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縣位於川、青、藏三省(區)交界處。縣城海拔4250米,氣候環境和生活條件十分惡劣,被稱為“生命禁區”。18年前,20歲的鄧波從學校畢業,被分配到石渠縣稅務局工作。在藏漢同誌的關心和幫助下,他克服了高原反應,了解了當地的生活習慣,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上班沒幾天,局裏就安排鄧波在壹家企業查空氣,很快就查出了近兩年偷逃稅款3萬多元的事實。1993年底,全國進行了稅制改革。鄧波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用半個多月的時間講解增值稅等稅收政策。1995年,第壹臺計算機分配到局裏,鄧波通過短期培訓和自學成為唯壹的老師。是組織和戰友的關懷,讓他在寒冷中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工作中的嶄露頭角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價值。他決心紮根高原!
石渠縣稅源分散,近幾年的收入壹直在1萬元左右徘徊。稅收的主要征收方式是縣城集中納稅和鄉鎮巡回征收。200多戶個體戶分散在全縣23個鄉鎮,最近的離縣城70多公裏,最遠的300多公裏。每年征收兩次,半個月到壹個月不等,行程1500公裏。在巡回收集期間,鄧波和他的同事們自帶帳篷、鍋、碗、木柴和大米,在風中睡覺。10多年後,鄧波和他的同事們在這條路上走了5萬多公裏。壹位采訪過鄧波的記者形容為“這是人生禁區裏的稅收長征!”
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在業余時間,鄧波都喜歡與當地的藏族和中國同胞交朋友。很多藏族同胞都認識他,熟悉他,稱他為“好稅吏”。
2008年6月5438+10月,鄧波同誌被國家局任命為縣局局長。他對內抓管理,對外培養形象,贏得了上級、社會各界和納稅人的肯定。納稅人不得不尋找鄧波來反映他們在國內擁有什麽,以及他們對稅收的看法。他是納稅人公認的平民導演。
在石渠工作的18年間,鄧波始終以* * *產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把事業和責任看得很重,把個人利益看得很輕。6月3日,1998,鄧波的妻子在老家待產,而他正在來取貨驗貨的路上。2000年,鄧波的妻子不幸患上了被稱為“蟲癌”的肝包蟲病。鄧波緊急把妻子送到重慶做手術。然而,術後第五天,在全州CTAIS試點運行前夕,鄧波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妻子,回到了石渠。
雖然家裏很窘迫,但他有壹顆心。2003年7月,他在長沙市幹馬鄉進行工作調研時,看到壹個賣小百貨的藏族婦女,正和5個孩子、2個老人艱難度日,立即掏出身上僅有的300元錢給他們。2004年8月,當他得知來自孟翳鄉的達瓦拉·穆已被四川壹所藏族學校錄取,但因交不起學費而準備退學時,他帶頭發動大家每月捐款20元。2009年7月,他幫助患有先天性白內障的五歲藏族女孩澤仁卓瑪重見光明。“5.12汶川大地震”也牽動了鄧波的心。他組織動員全體幹部職工向災區捐款捐物。他說:“現在災區人民需要幫助,不管有多難,我都會盡自己的壹份力量。”2010年,與石渠縣相鄰的青海玉樹州“4.14”強烈地震發生後,鄧波在震後不到四個小時就誌願帶領6名縣局職工趕赴救援現場,始終戰鬥在抗震第壹線,不僅為震後安置點的建立做出了突出貢獻,也為災區幹部職工樹立了榜樣,樹立了信心,堅定了決心,鼓起了勇氣。
18以來,鄧波同誌克服青藏高原地區工作生活中的各種困難,在平凡的崗位上恪盡職守,努力進取,為完成稅收工作任務做出了積極貢獻;他以高原為家,視藏漢人民為親人,顧及納稅人和普通百姓的冷暖疾苦,自覺維護民族團結和藏區穩定發展。鄧波同誌身上體現了作為壹名* * *黨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崇高境界,體現了青藏高原地區稅務幹部忠誠、拼搏、無私、無畏的精神,體現了當代青年不畏艱難、開拓進取的時代品質。
