過。但是對我們村沒有任何影響。我只知道小時候的村子淳樸自然,到處都是和諧的氣氛。
我家鄉的村莊是壹個樹木的村莊。在農村,尤其是在我們周圍的平原上,幾乎到處都有樹,都有人。從遠處看,先是綠色,後面是壹層淺綠色,後面是壹片深綠色的幾乎看不見的叢叢,壹層壹層向遠處延伸。那些綠蔭中間很少有家庭,更多的是大村莊。當然,我們的村子是方圓方圓十英裏內最大的村子,裏面有許多小村子。小時候農村比較窮。大多數家庭會在門前種幾棵樹,當他們的孩子成年後,他們會把樹砍下來作為嫁妝。所以,再窮的家庭,門前總會有幾棵綠樹。當然,有些是不能砍的,有些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百年老樹,是村裏香火旺盛的象征。家家戶戶的樹連在壹起,遠遠望去,形成了壹片美麗的樹蔭林。
家鄉的樹高大茂盛,帶給我們童年的歡樂。每到夏天,樹上茂盛的樹葉在風中響,樹下是阿姨們和爺爺們。他們常常拿著壹把舊蒲扇悠閑地喝茶,卻有看雲卷雲舒的愜意。而且高高的楊樹上經常有鳥窩,這是我們小時候奮鬥的目標。不管是什麽鳥,只要被我們盯上了,就沒理由下不來了!還記得有幾個人爬樹很快,但是家長壹般不允許孩子爬上爬下,認為太危險。但是這些約束怎麽能控制青少年的頑皮興趣呢?所以,把鳥巢挖出來,成了孩子童年的第壹件趣事。不管樹有多大多高,他們只是用手撐著樹幹,腳就像長在樹上壹樣,非常靈活地往上爬。當他們到達鳥巢所在的樹枝時,他們壹點壹點地向前爬行。這時,樹下的孩子們全都全神貫註,甚至用壹種驚心動魄的方式盯著樹上的人。男方壹手摸鳥巢,就會興奮地尖叫,從樹上下來後手舞足蹈,拿著壹只幼鳥在伴侶面前炫耀,回家後再挨壹頓臭罵。現在我的家鄉仍然有那些樹,但很難看到有人在上面。偶爾都是伐木工。
不僅僅是樹,我家鄉的水也清澈靈動。
最近的是村子附近的河,或者大溝,因為不是很寬,看起來有七八米,但是就是很長。那裏的水很清澈,微風壹吹,小小的漣漪緩緩流向南方。而且也是夏天,這時候河邊也是最熱鬧的。這條河裏長滿了蘆葦。在南邊,離村子兩三裏遠的地方有壹座石壩。石壩後面是壹片開闊的水面,然後是蘆葦環繞。村裏的姑娘中午從來不去,因為那是我們男人的地盤。每到大熱天,很多人都去那裏洗澡,尤其是小孩子。常見到壹個十二三歲的娃娃赤身裸體站在石壩上,雙手張開,背對天空,像《泰坦尼克號》中的露絲壹樣擁抱天空,然後撲通壹聲跳入水中的場景。它們在水中頑皮嬉戲,像小精靈壹樣。不管水有多深,他們總能來來去去,當然除了我。
家鄉的水不僅是我們的天堂,更是大自然賜予我們的富饒的魚鄉!
每到深秋,村裏總有人組織抽水抓魚。他們截下壹段河道,搭上兩個泥壩,然後中間用幾臺柴油機抽水。組織外的人會聚集在河兩岸觀看,並不時喊著“喲,狗蛋,有魚,喲,王八蛋,壩前。”總之他們會很熱情。水快用完的時候,只剩下厚厚的水草,壹層壹層的。不知道誌摩兄看到會是什麽樣的感覺...關鍵是上面的魚,沒有水,只能在水面上跳來跳去,扭來扭去,看著我們這些小孩子癢癢的,有壹種抓魚的沖動。晚上快結束時,他們開始分魚。村裏的人都很大方,不參加捕魚的會分幾樣,讓村裏的人高高興興回家,準備豐盛的晚餐。這些東西現在看不到了,但是看到那條河,總會想起當年的那些事,所以常常會沈默很久。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的那些人單純,天真,善良,可愛,聰明。現在十幾年過去了,都已經長成大姑娘大男孩了,還經常去河邊,在樹林裏散步,回憶當年那些美好而難忘的事。家鄉,也成了我們過去的國家,曾經的記憶。現在看著蘆葦,石頭壩,村莊...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所以我們這壹代的純真在歲月中終結。我們走向社會頂端,探索村外的世界,為兒時的夢想奮鬥。但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記得——我們是從與水相遇的村莊裏走出來的人。
故鄉存在於過去,也存在於這個嶄新的村莊。無論房子換了多少瓦,它永遠是我們的家鄉,我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