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書法字典 - 銀灣漢墓竹簡研究成果

銀灣漢墓竹簡研究成果

銀灣漢墓竹簡自《文物》第8期(1996)發表以來,受到日本、臺灣省、香港及國內學者的高度重視。目前已出版專著5部,發表論文70余篇。紙的觸角已經觸及到漢代生活的各個層面。壹時間,銀灣漢墓竹簡成為國內外歷史和考古專家關註的焦點,尤其是在竹簡研究方面。廖伯源先生,中央研究院歷史與語言研究所研究員,僅在中國出版了8月的1996開頭和7月的1998。他的專著《竹簡與制度》已由臺灣省金文出版社出版,該書致力於銀灣墓竹簡的考證。今年5月,廖先生利用銀灣竹簡資料出版了壹本約20萬字的秦漢史新書。其考證的精辟性和速度是前所未有的。

從文物搶救保護到合作研究的整個過程,得到了市、縣文化局領導的關心和支持,這是工作順利開展的保障。

《銀灣漢墓竹簡》從發現到出版,歷時三年,歷經文怡六易其稿。張先生在鑒定書中的評價是:“從1994年8月初看到這些文物照片到今年收藏出版,僅用了三年時間,是我多年來所見簡帛圖書整理中速度最快、水平最高的壹次。”中國考古研究所前所長許教授說:“這本書解釋準確,達到了目前的高水平。”中國歷史博物館館長於教授認為該書“是現有漢代簡牘解讀和整理工作中的高水平成果,完全符合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的要求。”

李雪琴先生在殷灣漢墓竹簡鑒定會上具體說明:“殷灣漢墓竹簡的出版是整理的結果。研究工作不是壹代兩代人能完成的。”是的,將這些資料向社會公布,為專家學者的研究活動提供第壹手資料,促進歷史學及相關學科的發展,是我們工作的目的和意義。

此外,由連雲港市博物館、中國文物研究所主編的《殷灣漢墓竹簡綜論》也於2月1999出版,該書匯集了國內27位學者的殷灣竹簡研究專著。1999年4月,日本書畫院編輯發行的《銀灣漢墓竹簡》選取了《神武賦》等具有重要書法藝術價值的重要竹簡作為1999年日本書畫院展覽的特別紀念品,在日本引起了巨大反響。

《殷灣漢墓竹簡》出版不到壹年,殷灣竹簡漢史研究有六大突破:

1.修訂《漢書》與正史的突破:《漢書》是漢史研究的壹部信仰之作。然而,在兩千多年的抄寫、校對和再版過程中,由於人為因素,代代相傳的經典很容易被後人修改。《典藏書》《官概書》《設置書》等書中揭示的第壹手資料是當時人的真實記錄,原始資料和人物都是原始的,因此不存在篡改的嫌疑,填補了壹些關鍵空白,可以直接用於修訂《漢書》、糾正歷史記載和判斷前人研究成果的相關結論。

專輯中的壹些縣名可以用來糾正《漢書地理》中壹些縣名的錯誤。比如“海曲”就是“海西”的錯誤。“但願如此”是對“形勢”的誤解。“身在故鄉”是“身在故鄉”的錯誤。“蘭琪”被認為是“蘭琪”,“程楠”被認為是“程楠”。東海縣有:“平渠”,壹為郡,壹為州侯。有人可能會認為侯國的《平歌行》,壹首為上郡壹首為侯國。有些人可能認為侯國治的“平曲”被視為“曲平”,但現在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二平曲是正確的。

《漢書·地理誌》中有“鐵官”的記載。然而,在《官員通誌》和《長官誌》中,東海郡下邳縣只有壹個鐵官,而陸毅有壹個鹽官,禹州和北埔有兩個鹽官。這三個地方都是地方,可以證明《漢書·地理誌》中的“有鐵官”是“有鹽官”的錯誤。

2.漢武庫研究的突破。

毫不誇張地說,《殷灣漢墓軍械庫永時四年鎧車集錄》的發現,是迄今為止中國最早、最完整的漢代軍械庫建設統計報告,而且是在內縣縣衙的文書檔案中發現的,其文獻價值更是非同壹般。正如中國文學研究所的李俊明先生在他對軍械庫的“初步探索”中所說,該報告“索引項目眾多,順序清晰,為我們提供了難得的第壹手資料,彌足珍貴。”