2.生命禁區裏的青春之歌——記四川省石渠縣國家稅務局副局長鄧波
八月,格桑花盛開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紮西卡草原的漫山遍野。
“沒有10月的霜雪,紮西卡的格桑花是開不起來的。”人們用這個當地的民間諺語來形容來自大陸的稅務官員鄧波,稱他為紮西卡草原上盛開的最美麗的格桑之花。
7月23日,20歲的鄧波開始了他的高原之旅。那天,懷正拿著分配到石渠縣稅務局的通知書。鄧波從成都乘坐長途汽車覆蓋受損的平原,沿著以偏遠和危險聞名的川藏線行走。他只覺得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遠,太陽越來越熱,空氣越來越稀薄...經過五天的顛簸,他終於到達了石渠。
到目前為止,鄧波已經在石渠工作了15年。在這片平均海拔4500多米、被稱為“生命禁區”的雪域高原,鄧波奉獻了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忠實踐行“聚財為國,執法為民”的稅務工作宗旨,從壹名普通稅務幹部成長為石渠縣國稅局副局長,譜寫了壹曲獻給事業、獻給高原的青春之歌。2001以來,鄧波先後被授予“四川省民族地區先進工作者”、“四川省勞動模範”、“四川省優秀黨員”等榮譽稱號。
我知道,我不能離開石渠。
石渠,藏語叫紮西卡,意思是雅礱江的源頭。位於青藏高原東南邊緣的川、青、藏三省交界處,距成都1050公裏,距鄧波故裏蓬安縣1200公裏。
1992年7月,鄧波從四川省稅務學校畢業,分配到石渠。那時候,他最怕這種距離。
“我父母在蓬安,身體不好,我是家裏的獨子。“鄧波說,當他在學校學習時,他總是想下班後回家。
單程顛簸五天,足以讓這個希望化為烏有。更無奈的是,五天後就有從康定到石渠的大巴了。
呆在石渠裏,鄧意識到“遠”與“高”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石渠縣海拔4250米,比西藏拉薩高6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縣。因為高,空氣中的含氧量不到大陸的壹半。就算空手走,也相當於在內地負重20公斤。由於氣溫較高,這裏的年平均氣溫與中國南極科學考察長城站相近,冬季最低氣溫比長城站低10度。
惡劣的自然環境顛覆了生活常識,成為令人望而生畏的“生命禁區”:因為寒冷缺氧,樹木無法存活,整個縣城看不到壹棵樹;蔬菜需要從大陸長途運輸,成為昂貴的奢侈品;因為水管會凍裂,縣城住房沒有衛生間,只能用旱廁;冬天醒來,脖子上的被子會變成冰;開水最多只能燒到70多度,連煮面都需要高壓鍋;冬天,開水45分鐘變成冰;壹旦感冒難以治愈,嚴重的會形成高原肺氣腫,危及生命...
據有關部門統計,石渠縣人均預期壽命只有58.7歲,比全國少12.3歲。所以四川有句話叫“石”轉淡,有些人寧願沒有工作也不去石渠。
從到石渠的第壹天起,鄧波就感到了缺氧的痛苦,這是壹種從後腦勺蔓延到前額的腫脹疼痛。隨著心跳的加劇,到了晚上越來越強,他整夜頭痛欲裂,無法入睡。隨後,胸悶、氣短、心動過速、流鼻血等壹系列缺氧癥狀也依次襲來。因為吃不到新鮮蔬菜,沒多久他就口幹舌燥,頭發脫落。
身體逐漸適應後,內心的孤獨感越來越難以忍受。縣城全是泥石路面的街道,低矮的土坯房,兩邊壹條街,溜達不到10分鐘;嚴重缺電,經常看不了電視;網絡不通,五六天後才能收到報紙。
很多時候,鄧柏聯都在夢想著吸入氧氣,吃著大盤新鮮蔬菜,看著精彩的電視節目。這些平凡的生活在這裏變成了奢侈。
面對艱難的生活環境,鄧波動搖了,難過了,甚至想壹走了之。尤其是每次回到美麗的家鄉探親,每次收到內地同學親戚的來信,他的內心都是波瀾起伏。我不知道他問過自己多少次——自己的青春該不該被扔在這個冰天雪地裏?
