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叫阿諾德的人曾經跌入阿爾卑斯山的峽谷。在下落300米後,他的身體落在壹根樹枝上,他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幾天。他回憶說:“我覺得墜落的過程很漫長,我感受到了壹種強烈的喜悅。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感覺這麽好。”
根據莫迪的說法,面對死亡的威脅,壹個人可以在壹秒鐘內回憶起他壹生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壹名司機回憶說,當他的卡車從橋上掉下來時,他“想起了他生活中的壹切,栩栩如生,就像真的壹樣。”我記得兩歲時我是如何跟在父親後面在河岸上行走的。"
“我會想起我5歲時玩具車是怎麽壞的,也會想起我第壹次上學時是怎麽哭的。我記得我上學時的每個年級,我教過每個老師,然後我的記憶進入了成年的日子。我在壹秒鐘內看到了所有這些場景,然後壹切都結束了。我的卡車完全撞毀了,但我安然無恙。我從破碎的擋風玻璃框架中跳了出來。”
“我能記得我看到的壹切,這花了15分鐘,但這壹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壹秒鐘內。”
瀕死體驗在東方和西方都存在,而且具體內容驚人地壹致。
這種看似神秘的瀕死體驗不僅存在於西方,中國神經科醫生也對其進行了深入研究。
天津安定醫院馮誌英教授和劉建勛教授曾經隨機抽取了65438000名在唐山大地震中生命垂危並被搶救脫險的截癱患者。結果顯示,這些瀕死體驗中有壹半以上的人有身體陌生感,思維特別清晰,身體異常,這似乎是壹場夢,走向死亡感,平靜和解脫,生活回顧或“全景記憶”和思維過程加速。可以看出,人的瀕死體驗在東西方之間有著驚人的壹致性。
據報道,心理社會學家肯尼斯·萊因格(Kenneth Reinger)基本上將臨床死亡後通過救生方法獲救的人所描述的這種奇怪的瀕死體驗歸納為五個階段。
第壹階段平靜而放松。大約57%的人持這種觀點,而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具有很強的適應能力。我覺得我在隨風飄蕩,當我漸漸陷入黑暗時,我感到極其平靜、安詳和放松。
第二階段,意識逃離身體。有這種意識的人占35%,他們大多覺得自己的意識飄在天花板上,飄在半空中。許多人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形象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這種自我形象有時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上。
第三階段,穿越黑洞。持這種觀點的人占23%。他們感覺自己被壹股旋風吸進了壹個巨大的黑洞,並在黑洞中飛速向前沖去。我感覺我的身體被拉扯和擠壓。這時,他們的心情更加平靜。
第四階段,與親朋好友聚會。在黑洞的盡頭,有微弱的光在閃爍。當他們靠近這道光時,他們會覺得這道光給了他們壹份純潔的愛。親朋好友在洞口迎接他們。他們有些還活著,有些已經去世了。唯壹相同的是他們都很高,色彩鮮艷,有光環。這時,我生活中的重大經歷在我眼前飛逝而過,其中大多數都是愉快而重要的事件。
第五階段是與宇宙合二為壹。持這種觀點的人占10%。剎那間,他們覺得自己與宇宙融為壹體,同時得到了最完美的愛情。
瀕死體驗的原因尚未查明,各國各學科專家紛紛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人體發生了哪些變化導致了這些感覺?學者們壹直有不同的意見。瑞士日內瓦大學醫院的神經學家奧拉夫·布蘭科在對壹名43歲的癲癇女性進行手術時發現,角回是大腦的壹個復雜部分,其功能之壹是感受身體和空間,並告訴大腦身體在空間中的位置。布蘭克認為,當角回不能正常處理視覺和身體感官信息時,就會出現離開身體的幻覺,即人們感覺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之外,並“看到”自己。然而,他只觀察了壹個病例,所以他沒有宣布所有的“靈魂出竅”體驗都與角回有關。
加拿大安大略省薩德伯裏市勞倫蒂亞大學的神經學家邁克·珀辛格用軟電磁輻射刺激誌願者的右顳葉。受試者都說他們看到了光,所以他們認為垂死的人看到了光是因為大腦右顳葉的損傷。壹些科學家認為,明亮光線的感覺是由缺氧引起的。缺氧會影響連接眼睛和大腦的感光神經。
其他科學家提出瀕死體驗的五個階段是人們在瀕臨死亡時短時間內的主觀體驗。第壹階段是個體防禦和保護垂死者的本能。在死亡的威脅下,過度的悲傷和恐懼會加速人體能量的消耗。在第二階段,垂死的人不想死,試圖否認他們已經踏入鬼門關,並象征性地逃避他們身體中的痛苦。第三階段是垂死者出生記憶的復活。黑洞的流逝經歷是通過母親產道出生的象征。第四階段是瀕死者的自我安慰和虛幻滿足,重復自己的生命使他獲得壹種永生的感覺。和親朋好友聚會是對死亡恐懼的壹種退縮反應。第五階段是探索瀕死者的潛在知識領域,這是人體內壹種特殊形式的靈感反應。
中國的專家正計劃繼續從可預測死亡的角度研究瀕死體驗,並將結果應用於精神疾病的治療。
馮誌英教授是國內少有的對瀕死體驗進行系統研究的專家。他告訴記者,盡管東西方在宗教和文化上有很大差異,但瀕死體驗的內容基本相同,許多現象是共同的。不僅有宗教信仰的人有,無神論者也有。有瀕死體驗的人的大多數經歷都是壹樣的。
馮教授指出,光的出現不能用大腦缺氧來解釋,因為有時垂死的人周圍有很大的空間,他的身體沒有受到壓迫或缺氧,但他也會有看到光的經歷。此外,如果電擊在大腦的某個區域產生類似的光感,則歸結為大腦的某個區域,這有些草率,只能通過大量病例測試的結果來證明。但“瀕死體驗只是人在瀕死時短時間內的主觀體驗”的說法只是基於心理學對現象的分析和推理,缺乏實際科學依據,需要生物學指標來科學解釋。
他坦言,盡管“國內外對瀕死體驗現象有多種解釋,但這壹現象的生理機制仍不清楚。研究這種現象還需要醫學、社會學、人類學等多學科的參與。”
在以前對唐山大地震幸存者的研究中,受訪者的瀕死體驗是出乎意料的,即他們在死亡到來之前沒有做好準備,因此調查存在缺陷。目前,馮教授正在計劃設立壹個項目,研究有死亡預期的人的具體情況。他解釋說,如果壹個慢性病人突然發作並可能死亡,他會有死亡的心理預期。當病人真的瀕死和得救時,可以比較瀕死體驗是否與沒有死亡預期相同。
馮教授表示,壹些高燒患者會有類似的瀕死體驗,但原因尚不清楚。了解瀕死體驗對精神病學的臨床治療具有重要意義。
目前,超過壹半的自殺者精神異常,有時這壹比例高達60%。他們中的壹些人符合精神疾病的診斷標準,而另壹些人則不符合。因為普通人都經歷過這種經歷,在壹瞬間回顧他們的生活可以使人們清楚地思考生命的意義以及如何面對生活的苦難。如果我們把瀕死體驗變成生動的文字,讓自殺者經歷壹次象征性的死亡,並向自殺者傳達平靜和輕松的感受,他們就能認識到生命的價值,正確認識生命的成敗並重建有意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