畫冊中所列的是某縣軍械庫收藏的車馬及相應的作戰武器等裝備。其中,皇家用具和庫存用具被單獨列出。皇家物件被標記為“騎馭”,庫存的武器裝備被統稱為“庫車”。其中,庫存武器的數量足夠驚人,兩項加起來“所有運兵車為2,423,268,487輛”。

東海縣兵工廠應該是位於內縣的國家兵工廠之壹。《漢書·成帝紀》中,如春竹所引:“北郡藏書樓,官之兵器藏於此,乃令也。”在漢代,國家兵工廠不僅建在長安和洛陽直轄,而且還在邊境縣和內縣設立兵工廠。根據畫冊中的記載,東海縣的軍械庫有兩個特點。首先,它有大量庫存,例如537,707支弩、52,555支矛和78,392件武器。僅這三根支柱就可以裝備壹支50萬人的軍隊,遠遠超過壹個縣兵工廠的需求。第二,兵工廠不歸東海縣管轄。由於東海縣的官方通書或官方設置書中沒有“庫令”,因此可以斷言東海縣兵工廠是位於東南沿海、由中央政府直接管轄的國家兵工廠。

3.西漢財政計劃制度研究的突破。

殷灣漢簡“藏書”的發現,為研究漢代會計制度提供了迄今為止第壹個實物模型,其意義不言而喻。在居延漢簡和敦煌漢簡中發現了大量的書籍,但沒有發現縣或縣壹級的計數文獻,因此尹萬的藏書更加珍貴。

所謂會計是指地方行政長官定期向上級提交會計文件並報告地方治理情況。年底,縣長整理了全縣的戶籍、農墾、錢谷、監獄等情況。成書。從銀灣出土的器物來看,它的確切名稱應該是冊頁。上報郡縣後,郡縣會根據各郡縣的藏書情況,由清點吏進行分類統計,然後將郡縣上報中央的藏書整理成冊,由清點吏送往長安上報中央。在此基礎上,朝廷對地方督撫的政績進行考核和評價。這壹制度到了西漢時期已經非常完備,並且有專門的刑法《商紀法》來保證商紀制度的規範實施。關於上述計劃的具體內容,我過去從未見過完整的模型。根據胡光的《漢書·官員釋文》,研究者只說它是“戶口、土地開墾、錢谷出入、盜賊數量”。銀灣漢墓1號出土的木牘是2000年前西漢晚期東海郡的原始資料,即使不是原件,也是平面圖的復印件,這壹點令人信服。畫冊的木材為側柏,長22.7厘米,寬6厘米,厚0.25厘米。雙面書寫,正面12行,背面10行,約700字,草書墨跡。

這份700字22項的統計資料,完整記錄了東海縣向中央提交的方案。看起來是壹組組枯燥的數字,而正是這壹組組數字具體反映了西漢末年社會形態的各個層面,再現了西漢人民多姿多彩的社會生活畫卷。社會學家和歷史學家對此感到驚訝和嘆息。他們從這組數字中獲得了漢人透露的歷史信息;他們從這幾組數字中汲取了無數的源泉,它們壹個接壹個地流出。

4.西漢政治制度研究的突破。

西漢政治制定程度的研究涉及範圍很廣,包括政府機構的組成和運作、法律制度的建立和應用、軍事制度的形成和變化、文化教育系統的設施和影響等。

以往對漢代官制的研究多以文獻為主,大多沒有跳出壹些古籍中關於漢代官制設置的記載,如《韓曙關白表》、《後韓曙關白誌》、《漢書九義》、《通典》等。而且很多人關註的是中央的官職設置,最多是縣的官職設置。自居延簡牘、敦煌簡牘等壹些邊陲郡縣檔案出土以來,漢代官制和政治制度研究向更廣闊的領域發展,取得了豐碩的成果。20世紀60年代以來,臺灣嚴耕望先生致力於漢代地方政治制度的研究,完成了系統的專著《中國地方行政制度史》,深化了漢代政治制度的研究,提出了許多新觀點,受到歷史學家的高度評價。但由於缺乏文獻資料和新的考古材料,亭制和村制等許多問題尚未得到深入探討。翦伯贊先生在《秦漢史》壹書中對西漢鹽鐵官從縣官到以下的設置含糊其辭,甚至妄加揣測。自王煜全先生的《漢代不同性質、不同建制的亭、鄉、裏》壹文發表以來,近30年來壹直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訴訟和爭論。銀灣漢簡壹出,各種典籍中的相關記載條理清晰,體系各異,多年的爭議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新史料為秦漢史研究開辟了新渠道,提出了新課題。