在那些最困難的日子裏,鄧波感受到了藏漢同事給予的家的溫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人與人之間的親密:到達石渠的第壹天,10多名微笑的同事迎接他,縣局局長薛洛是個高大的藏族男子。他的第壹個動作是脫下他的藏袍,給穿著單薄的鄧波穿上,然後說了第壹句話。站裏沒有食堂,第壹頓飯在雪洛家吃。然後,家家戶戶領著他吃“團圓飯”,給他端上最好的飯菜。每當他臥室亮燈的時候,大家都主動去陪他,所以請他到家裏做客。去農村,藏族同事寧願自己少吃,也不願意讓鄧波吃好。我寧願裹著藏衣睡在地板上,也不願把我的床留給他;如果沒有床,讓他睡中間,藏族同事睡邊上...
就在鄧波仿徨的時候,他嶄露頭角的作品也增加了他的信心。他是當時整個局面中唯壹壹個有“科班出身”的幹部。上班後,他接到的第壹個任務就是查壹家公司的賬目,很快就查出這家公司在過去的兩年裏逃稅3萬多元,這讓他的同事們刮目相看。上任不到兩個月,鄧波就被委以重任,帶領團隊開展年度稅務檢查。第二年年底進行稅改,很多人不理解。經過短期培訓和自學,鄧波給大家講解了半個多月的新稅制。1995年,第壹臺電腦分配到局裏。他是第壹個學會操作的,然後手把手教全局稅務幹部。事實上,他們哪裏知道鄧波在學校只有兩節電腦課...在大家認可和信任的目光中,鄧波感到了壹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那壹刻,鄧波意識到石渠需要他。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離不開我熟悉的稅務工作,離不開石渠。”鄧波說:“也許我會少活幾年,但只要我活得真實而有意義,我的生命就會延長!”
在鄧波之前,石渠也分配了幾十名大陸大學生,但大多數人在三年內就離開了。在石渠縣國家稅務局,只有兩位大陸漢族幹部在這裏工作了10多年,鄧波就是其中之壹。
幾年後,鄧波學會了喝酥油茶、吃汽巴和嚼生牛肉。學會了用牛糞生火取暖做飯;在日常交流中學會了藏語;學會了像高原牦牛壹樣在惡劣的環境中頑強生存。像許多內地支援西藏的漢族同誌壹樣,像埋在石渠裏的烈士壹樣,鄧波把自己的人生坐標和奮鬥基點選擇在祖國最需要的最艱苦的地區和地方——為了* * *和中國的稅收事業紮根高原,奉獻自己的青春。
6月25日,1996,鄧波光榮地加入了中國* * *制作黨。四年後,鄧波擔任石渠縣國家稅務局副局長。
巡邏路上行程5萬公裏
鄧波是四川稅務學校分配到石渠的第壹個高材生。他用自己的稅收理論和納稅服務新理念為石渠縣國稅局的稅收征管工作註入了新的活力,為石渠縣國稅局贏得了壹個又壹個獎項:1996被授予“國家級稅收征管稽查能手”稱號,1998被甘孜藏族自治州國稅局授予“1998年度打擊偷稅漏稅先進個人”。
當時稅務幹部的稅收征收是“壹個袋子、壹張期票、壹支筆”,根本沒有稅收資料檔案,稅收征管隨意性大,缺乏規範意識。為加強納稅人戶籍管理,鄧波加班加點,用壹個月時間建立健全全縣稅務檔案,徹底改變了石渠縣國稅局稅務檔案參差不齊、家庭背景不清、工作不規範的局面。在甘孜藏族自治州國家稅務局稅收征管資料單項評比中獲得三等獎,這是石渠縣稅務局有史以來獲得的首個稅務業務獎。
在只有14名國稅幹部的石渠縣國稅局,鄧波既是指揮員,又是戰鬥員。雖然是分管業務工作的副局長,但在全員管理模式下,他同時兼任系統管理員、稅收法制、稅務稽查等7個崗位。同誌壹旦離職,就可以去工作了。
