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是很神秘的東西。我以為,厚厚的積雪,孤寂的白樺林,遙遠的故鄉,是冬天最寂靜的。我想起了前蘇聯那部充滿詩意的電影《雁南飛》。我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腦海裏壹直響起那首歌:“寧靜的村莊裏有白雪,多雲的天空下有鴿子在飛,白樺樹上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誓要相愛壹輩子……”
這是壹個悲傷的愛情故事。壹個名字刻在白樺樹上的年輕人在戰爭中死在了另壹片白樺林裏。女孩急切地等待著,白樺林中雪花紛飛,兩個對愛情忠貞不渝的靈魂在白樺林上空重逢。這部電影讓我愛上了充滿俄羅斯藝術的深沈、堅決、現實、浪漫、深情、悲傷的風格。
不知道有沒有很多人和我壹樣,壹直對蘇聯有很深的感情。這是象征性的蘇聯,不是歷史上真實的蘇聯。這個美麗的蘇聯擅長唱歌跳舞,吹口琴,覆蓋著白樺林。記得小時候自己買了個口琴,花了15元生活費,對我來說是天文數字。
但是我還是不會彈曲子。但我還是喜歡把那把口琴放在口袋裏,帶著它在森林裏奔跑。銀白色的樹幹和綠色的葉子隨著山峰起伏,像口琴深淺不壹的歌唱...我壹直在尋找壹棵白樺樹,終於發現妳在我的記憶深處。那是壹種我不輕易放棄,盡全力找回來的感覺。妳清楚地看到我的思念,帶著它隨雲壹起走向遠方。
妳是我記憶中的眼睛,看透孤獨的森林。壹排排的碎片,有時候整個元葉都被它們覆蓋和擁抱。腳下是壹片寧靜的湖泊或調皮的小溪,青苔和細碎的野花綠草蹲伏在它們周圍。在陽光的溫暖和月光的明亮中,白樺樹披上了厚厚的油畫。藍藍的天空中飄走的白雲,那模糊的瞬間,落下來,死去或者走進了另壹個天堂。中槍後,我沒有看到噴血...
在那個美麗的瞬間,妳看到了靜靜的白樺林上空飄著的雲朵,它們美麗地穿梭著。壹瞬間,我看到了我心愛的女孩。妳看到自己走向她,在她等妳的白樺林裏,然後擁抱親吻。黑白分明的故事,那份感動,那份執念,那份驅散等待的延遲。雖然沒有墓碑來證明年輕的生命和美好的愛情,但是刻在白樺樹上的名字卻越來越清晰,因為它已經和白樺樹融為壹體,再也無法抹去。
妳是我記憶中的壹朵雲,隨著我的思緒飄向靜謐的白樺林。在萬裏無雲的日子裏,我不知道我的思緒是如何飄到那裏的。風吹得秋葉沙沙作響,我壹個接壹個地想妳。季節的變換讓小溪最早知道秋天的到來。人們不知道秋天什麽時候來,但是小溪知道。當第壹片秋葉落到河裏,順著河床流走的時候,白樺樹哭到只剩下白色的樹枝,還有那種憂郁的氣質。這種氣質讓我想起了卡薩布蘭卡,斷橋,英國病人,西西裏的美麗傳說,冷山,珍珠港...海誓山盟壹次次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
所有美好或不美好的愛情,都有能讓人落淚的瞬間,哪怕只是短暫的壹瞬,如雲卷雲舒。在巨大的災難面前,壹個永遠擠在人群中的女人,壹個永遠在等待的女人,壹次次讓我感動。對於那些眼中有淚卻很堅定的人,他們曾經擁有過愛,失去過愛,被愛傷害過。似乎俄語的語氣堅定而深沈,激起了我對這些戰爭中愛情的感情。
每次做了壹個好夢早上起來晚了,打開窗戶,看到窗外的藍天,回想起家鄉的白樺林。樹長了眼睛,能看見遠處飄著的白樺樹。我只是在找壹棵白樺樹,刻上妳的名字...
我寧願靜靜地躺在長滿樹葉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絢爛的雲朵漸行漸遠,然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