5.舒舒蜀傳研究的突破。

作為壹個學科門類,舒舒始於西漢。《誌》載:“(劉)信,所以他總是寫壹組書和發揮他的七個策略。故有集、六藝、諸子、詩、技、術。”技能類別包括天文、歷書、五行、龜職業、雜職業、刑法等等。銀灣竹簡中的術數簡牘主要有以下幾種:壹是木簡上記載的《顏淵元歷書》、《顏淵二年歷書》、《顏淵三年日書》、《神龜占》、《博居占》;二是竹簡上記載的“當懲德”和“好壞在道”。

與以往出土的西漢歷法相比,《顏淵元誌》最突出的價值在於它完整地記錄了壹年中的四季八節、伏、臘和節日,這在以往居延簡牘所發現的歷法中是前所未有的。它為我們研究西漢歷法提供了壹個完整的範例。它將對糾正日歷中的錯誤起到直接作用。對西漢閏表和歷法的重建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6.《神武賦》與文學史研究的突破。

《神武賦》是銀灣漢墓出土簡牘中唯壹的文學作品。它寫在21寬的紙條上。出土時順序混亂,其中18寫正文,壹個寫標題,另壹個字跡不清。寫它或分配它的作者是壹個抄寫員。還有壹個相貌平平的簡。

“伏”是漢代“伏”的法定節日。《神武賦》是壹部成書於西漢末年的佚賦,全文約664字。它講述了壹個非常感人的關於鳥類的故事。這是壹部非常完整的漢代民間賦,已失傳兩千多年。與過去流傳下來的和上流文學中新發現的壹些漢賦相比,它的風格在題材、內容和寫作技巧方面更接近民間文學。這首詩主要寫的是四個字,它用擬人的手法講述了鳥與鳥爭巢的故事,這與曹植在敦煌發現的《浮生賦》和《燕子賦》壹模壹樣。它的發現使這種民間賦的歷史提前了2000多年,極大地豐富了古代文學史上,特別是賦學研究中古代民間賦的研究內容。

神武府的發現價值不可低估。它為漢賦增加了新的來源,並補充了古代鳥類寓言文學系列中的另壹個例子。人們從這種文學現象的產生、發展、延續和變化的過程中,對這種文學現象有了較為系統的認識。通過觀察《神武賦》的起源,可以舉壹反三,提高人們對古典文學中壹些主題和意象的產生、發展、傳承和演變的興趣,總結壹些藝術思維的經驗和教訓,這也是文學研究的新視角。

《神武賦》是中國古代文學史上的重要發現。它填補了費振綱先生主編的《全漢賦》的壹項空白。更重要的是,《神武賦》的發現和出版給了文學史家壹個新的反饋。研究文學史時,不能孤立地關註文學現象,還要關註考古材料的新發現。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土了失傳的竹簡,安徽阜陽雙古堆出土了楚辭簡牘,東海銀灣神武賦的發現將西漢賦史研究推向了壹個新的裏程碑。文史結合將開辟文學研究的新天地。

這些簡牘作為西漢末年縣衙的文書檔案,其細致、完整、系統,在過去公布的五類簡牘(敦煌、酒泉、張掖、武威、羅布泊)中確實獨樹壹幟。這些文獻檔案出自西漢東海縣功曹史學家史饒墓,年代確切,身份明確。文書檔案,包括漢服的私人文書和遺失物品,都是墓主人生前應當掌握、占有或在其收藏中保留在特殊位置的檔案和資料,可以完全排除隨意制作的可能性。作為陪葬品,它不僅是漢代喪葬習俗的反映,而且具有為希望而寵物和高中的地位。因此,這些竹簡的科學性和可靠性是成立的。從這個意義上說,銀灣漢墓竹簡的學術價值不容小覷。它將為研究秦漢史、中國政治制度史、檔案史、軍事史、美術史和數學史、文學史、書法史、簡牘史以及古籍整理和檔案保護技術研究提供全方位的第壹手資料。北京大學裘錫圭先生說:“我們不能高估銀灣漢墓竹簡。”

銀灣漢墓竹簡只有4萬字,但文獻價值極高,有待專家學者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