同事們都說他是稅務業務的好手,稱贊他是科技促稅的能人。
從2006年CTAIS1試點,到2006年上半年CTAIS2.0上線,鄧波壹直是縣國稅局的業務負責人,同時兼任系統管理員。不知多少個夜晚,鄧波學會了各個子系統的操作、應用和安裝,然後手把手教其他同事操作。少數幹部怕困難。即使鄧波陪著他們到晚上10,他也會幫他們學習當天的電腦操作課程,以便把這兩位藏族幹部培養成納稅服務部門負責納稅申報和稅收征收的熟練操作人員。通過學習、應用、交流,調動了大家的學習熱情。全局同誌都參加了“金稅”工程。今年,縣國稅局已成功開展了“全面推廣”工作。CTAIS2.0版本上線的前兩個月,申報率和入庫率均達到100%。經過半年的努力,鄧波的體重從140公斤降到了120公斤。
有壹次,新打印機出了個奇怪的故障——早上打印不出發票,中午就恢復正常了。石渠沒有打印機維修點,送到外地維修至少要五六天,成本高。鄧波知道後,反復思考。經過仔細考慮,他終於發現早上打印機因為溫度低無法工作。於是,他把家裏的吹風機拿來,掛在辦公室墻上,天冷了就給打印機吹暖風,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最困難、最危險的地方,鄧波總是和稅務人員並肩戰鬥。石渠稅收的主要征收方式是縣城集中逐戶納稅和鄉鎮巡回征收。鄧波每年都參加巡回募捐,有壹次,他和他的同事們旅行了5萬多公裏。壹位在甘孜州采訪鄧波的記者形容為“這是人生禁區的稅收長征!”
收稅難,長途跋涉難,危險重重。石渠的面積比兩個成都的面積還大。200多名個體戶分散在全縣23個鄉鎮。最近的離縣城70多公裏,最遠的300多公裏。中間是幾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山。大多數城鎮和鄉村都沒有旅館或餐館。每次旅行,鄧波和他的同事都自帶帳篷、鍋、碗、木柴和大米。出發前,全情留守的戰友都要自發送行,感覺像是遠征。
雪域高原上收的稅,晴天經常蒙上灰塵,雨天經常蒙上泥巴。尤其是走在終年積雪的雪道上,讓人膽戰心驚。鄧波記得,當他帶領同事第壹次進行巡回收集和返回時,有些路段向河流傾斜了30度以上。在壹個上坡路段,他們遇到了結冰的路面,帶防滑鏈的車輪依然像油壹樣打滑,車輪不進反退。好在司機手快眼快,猛地壹甩方向盤,車後輪滑入了巖石邊的排水溝,車頭則被河吊著。回來的路上,車在雪中的雪山路上艱難前行。到處都是白的,分不清哪個是路哪個是坑。為了不被困山中,他和同事們鏟雪認路;車子打滑,他們脫下外套鋪在車子的輪胎下,終於在天黑前趕回了縣城。
出門最怕的就是車子半路拋錨,自己是“山大王”。2004年6月5438+065438+10月的壹天,鄧波和四個同事乘坐的吉普車壞了,四周無人,風雪彌漫。他們只好躲在車裏,大嚼冰雪充饑,唱歌講笑話逗他們開心。我聲音嘶啞,故事講完後,壹個人也沒看見。晚上氣溫降到零下20度,凍得全身發抖,尤其是腳疼。他們裹著大衣和藏袍緊緊靠在壹起,把腳伸進同事的懷裏取暖,連續熬了兩天兩夜,直到救援的同誌趕到。維修工修車的時候,車上的機油已經凍住了。他們把汽油倒在衣服上點燃。備用油解凍後,他們繼續踏上收稅之路。
壹年兩次巡回征集,半個月到壹個月不等。泥石流、山體滑坡、暴風雪隨時都有可能讓旅遊收藏成為“不歸路”。
