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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寫壹篇關於隱喻的論文。是關於蠟燭的。

三支蠟燭

回顧我的學生時代,從懵懂無知到嶄露頭角,甚至逐漸紮根社會,我被無數老師教導過,他們是最值得我尊敬和感激的。其中最讓我感動的是三位老師的教導。他們就像三支明亮的蠟燭,時刻照耀著我的靈魂,讓我受益終生。

壹個

彭老師也是我的啟蒙老師,因為她中途從另壹位老師手中接過來教我。壹開始我們是村裏壹個殘疾人教的。因為腿腳不好不能下地幹活,就被安排在學校當老師。彭先生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學會了七句“毛主席萬歲”到“人民公社萬歲”的方言讀法。當時的彭先生40多歲,高高瘦瘦,齊耳短發,幹凈優雅。我聽大人說,她是因為“壞了風格”才被從城裏送到鄉下教書的。我過了很久才明白,原來是她老公被打成“右派”,受到牽連。

當時學校裏只有幾間茅草房,只有墻根是壹片土墻,上面用竹簽夾著茅草,用草繩紮緊,外面是沾著牛糞的泥巴。學校離市區遠,交通不方便。彭老師要到周末才回家。她膽小不習慣,晚上不敢壹個人住在學校。我老婆是知青,當時也在學校教書。她去和她媽媽商量,讓我做老師的陪讀,她媽媽欣然同意。但是我不喜歡。壹方面我對老師有壹種天然的恐懼,另壹方面老師還是壹個“犯了風格”的壞人。雖然我還不知道“破格”是怎麽回事,但我好歹把老師和“惡霸地主”劃上了等號,我媽只好軟硬兼施,晚上親自“護送”我到學校交給彭老師。那天晚上,我戰戰兢兢地躺在老師身邊,不敢翻身,不敢走到戶外,不敢完全閉上眼睛...早上起來,老師驚訝的發現,和我壹起睡的女生,居然把自己的白床單弄濕了!雖然當時很慚愧,但也不禁暗暗慶幸自己壹定會被送回家。但是彭老師只是摸了摸我的頭,淡淡的說了壹句“沒事,晚上再給妳打電話”,讓我很失望。

之後每天晚上都去做老師的陪讀。久而久之,我對“惡霸地主”的警惕和恐懼逐漸消失,心裏也不那麽反感了。老師每天晚上給我講故事。從老師的故事裏,我知道了董存瑞和黃繼光,王二小和草原英雄小姐妹,還有白雪公主和賣火柴的小女孩...冬天的晚上,我和老師躺在被子裏玩遊戲。她用手指在我手心寫下符號,然後叫我憑感覺在她手心畫出來,邊畫邊看。每當我知道畫錯了的時候,我就會把自己的小手當成“黑板擦”,在老師的手掌裏快速的來回擦拭,重新畫出答案。老師告訴我,那些符號叫拼音,可以幫助我以後認識很多單詞。半夜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我的手掌往往握得很緊,生怕那些叫“拼音”的符號從我的手心滑落。就這樣,我在老師的床上學會了別的孩子不知道的拼音,每次她從家裏回來都會給我驚喜:壹支鉛筆,壹本練習本,壹本封面破了的繪本,有時候還有壹根棒棒糖...星期天晚上,我總會站在老師返校的路口,像天鵝壹樣伸長脖子。

壹年後,我的老師回到了城市,我幼小的心靈充滿了悲傷。我甚至生出了希望老師再“破格”壹次的荒唐想法。那年我剛剛7歲。後來彭老師送了我壹雙她親手做的布鞋。就是這個人,把我送上了知識的道路,在入口處為我點燃了第壹支蠟燭,照耀著我。彭老師當年教我拼音,就跟她送我的那雙布鞋壹樣。幾十年來,我在其中感到輕盈舒適,不僅跨越了無數溝壑,還進入了電腦時代,讓我在鍵盤上飛快地飛翔。

英小姐是我的中學老師。他大三,退伍回到家鄉。先在公社壹個工作組裏聽指揮,到下面大隊去“等”。工作了幾個月,他說想教書,於是就當了私塾老師,我也就緣分成了他的學生。從初中到高中教了我將近三年。

我個子高,坐在教室的最後壹排。我身後是老師的辦公室和臥室。門總是開著的。房間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很多書,床頭的枕頭上也經常放著打開的書,讓我很羨慕這個喜歡讀書卻苦於沒有書看的學生。老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我經常會快速轉頭,看老師的書架。當時我的視力很好,幾米外就能看到書脊上的標題。下課後,趁老師不註意,他像箭壹樣沖進來,準確地抽出自己早就喜歡的那本,匆匆塞到書包下面,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座位上。學校經常半耕半讀。下午工作的時候,我會找借口溜達壹下,躲在角落裏看從老師房間裏偷來的書。如果老師沒有註意到什麽時候放學,我就把書拿回家“吃”。

書裏的空白處寫滿了文字,是老師的讀書心得和評語。我屬於那種跟文字情節賽跑的人。壹開始我壹直覺得那些評論很礙眼,影響閱讀速度。習慣了以後,偶爾會在聽不懂的地方停下來,參考壹下旁邊老師寫的,很有啟發。後來看完原文,我會認真的讀,寫旁邊那些小字。他們真的讓我受益匪淺!當年偷回家看的書,是我這輩子看過最詳細的。在兩年半的時間裏,我通讀了《紅樓夢》、《三國演義》、《紅與黑》、《牛虻》、《約翰·克裏斯托弗》、《苦菜花》和《高爾基的母親》。我很高興偷書從未被發現。其實老師心知肚明卻故意裝傻。有壹次他突然問我:“妳是不是拿了我的紅樓夢還沒發?”不知情的我慌了,趕緊否認。後來老師問了我兩次,我只好假裝馬桶裏的石頭倔強到底。直到現在,那套《紅樓夢》還沒有物歸原主。

