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商隱《錦瑟》詩有這樣壹句話:“聖人莊子白日做夢,被蝴蝶蠱惑,帝王春心杜鵑啼。”剛剛提到莊周夢蝶的典故。大家壹定都聽說過莊周夢蝶的故事。《莊子·萬物論》載:
過去,莊周夢是壹只蝴蝶,栩栩如生,我不知道周野。突然感覺到了,就會突然又感覺到了。不知道周之夢是不是蝴蝶和?夢蝶周和?周和蝴蝶壹定是分的,這就是物化。
2.莊周夢蝶2006-11-112:33莊周夢蝶,莊周之幸;蝶夢莊周,蝶之不幸也。
莊子的《蝴蝶夢》有壹種迷人的變形之美,表達了人類思想史上最早的異化之夢。蝴蝶象征著人性的奔放和天真。夢之蝶使莊子擺脫了世俗的壓迫和禁錮,漂浮於世而獨立,生活在自由的伊甸園。化蝶如爬山,是人性的回歸,是古往今來天下所有人的殷切夢想。
長期以來,“莊”這個典故在很多書中都有記載,但我覺得馮夢龍《警世》中“莊子鼓盆成道”這壹段特別精彩。書中原本重點講述了莊子在妻子死後不僅不哭,還驕傲地坐在地上,“鼓盆而唱”,後來引出了壹段關於莊子生死的精彩而神秘的談話,大意是從死到生的過程就像春夏秋冬四季壹樣。此刻,我的妻子已經回歸自然,正在天地的懷抱中沈睡,而我卻在哭泣,這不僅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必要的,所以我為她歌唱。"
莊子的妙語當然是有理有據的,而“鼓與鍋齊唱”也是“莊周夢蝶”之後的事。莊子師從老子的時候,已經是有名的賢人了。老子是道教的始祖,姓李明兒,字伯陽。因為柏楊天生白發,所以被稱為老子。
莊子白天喜歡睡覺,經常夢見自己變成壹只蝴蝶,在花園的花草間翩翩起舞。當他醒來時,他覺得他的手臂可以像翅膀壹樣飛翔,這很奇怪。有壹天,他在業余時間給老子講《易》這本書。老子是大聖人,他知道人的前世今生,指出莊子的前世是壹只白蝴蝶。從此,莊子人生曠達,智慧開悟,視萬物為流水。
其實從理性的角度來說,這當然是不現實的。然而,當莊子躺在草席上夢見自己變成了壹只蝴蝶時,他提出了壹個關於夢與睡的界限的奇怪問題:“不知周的夢是不是壹只蝴蝶而?蝴蝶的夢是壹周嗎?”莊子深刻的人生觀得到了深刻的揭示。因為他師從老子,心誌堅定,所以在認知上與佛教的涅槃學說相似。在他看來,壹切都是平等的,認知的對錯、自然與否都是相對的,這是人的自私偏見造成的。夢在醒來,醒來是夢,壹切從壹開始,又回到壹。因此,莊與蝴蝶、夢與意識相互轉化、相互滲透,最終成為渾然壹體。莊子由莊與蝶相連;物我化解融合的審美體驗,讓人領略到“物化”的大好局面
雖然莊子自己也夢見過蝴蝶,但他堅持“古之真人,睡覺從不做夢”的說法。這樣的真人,大概是世界上獨壹無二的。在後世,人們經常談論夢,但大多數是通過夢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或願望。比如唐代小說中,沈積基的《枕中眠》,左立的《柯南太守之夢》,都描寫了人生的無常和變幻莫測,給人壹種灰色的傷感。
後來看了洪丕謨先生寫的《中國佛教大智慧》,才深有體會。書中有壹段關於夢的有趣描述。他說《禪師語錄》中有壹段妙論:“昨日夢說禪,今日禪說夢。做夢的時候夢到現在,說出來夢到昨天。昨天閉眼,今天睜眼。人總在夢裏聽,雲門說愛愛再愛。”
後來語錄中的另壹段話更是精辟:“第三代諸佛說夢,第六代祖師說夢,天下老僧說夢,即今妙而樂,老人在夢中說夢。突然,壹個不丈量自己的大人物從夢中驚醒,才相信第三代諸佛說的不是夢,第六代祖師說的不是夢,天下老僧說的不是夢。為什麽,夢和感官是壹體的,言語和沈默是壹體的,言語和虛無是壹體的。”
當然,佛教所說的夢,是指世界虛幻,人生如夢。教人置身事外,不貪不懼,才能從夢中自拔。
奧地利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發表於1900的《夢的解析》,似乎夢是人的潛意識的反映,或者是壹種被壓抑的欲望,其理論中有壹種“原罪”感。他對夢的分析讓人感覺呆滯,毫無生氣。但在莊子的蝴蝶夢裏,卻充滿了喜悅和對光明的憧憬。生活就像壹只蝴蝶在草地上翩翩起舞。真正的“我”是壹個異化的、狹隘的、扭曲的假我,而夢蝶的“我”是絕對的、開放的、自由的真我。所以莊子的《蝴蝶夢》是壹首如歌的行板,是壹首浪漫的夜曲,是壹段色彩斑斕的段落,是壹首貝多芬式的“歡樂頌”。
蒲松齡《聊齋誌異》中人、狐、鬼之間的幻象,卡夫卡《變形記》中人變成大甲蟲的荒誕,也是文學中“異化變形”的典型。雖然蒲翁的很多作品中最後的結局也是充滿歡樂的,但他的作品在被異化的時候有時也會表現出壹種震撼和恐懼的感覺,比如最有特色的那幅畫。而莊子的《蝴蝶夢》卻有壹種迷人的變形之美,表達了人類思想史上最早的異化之夢。蝴蝶象征著人性無拘無束、天真無邪的壹面。莊子時代,惡之花,苦果遍布天下。財富、權力、野心、貪婪成為不可抗拒的誘惑,就像潘多拉魔盒壹樣,侵蝕著人類脆弱的身心。而夢之蝶,則擺脫了世界的壓迫和禁錮,漂浮著,獨立著,生活在自由的伊甸園。化蝶如爬山,是人性的回歸,是古往今來天下所有人的殷切夢想。所以,人們說莊子思想腐朽沒落,是壹種誤解。迷人的《蝴蝶夢》不就是充滿了樂觀美好的光環嗎?
所以,相比之下,拋開前世後世的因果關系和壹些關於“人生如夢”的頹廢感嘆,我最喜歡莊子的《蝴蝶夢》,因為它給人壹種不怕困難的樂觀人生觀。無論人生遇到什麽樣的坎坷和挫折,無論人生經歷什麽樣的災難和危險,我們都可能做出壹個像莊子“鼓盆歌”那樣美好的“蝴蝶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