由於語言不通,收稅很困難。最初幾年,因為鄧波不懂藏語,收稅很困難,甚至被罵被打。1994年3月,鄧波到集市上收了壹個牛肉攤販50多元的稅。因為語言不通,雙方爭執起來,挨了壹拳。直到幾個藏族幹部來清場,才收了稅。這件事深深觸動了鄧波,他意識到要在藏區收稅,就必須在語言、習俗甚至生活方式上與藏族同胞接近。於是,他開始像學習英語壹樣努力學習藏語。
鄧波說,藏族同胞非常善良淳樸。有時候只要說壹句“Queya”(妳好)和“Gariro”(慢慢走),他們馬上會微笑著和妳打招呼。在壹年壹度的稅法宣傳月活動中,鄧波和稅務人員拿著藏漢資料,坐在牧場的草地上,和牧民談政策,談親情。有壹次,鄧波去郡的東部收稅。起初,開百貨商店的藏族人布科不願意納稅。鄧波和布科拉開始了家庭生活,從改革開放帶來的富裕生活到國家稅收政策,壹直聊到深夜。兩天後,布科來到辦稅服務廳繳稅。他動情地說:“我們翻身農奴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我們自己也掙了錢。我們應該通過納稅來支持國家建設。”後來,布科成了當地的義務納稅宣傳員,也成了縣裏的護稅先進典型。
鄧波勤奮好學。他通過自學取得了西南財經大學財稅法專業大專和本科學歷。在他的幫助和影響下,學習文化業務、學習上進的氛圍日益濃厚,包括4名藏族幹部在內的8名幹部獲得了大專以上學歷。
收稅難,做人也難。1996,縣國稅局查出某公司欠稅2萬多元,而恰巧鄧波的妻子就在這家公司上班。鄧波懇求公司領導時,遭到了拒絕。幾天後,鄧波的妻子被從出納保管崗位“送”到效益最差的營業部櫃臺。她不僅工作不努力,收入也急劇下降。他老婆抱怨他太直白,就算處理好了也沒關系,但他說:“收稅不是買菜,不能隨便砍價。”錢多就用得多,錢少就用得少。"
有人曾莫名其妙地問鄧波,妳費這麽大的勁,受這麽大的苦,收的稅還不如內地壹個稅務所的零頭,有什麽意思?鄧波回答說:“既然國家把這麽大壹塊土地的稅收交給了我們,我們就有責任守護這片土地。每分錢都是稅,多收少收都是我們的責任!”
幫助納稅人就是幫助我們自己。
石渠是中國貧困縣,全縣6.5萬人口中,藏族占98.5%。屬於典型的遊牧經濟區,沒有骨幹企業。縣裏的國稅收入基本靠個體經濟支撐,稅源分散。近年來,全縣年國稅收入壹直在60萬元左右徘徊。如何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培育後續稅源,壹直是鄧波思考的問題。
石渠十年九災。石渠人還記得1996的百年壹遇的雪災。大雪填滿了山谷,掩埋了道路。積雪超過1米厚,最低溫度達到零下45度。看到最耐寒的牦牛成群結隊凍死在雪地裏,看到牧民們悲傷、絕望、無助的表情,鄧波忍不住哭了。當年,中央和四川省緊急救援,空投了大量救災物資,幫助石渠人民渡過了這壹難關。
這條石渠需要休息。2003年,國家出臺了提高增值稅起征點的政策。當時縣裏有人擔心財政收入減少,要求向上級匯報,要求暫緩執行或“變通”。主管稅務業務的鄧波態度非常堅決:這項稅收政策必須落實到位。他清楚地知道,稅收是和國家的血脈、人民的利益聯系在壹起的。在這個貧困的藏區,國稅幹部有責任把黨的富民政策落實到位,把黨的溫暖送到千家萬戶。據統計,該政策實施以來,全縣133個個體納稅人直接受益20多萬元。
無論是工作還是業余時間,鄧波都喜歡和當地的藏族和中國同胞聊天,交朋友,噓寒問暖。自由職業者說鄧波總是微笑著打招呼。最常被問到的兩句話是:“生意還好嗎?有什麽困難嗎?”“妳對稅務幹部執法有什麽意見?”
