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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7月我去西藏做散文。

壹個

那年7月我去了西藏。

有壹個我在乎的人,壹個安靜的女人,喜歡百褶裙和大海。她的名字叫魏。在江南,她有壹段悲傷的愛情故事。為了忘記,她對我說:“我要去看看西藏的天,西藏的雲,西藏的格桑花,然後把那些傷心的往事留在那裏。”我說,“去吧。妳回來的時候,我希望先看到那個甜美微笑的女孩。”

然而,當她回來的時候,她告訴我,“夏,我想留在西藏。我應該把那些人和事埋在江南。”我沒有勸阻她,也不會勸阻她,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了她,只能靠自己。她去了西藏,再也沒有回來。遠離百褶裙,遠離大海。

我們偶爾聯系,她會說:“夏天,格桑花開了。”

我說:“魏,蓮花開了。”

她說:“夏天,風在吹。”

我說:“魏,梧桐葉落了。”

那天,”她說,“格桑的花又盛開了。夏,妳來嗎?"

我說:“好吧,魏,我來。”

火車帶著我壹路走在青藏鐵路上,翻山越嶺。我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童話中,朦朧而迷幻。

當她到達終點站時,她已經微笑著等在那裏了。

那時,清晨的第壹縷陽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滄桑。很難將此時的她與過去的她重疊。我試圖在腦海中尋找關於她的舊記憶,但它變得越來越模糊。那些印象就像霧和風,很難把握。只有她穿了壹件淺粉色的百褶裙,那個在海邊甜甜微笑的男人的形象還刻在我的記憶裏。兩年過去了,這片高原的塵土已經把壹個皮膚白皙的江南女子磨練成了壹個粗糙微紅的高原人。我心痛,鼻子發酸,眼睛開始模糊。她輕輕的抱了抱我,說聞到梔子花的味道了。我聞到了陽光。

西藏的天空真的很藍,藍到我想在裏面遊泳。遊泳,不是飛行。

她帶我去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看虔誠的喇嘛們改經。我有輕微的高原反應,頭疼,想吐。

她說:“夏天,西藏不適合妳。”

我問:“魏,妳適合西藏嗎?”

她沒有回答我。

我把我在江南親手做的樹葉書簽送給了魏。還有銀杏、紅楓、柳葉等各種塑封葉。希望她不要忘記江南,哪怕對她來說,還有她不想提起的回憶。魏給了我壹條白色的哈達。白得讓我想起了雪。

在我們離開的前壹天,我們坐在草地的地板上。仰望天空,久久無語。

她說:“夏,我不回江南了。忘記過去沒什麽,妳知道的。”

我說,“魏,我明白了。這裏很美,我開始喜歡上了。”

她說:“在西藏,如果有壹天我遇到倉央嘉措這樣癡情的男人,我就嫁給自己。夏,我來了。錯過了就來。”

我說:“妳壹定會遇到那個人,我會在七月格桑花開的時候再來。”

那時,西藏的天空是藍色的...

那年7月我去了西藏。

去看壹個喜歡百褶裙和大海的江南女子,卻選擇把自己的放在西藏。

我喜歡坐火車的原因只有壹個,就是可以靠窗看萬千風景,被人留下。我像上輩子壹樣穿梭於世界內外,是壹種錯覺。偶爾,在兩列火車鳴笛的瞬間,與陌生人對視,再也不見,也是壹種絕對的美。

看著窗外的風景,我壹直在想魏和魏的過去。壹場心虛的戀愛,兩年過去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放下。

在我瞥了他壹眼的瞬間,我遇到了壹個眼神。男人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很幹凈,像白雲或者陽光。

“我從未見過壹個人如此心不在焉。”他說,但仍然微笑著。

“我只是用眼睛刻下了沿途的風景,僅此而已。”我回答,仍然盯著窗外。

"然而,這些風景被妳眼中流出的悲傷淹沒了."他簡單地說。

我轉身擡頭看著他,無語。

我不知道我的眼裏是否真的有悲傷。如果有,是我自己的還是魏的?我不知道。

後來,他也盯著窗外。我對自己說了很久:“還好我的眼睛可以抹去這些悲傷。”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報以微笑。因為我們面對面坐著,我面向前面,他面向後面。窗外的風景在我眼裏先進,然後在他眼裏。

我開始翻壹本書,裏面有很多書簽。都是我自制的樹葉書簽,有銀杏,有紅楓,有柳樹,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塑封樹葉。我把它們帶到了魏,也帶到了江南。

我看到第14頁,他問:“妳要去拉薩嗎?”

我回答:“是的。”

“壹個人去玩?”

“去看壹個朋友,然後看格桑花。”

“哦。還去了拉薩,攝影師,去布達拉宮采風。”

“哦。”

我不喜歡隨意和陌生人說話。旅途是孤獨的,雖然孤獨,但沒關系。讓我壹個人看風景,沈默。他可能意識到了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然後就壹言不發,擺弄著自己的攝影器材,偶爾看看窗外的風景或者打個盹。壹直看著窗外的風景,偶爾看看書或者睡個午覺,就這樣壹直到最後。

下車。由於旅途顛簸,我有點恍惚。他說,“再見。”我只是笑笑,我想,畢竟我們是路人,沒有再見的可能吧?

魏在拉薩過著平靜的生活,但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是那個笑起來甜甜的,愛嘮叨的女孩。她變得沈默,她比我更愛沈默。

她請了幾天假帶我去了布達拉宮和大昭寺,我們站著不動,看著虔誠的喇嘛翻經。返校節到來時,我沒有請她為我送行。是的,我害怕離別的悲傷場景。我答應她,七月格桑花開的時候我會再來。

剩下的時間,我壹個人在布達拉宮後面的公園散步。有壹朵半開的花,我在聽花開的聲音。

“哦,原來妳也在這裏。”有人感嘆地說。

那個聲音,有壹絲熟悉。擡頭順著聲音望去,那人拿著攝影器材站在不遠處,面帶微笑。笑容依舊幹凈淺淺。像西藏的雲,低如塵埃,卻仍未沾染塵埃。

那時,西藏的天空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