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漢字書寫的藝術自覺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考察:壹是出現了篆書、草書、行書五種書體,使書法具備了形式條件;第二,應用寫作和審美寫作曾經模糊地混在壹起,但在東漢有所區分;第三,這壹時期出現了真正的書法家;第四,真正的書法理論是在這壹時期產生的。本文擬圍繞上述四個標誌,研究東漢末年書法藝術自覺的背景。
第壹和第五身體的完整性
漢代是各種書法風格孕育、產生和演變的時期。與篆書相對單壹、對稱的格局相比,隸書、草書、行書、楷書的筆法和形體結構要豐富得多。然而,篆書在漢代已不再是壹種實用的文字,它只在壹些莊嚴的場合使用。
(1)隸書的書寫方法早在秦朝就已經完成,日常使用中已經產生了筆畫方正、結構簡單、書寫方便的隸書。當時有許多官員和監獄,隸書因其方便和簡單而被廣泛使用。隸書的出現極大地改變了漢字的書寫方式。與篆書無始無終的線條相比,隸書的線條有著清晰的起點和終點,充滿了動感。這種新的書體壹出現就迅速取代了篆書。除了實際應用的方便之外,不可忽視的是它加強了作家對筆墨的欣賞和發揮。從西漢簡牘的文字可以看出,篆書的圖案意義已經迅速弱化,逐漸形成了漢代隸書的基本形制和筆法。在漢代,隸書本身仍在發展和成熟,從西漢初期傾向於豎勢的古文字發展到起伏明顯、傾向於橫勢的隸書。東漢中後期碑刻中使用的這種隸書,壹般被後人稱為八股文。
東漢中後期是隸書的鼎盛時期。題跋是東漢書法的主要遺存。東漢時期人們立碑的風氣,與當時盛行的陰陽五行等占蔔理論的社會風氣以及人與自然的感應有關。題字有壹種神秘的含義,這也與東漢表彰賢良、正直和知名人士的努力有關。因此,盡管當時的重要政府公告是由曹彰抄寫的,但碑文非常嚴肅,通常以規範和整潔的方式書寫。正是從碑文中,漢人成熟並發展出壹套規範的隸書書寫方法。反過來說,正是在大量的碑刻活動中,規範化的隸書書寫方法也得到了廣泛的應用。與青銅器銘文相比,東漢的石刻可以說是平民百姓。青銅器放置的環境非常貴族化,因此其應用範圍較窄,這給它帶來了壹種普遍莊重典雅的風格。石刻並非如此,因為它有益於村莊,鋪路架橋,十裏壩村的村民建造紀念碑以宣揚功德。另壹個例子是,當壹位長者去世時,他在去世前做了好事,後人為其立了壹塊石碑,以記錄事實和展示道德風尚...這種生活內容和需求可能在每個家庭和村莊都可以找到,因此樹立石碑成為壹種普遍的做法,書法普及的渠道打開了。壹般來說,碑文不僅註重其文章的內容,而且還註重書法的水平,因為這表明了對碑主人的尊重。這種情況無疑給書法作品帶來了大量的創作機會,這也是東漢書法藝術興起的主要原因之壹。壹旦書法進入平民階層,其風格就不能根據君主和貴族等少數人的口味進行人為控制,因此存在書寫風格的多樣性。這歸因於社會環境對風格的刺激和影響。
(2)行書和楷書的出現。在漢代,篆書、隸書和曹彰已經成熟。雖然行書和楷書最終產生並成熟,但它們也是在這壹時期開始出現的。日本石門清原在《四丘崖研究》中說:“總的來說,到了秦漢時期,篆書、隸書發展到楷、行、草書,書體變得多樣化。今天的楷書、行書、草書都是那時形成的。”
八分書法裝飾性強,筆畫很講究起筆和落筆,多用於正式場合,以示莊重。然而,為了在日常應用中簡化和省事,逐漸出現了壹種也與古代隸書相區別的庸俗隸書。它不註重波浪,在轉折處轉身,更多地使用尖銳的筆畫,並有壹個鉤筆,有些筆畫經常是聯系在壹起的。到東漢中後期,這種庸俗的隸書逐漸演變成壹種新的文體,即行書。然而,凱發傳入李殊的明顯時期是東漢中後期。例如,東漢元興元年,王的雙闕上有“漢古”二字,其風格明顯具有楷書的特點。如二字的左手畫由隸書的逆筆畫變為楷書的正筆畫,其收筆也失去了波浪,而“漢”字則由平方變為方方。從東漢永壽二年書寫的竹書磚可以看出,這塊磚的書法具有強烈的楷書感,其橫畫中對許多楷書的復原,特別是“泥”字左側的三點,純粹是楷書的筆法和形式。由上可見,行書、楷書出現於漢中東部晚期,後盛行於魏晉南北朝。
(三)草書的確立與盛行關於草書的出現,許慎《說文解字序》指出:“漢興有草書。”但從秦末漢初的出土資料來看,只有潦草的隸書,沒有草書實物。我們現在能看到的是居延漢簡中夾雜的草書。所以草書出現的時間比八股文晚壹點,草書中的波挑被八股文吸收。這種保留了隸書筆法、具有獨立文字的早期草書,在魏晉以後被稱為“曹彰”,有別於現代草書的綿綿悠悠,而漢代人只稱之為“草書”。
八股文形成為標準隸書的同時,手寫系統文字在現實生活中的應用形成了兩個發展方向:壹是草轉章草;二是去除波浪,逐漸演變為楷書。曹彰的基本書寫方法早在東漢中期就已形成。當時,文件、信件、賬簿甚至藥方壹般都是用極其簡單的曹彰文書寫的。此時,由於曹彰書寫的即興性和越來越復雜的筆法,書法家們沈迷於對千變萬化的筆墨技巧的表達和思考,從而造就了壹大批喜愛藝術草書的東漢末年書法家。趙翼的非草書證明東漢末年盛行草書的藝術追求。從儒家的實踐角度來看,趙翼認為草書是壹種對聖人的治理或應用沒有幫助的遺物。他說:“鄉鎮不占這個便宜,法院不拿這個當官,醫生不拿這個當考試,四科不拿這個當編制,招聘不要求這個,績效考核不拿這個詞。善不達政,拙不害治。”盡管如此,人們還是孜孜不倦地追求著它。趙毅生動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盡心盡力地服務,拼命地鉆,忘了它的疲勞,坐立不安,吃不下飯。”十天,壹個月幾片藥和墨水。領導就像肥皂,他們的嘴唇和牙齒經常是黑色的。雖然我在壹個人群中,但我不談戲劇,展示我的手指和繪制地面,用草覆蓋墻壁,刮穿我的手臂穿過皮膚,折斷我的手指和爪子,看到骨頭流血。為什麽崔原、杜杜、張芝等書家對草書如此著迷?既然趙翼說草書不實用,那就只能有壹種解釋,那就是他們發現草書有壹個無限的審美世界。因此,我們可以說,這些人是第壹代具有充分自覺藝術意識的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