5438年6月+2003年10月,大陸壹名下崗女工唐小榮到石渠做生意。第壹次買貨,就被大雪給涼了。從成都帶來的600斤飲料和啤酒全部被冷凍。如果溫度沒有及時升高,那些瓶裝飲料和啤酒就會凍結爆裂。新人唐曉蓉不知所措。這時,鄧波聽說了這件事,馬上搬來了家裏的鋼竈和木炭。當時,唐小蓉淚流滿面。兩天後,唐小蓉帶著兩瓶酒來到鄧波家。她說,“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妳如此真誠地幫助了我。這兩瓶酒不值錢。這是我的小禮物。請接受他們。”鄧波婉言謝絕了。他說,“只要妳們的生意做得好,多交稅就是對我們工作最大的支持。”
只要是納稅人的經營困難,哪怕與稅收無關,鄧波都喜歡管閑事。
壹次,他從壹位納稅人口中得知,縣裏有關部門出臺的貨車停放新規,對個體戶的經營非常不利。按照這個規定,個體戶的貨車是不能在路邊卸貨的,否則會受到處罰。但是很多個體戶的倉庫都在街邊,貨車翻山越嶺走了五六天。如果不及時卸貨,將直接影響貨物質量,尤其是食品和蔬菜。為此,壹些個體戶已經和執法人員發生了沖突。調查此事後,鄧波立即向有關部門反映了這壹問題,有關部門重新規定了停車時間,解決了這壹問題。個體戶表示,“雖然這只是壹件小事,但確實為我們解決了壹個大問題。”
2003年,鄧波作為CPPCC縣的壹員,提出了《關於統壹清理行政事業性收費項目的提案》,被列為CPPCC縣九屆二次提案,引起了縣政府的高度重視。當年全縣清理取消行政事業性收費18項。
鄧波在稅務工作中與許多藏漢同胞結下了深厚友誼。達賴,40多歲的藏族人,獨自壹人從青海來到石渠做蟲草生意。每次鄧波去上班,他都要經過人行道,向他打招呼。壹天,鄧波發現他的商店壹整天都沒有開門。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敲了敲門,發現自己已經臥病在床,壹天多沒吃東西了。鄧波很快買了方便面和藥品。當鄧波離開時,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握著鄧波的手,流著淚,說不出壹句話...
鄧波常常想,在石渠這個禁地,這些常年奔波在高原上的人販子,這些做點小生意賺點錢的個體戶,雖然交的稅不多,但也是在回報國家,貢獻社會。作為壹個稅務幹部,壹個* * *黨員,對於他們的困難,怎麽能不幫呢?妳怎麽能忽視它呢?
石渠要加快發展,教育是發展的第壹步。由於經濟文化落後,很多牧民寧願讓孩子放牛放羊,也不願送孩子上學。2005年,根據縣裏的部署,鄧波和稅務幹部來到了全縣最偏遠的地方沙蒙鄉,開展“大掃盲”工作。他們集資為這所農村中心小學的100多名學生購買了寄宿鐵床、床墊、被褥和學習用品,並到每壹個牧區做動員和說服工作。鄧波對牧民們說:“不管妳們多窮,都應該讓妳們的孩子讀書。如果妳的孩子不上學,藏區怎麽會有希望?”那壹年,他們把40多個孩子送回了學校,入學率從40%提高到98.5%。
2004年8月,鄧波從壹位藏族幹部那裏得知,孟翳鄉壹位16歲的藏族姑娘達瓦拉·穆被四川壹所藏族學校錄取了,但幾天後,因為交不起學費,她準備退學。鄧波很快動員每個人每個月捐20元,直到她畢業。今年6月,畢業後的達瓦拉跟隨父母來到縣國稅局,給每壹位稅務幹部贈送了壹條雪白的哈達。
提起鄧波,很多石渠的藏族同胞都認識他、熟悉他,稱他為“好稅務員”。
有壹種關心是最執著的愛。
生活禁區環境艱苦,但高原風光美麗動人。鄧波常常望著海水般的藍天,飄過大朵大朵的白雲,望著晶瑩潔白的雪峰,映襯著壹望無際的草原。他說,那壹刻,他的內心仿佛得到了凈化。
在這片藍天白雲下,在雪山和草原之間,鄧波知道自己的青春和愛情已經融入了這片土地。在這裏,他付出了青春和汗水,也收獲了事業和愛情。
鄧波的妻子是個漢族女孩。當提到她時,鄧波的心裏充滿了內疚。
