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插曲在史料和文學作品中都沒有明確的答案。面對這樣壹個被後世美化為“千古聖人”的關羽,他怎麽會留下如此巨大的落差呢?雖然它是“英雄莫問的起源”,但作為壹個“永恒的聖人”,後世的崇拜者不能容忍壹個身份不明的殺人犯成為他們的偶像。於是,壹些民間藝人開始根據自己的想象填補這壹空白。
元代民間藝人創作的《三國誌平話》填補了這壹空白:
說壹個人,姓關明宇,字雲長,是平陽周浦解良人也,生有秀眉秀目,虬髯公,面似紫玉,長九尺二寸,喜歡看《春秋左傳》。看到亂臣賊子的故事讓妳又氣又惡。因為縣官貪錢受賄,他們殺了縣令,逃到卓君。
雖然這個故事比較簡單,但它補充了關羽逃跑的原因,使讀者從壹開始就對關羽的正義形象有了了解。後來,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也基本采用了《三國平話》的觀點。
然而,也許是因為這個故事過於簡單,無法讓廣大關羽迷滿意,民間藝人創造了很多民間傳說來豐富它。其中之壹被清代學者梁章鉅收錄在《歸田筆記》中。故事的大意是這樣的:
關羽年輕時非常強壯,經常闖禍。他的父母把他關在後花園。壹天晚上,關羽打開窗戶,聽到壹個老人在哭。經過仔細詢問,我得知我在這個縣的叔叔搶了老人和他女兒訂婚。關羽大怒,拔劍沖進縣衙,殺死縣令和他的叔叔,然後逃到卓君。當我在路上河邊洗臉時,我發現我的臉又變成了棗紅色,所謂的重棗臉就是這麽來的。
這個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與其他傳說基本相同。雖然有幾個傳說神化了關羽的出生和構成,但從大多數傳說來看,民間藝術家顯然希望關羽來自像他們壹樣的勞動群眾。基本上說關羽是農民和小商販的兒子。他的出身並不高貴,但他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性,這也符合中國民間創作的特點。
雖然創作這些民間故事的藝術家水平不高,但有時突發奇想會讓壹些劇作家感到困惑,甚至鬧出壹些笑話。這就是關羽姓氏的問題。前面提到的“歸田故事”中的傳說說關羽不姓關,只有在逃跑來到潼關時才以關為姓。這顯然是捏造的,但壹些劇作家有意無意地來湊熱鬧。我不知道如何研究清代戲曲選本《尹青小記》中的“夜讀春秋”,但我確實說過“關羽姓馮名賢,他的壽命很長”;另外,在之前的京劇《斬熊虎》中,說關羽姓胡(至於關羽改名換字的原因,類似於“歸田”)。據說連毛主席都問過周古城關羽的姓氏。由此,我們也可以看到民間傳說的巨大影響和廣泛傳播。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關羽被民間藝人折騰,這次真的是“面目全非”。然而,這可能是壹些名人必然會發生的奇怪的附帶事件,即使是“聖人”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