我初中畢業沒被推薦上高中,因為我姐已經高中畢業參加工作了,名額要優先給家裏沒有高中生的。14歲回老家務農,要像生產隊的成年婦女壹樣挑塘泥。大概壹個月後的壹天,我晚上下班回家,突然發現徐老師,壹個老師,壹個數學老師,坐在我的稻田裏。我立刻緊張起來,甚至忘了和老師打招呼。我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裏,心裏琢磨著老師的用意,幾個猜測同時閃過腦海。這不是要書吧?

還是老師先開口了:“我們是來接妳去學習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固執的父親就接過了話頭:“我覺得不行,已經拖了這麽久了。”況且家裏有困難,也沒有學費。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女生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夠了。"老師向父親吐露心聲:"古人說書很少用,讀書總會派上用場的。“而且,妳女兒喜歡讀書,成績也不錯。她將來會取得巨大成就。可惜她不會繼續讀下去……”我的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面對威嚴的父親,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把扁擔往地上壹摔,對著爸爸喊:“就算不吃飯,我明天也要去上學!”我父親張開嘴,想說些什麽。看到我的姿勢,他把想說的話吐成了長長的嘆息。

於是我又回到了校園,聽說給我讀書。因為老師和校領導的矛盾,官司打到教育局。

1977恢復高考時,應老師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雖然超過了30歲的上限,但他還是毅然報考了。進入預選後,他把自己在部隊服役期間寫的幾大筆記交給了招生辦。正是憑著這些學習筆記,他考上了某重點大學的哲學系。

老師走的時候送了我壹些書,反復叮囑我要好好學習,還在我上大學後給我寫了兩封信。壹封是他到大學後不久寫給我們班的信。我作為班級代表給老師回信,老師單獨給我寫了壹封信。他在信中工整地抄了蒲松齡的自勉對聯給我:

有誌者事竟成。如果破釜沈舟,120秦關終究是楚國的。

努力的人,天道酬勤,薪嘗輒止。三千多甲能吞吳。

另壹個是我高考前,在老師的鼓勵下,我報了他的大學。"...如果我們能通過考試,我們就會成為同學。”可惜我沒有不負眾望,終究沒有和老師成為“同學”,成為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老師說:“如果妳這輩子沒有創業的希望,妳就立誌做壹個下定決心的人。”30年來,他壹直在全力實踐自己的諾言。我的書櫃幾乎壹層都是應的著作,大多是理論研究和歷史研究方面的,還有散文、傳記和報告文學。他每次出書都會送我壹本。我看這些書的時候,老師會反復提醒我。

周老師是我師範學校的班主任。文革前畢業於武漢大學中文系。他在武漢大學待了很多年,因為家庭原因被調到師範學校任教。

周老師皮膚黝黑,稀疏的灰色卷發守護著額頭的後半部分。她似乎胡子比頭發還多。他看起來60出頭,其實才40多歲,20年後我再見到他時,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平時他不修邊幅,粉筆經常放在中山裝的口袋裏。因為這個原因,他失業的妻子總是看不起他。

雖然他在生活中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他的教學卻非常嚴謹細致。朗讀課文時,他念錯壹個音,在練習本上寫錯壹個字,都會毫不留情地當著妳的面指出來,有時會讓妳尷尬:“妳以後要當老師了,就教學生吧,不要誤了人家的孩子?”我被人這麽“嘲諷”過。

沒想到,我抓到了壹個“報復”周老師的機會!這時候如果有事請假,要先寫壹張請假條,由班主任簽字,然後交教務處備案。我今天有事要做。本來班主任只要簽“情況屬實”再簽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但是他鍍金,在教務處多寫了戴老師的頭像。我壹看,他把“戴”字下面的部分寫成了“黃”,於是他立刻幸災樂禍:

“老師,‘戴’字拼錯了!”

他左顧右盼:“沒有!”

“在‘戴’字下面是壹個‘田’字加壹個‘* * *’,不是壹個‘黃’字。”

他還是不相信我,我立馬跑回教室拿了字典,真的讓他尷尬了壹段時間。他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額頭,終於嘆了口氣:“我這幾十年都是這樣寫這個字的。怎麽沒人發現是錯別字?”看到老師的尷尬,我別提有多自豪了!

我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周老師竟然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揭發了這件“臟衣服”,並自責不已。他說:“我幾十年都不知道‘戴’這個字。如果妳有三人行,妳必須向我學習。人真的要活到老學到老!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老師的話讓我體會到了羞恥這個詞的真正滋味。20多年過去了,周老師的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

三支蠟燭,照亮了我不同的年齡段,像三只接力的手臂,壹直在壹顆明亮平坦的心上護送著我。回過頭來看,雖然很失望自己是壹個當老師失敗的同學,但很慶幸自己是壹個老師的同事。現在,我也在履行candle的使命,學習老師們點亮我,釋放自己光芒的方式,希望用這種方式回報老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