6月3日,1998,他在老家待產的妻子住院分娩。消息傳來,正準備下鄉巡回募捐的鄧波猶豫了。這是他妻子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但是巡回征集工作迫在眉睫,整個方案都是她自己編的。他轉念壹想,就算請假回家,路上也要五天甚至更久。可能孩子還沒到就出生了,也可能要等旅行團來領了才回去。於是,鄧波把心放在了壹條水平線上,和同事們壹起踏上了巡回收藏之旅。由於農村的電話幾乎是“聾子的耳朵”,鄧波直到半個多月後回到縣城,得知他們母子平安,才看到妻子的信。看著照片上兒子年輕的臉龐,我想起了妻子在信中說的話:“妳可以不回來看我,但妳總要回來看看自己的親骨肉!”鄧波忍不住哭了。淳樸奔放的康巴漢子們知道後感動不已,齊聲為他唱了壹首《什麽也別說了,祖國知道我……》
石渠是我國包蟲病的高發區。包蟲病是高原地區的壹種人畜寄生蟲病,被當地人稱為高原“癌癥”。2000年,鄧波的妻子患了肝包蟲病,檢查發現身體已經有拳頭大小。壹旦體外的包膜破裂,就會造成排他性的、令人震驚的死亡。鄧波借了3萬元錢,趕緊把妻子送到重慶做手術。肝臟手術很危險,需要精心護理。然而,在手術後的第五天,鄧波從電話中得知,全州CTAIS試點即將開放。鄧波是主管領導和系統管理員。如果他不及時趕回來,很可能會影響泉州的試點工作。當時,鄧波心亂如麻,看著臉色蒼白的妻子和掛在病床上的輸液瓶。鄧波真的說不出來。覺察到鄧波的焦慮,細心的妻子問道:“有什麽工作上的事嗎?局裏需要妳回去嗎?”鄧波點了點頭。妻子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過了壹會兒,她說:“去吧,別耽誤妳的工作。這裏條件不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第二天,鄧波不情願地回到了高原。
因為他妻子的患病部位在肝動脈旁邊,手術無法完全切除。現在,她的病體已經長到接近手術前的水平。正常人打蛔蟲,半年吃兩片“腸蟲清”,每天吃六片。嚴重的藥物副作用折磨著她的身體,當鄧波看到妻子越來越虛弱和憔悴時,她很擔心。
鄧波的父母遠在千裏之外的家鄉。鄧波不可能孝順他們。兒子出生後,考慮到高原生活和醫療條件差,壹直由父母照顧。兒子今年8歲,鄧波沒能陪他過生日,為他開了家長會。鄧波每年只能利用春節回家探親壹次。每次回家,他都看著壹年比壹年老的父母和壹年比壹年大的兒子。鄧波心裏有說不出的痛苦。每次鄧波回到高原,老人和孩子都會哭,像是在問妳要去哪裏。
高原物價高。鄧波和他妻子的工資加起來大約3000元。生活費、取暖費、探親費,加上妻子的手術治療費和平時的醫藥費,幾乎把積蓄都花光了。今天,鄧波家像樣的財產只有壹臺21英寸的彩電和壹張沙發。
盡管他的家庭陷入困境,鄧波對貧困的藏族同胞充滿熱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2003年7月,他在長沙幹馬鄉工作調研時,看到壹個賣小百貨的藏族婦女,帶著五個孩子和兩個老人在苦苦掙紮,馬上和稅務人員壹起從300塊錢中賺了錢。鄧波還和同事們壹起幫助尼霞鎮的孤寡藏族老人翁木修繕了破房子,解決了生活困難...鄧波常說:“無論我們的經濟條件多麽差,我們都比他們強。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在素有“生命禁區”之稱的石渠,在遠離城市的青藏高原,在祖國西南遙遠而艱苦的稅收戰線上,鄧波把青春和愛情融入了這片土地。在他身上,體現了作為壹名黨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崇高境界。體現了青藏高原地區稅務幹部忠誠、拼搏的精神;體現了當代青年不畏艱難、銳意進取的時代品質。
這是壹個普通的高原稅務員鄧波在《生命禁區》裏寫下的青春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