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夢回荷塘,蓮心
壹曲動聽的歌,壹池無根之水,席卷了充滿世界抱負的壯誌豪情。壹段羞澀靦腆的少年戀情落在花叢中,永恒的夢無動於衷。多少回家的路在壹次放縱中被遺忘,永恒的浮躁在壹次花落中被沖走,留下迷茫的夢,驀然回首,滿眼滄桑的淚。
第壹次回夢,夢裏醒來。
婆娑的世界,修羅地獄,時光輕輕轉動,寂靜的生死簿,閻羅殿下的荷塘,奈何橋下的細水,橋上的孟婆,來來往往的旅人,玉溪的哀號,壹個熟悉身影的飄動,蒼白的臉頰,輕聲的呢喃,難忘的提醒,骨瘦如柴的身軀,時空的變遷,殘破的墻壁,血腥戰場的噩夢,舊留聲機的投影 破舊搖椅的搖擺,老歌的清唱,黃梅戲的重播,空谷話的回蕩,驚醒了夢者,留下了秋的恐怖,卻永遠忘不了,卻不知春秋的變遷,時代的變遷,在朦朧的霧中仿徨。
思鄉夢難回首,壹場悲秋夢難記。恐懼,恐懼,恐懼。
再做壹次夢,永遠不要忘記這個夜晚。
婀娜多姿,壹壟玉蓮立於荷塘之上,郁郁蔥蔥,亭臺樓閣,長裙搖曳,長發飄香,灑下壹把美麗的淚花,觀之壹抹,拂平錦繡羅裙的吻痕,潔白透亮的香茶輕佻,腰間緊抱,胸前火熱,唇上余香回味,任絲滑發絲打腮。只是因為留戀那裏,留戀燕子歸來,鴛鴦戲水與我同飛,我得到的只是多次纏綿的夢。回首千年,物是人非,翻開泛黃的扉頁,我永遠忘不了當時的這個夜晚,只能帶著壹首歌飛翔。
美人淚,斷腸的回憶,即使是壹首歌,也總是難以忘記。唉,唉,唉,
三夢,豪情滿懷。
老山深處,桃花盛開,摘壹瓣桃花,滿是空靈,小竹林,流水,舀壹瓢水。讓人賞香,在荷塘上掛上珠簾,沏上壹壺桃花酒,等著朋友們暢所欲言,聞著壹塘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脾,看著荷葉的濃蔭,伴著曲水,看著鳥語花香,其樂融融,等著朋友們來,溫壹壺桃花酒,拿壹盞來喝,傾吐心聲,兩杯來談前世今生,三杯來談人生理想,豈不其樂無窮?大家都是醉了,直來直去,快人快語,更有甚者,唱著歌,豪情萬丈,讓人在夢中嘆息。這種遠大誌向比得上現實嗎?不如在當下喝杯酒,老死不相往來。
激情的宴席,香醇的美酒,壹杯波瀾,總難令人憐惜。操操操。
現在夢回,壹杯茶香。
不只是夢,更多的嘗試,壹個我期待的幻境,壹套茶具,燒壹壺開水,聽著水沸騰的聲音,旋律優美地彈壹曲古箏,燃壹片檀香,四周是香霧,放下萬千思緒,壹個人靜靜坐著,泡壹壺綠茶,看著清澈的水中漂浮著的茶粉,清理著杯壁,在內心深處沖刷著,飄蕩著,看著。夜還是那麽安靜,夢裏的壹切還是那麽寧靜,小小的寧靜,星星轉,流星閃,壹切都顯得那麽寧靜,腦海裏只有壹個美好的夜晚!還有我夢裏的荷塘。
夢香,荷花開,夢香千裏。叫醒人總是很難,安靜,安靜,安靜。
荷花夢,難醒,忘了夢中的世界,在空中留壹段曙光,留在故鄉,和美麗的人說話,和朋友說話,才能在睡夢中醒來。白日做夢,夢終會碎。不如挖個池塘,在裏面種上蓮藕,直到來年蓮藕發芽,蓮蓬夢和蓮心都有收獲。
第二章:心蓮綻放
心如虛空,開遍蓮花。那淺淺的粉紅,純白,都是那麽的輕盈,輕盈脫俗,不帶壹絲塵埃。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清而不妖。佛說:壹即是壹切,壹切即是壹。我覺得,泥蓮是最正宗,最美好的梵文。
佛見眾生,眾生皆佛。蓮心念萬物,萬物皆蓮。自性是佛,壹切都是唯心造的。蓮花,真真切切,綻放在每壹粒塵埃裏。它的芳香彌漫整個虛空。
壹花壹世界,壹沙壹凈土。
我心目中的宇宙只是壹朵花,* * *,壹片葉子,壹片浮雲。瓶子裏的水,天上的心和月亮,空空的雲。壹個佛號,壹顆禪心。佛說,生命呼吸。瞬間就是永恒。
人人都是蓮花,人人都是阿彌陀佛。這就是佛的境界。行走紅塵,狂蜂舞浪蝶,流水追花。卻常常被每壹朵蓮花在世俗塵埃中的綻放所震撼。
花在濁水,捧壹個何潔!月光下,香為誰。心空靜,月無影,香無痕。蓮花,冰魂玉靈,空凈,超脫於物。
塞尚蘋果冷,梵高向日葵熱,陶陵菊悠然,板橋竹竿細。帶給我們靈魂的絕唱。唯有佛的蓮花是永恒的,寂靜的,超越靈魂的光明。不臟不純不增不減不生不滅。
詩,蓮花是。書,蓮花是。畫,蓮花是。宋,蓮花是。蓮花在我心裏,不在我心裏。走進蓮花,閉上眼睛聽著空寂的梵音吟唱,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佛陀慈悲地呼喚我們:回來吧!回來吧!妳和我是壹體的。
我不見妳,巫山余雲,華清池空,霸王別姬,斷橋殘雪。愛是纏綿,遠離悲傷。即使是這明亮的愛情火焰,也只會有灰燼嗎?,流水空悲涼。
君不見,有帝王宮殿,有帝王將相,有商賈富貴塵。只算斷壁殘垣,野草斜陽,西部寒鴉。自古紅顏薄命,英雄虛榮憤懣。
愛與恨只是壹場浪漫的遊戲。成名和受過良好教育畢竟是柯南的夢想。
佛說這是壹個嬪妃的世界。壹切都像壹場夢。既然是夢,罪與善都是假象。虛無縹緲,執著到底有什麽意義?最好是用古老的寺廟,藍色的燈籠,晨鐘和鼓聲,用梵文歌唱的木魚來慶祝生死。
佛說:隨它去吧,壹切隨緣。
放下,無心無塵,處處凈土。隨緣,無我無欲,總有極樂。看著天上的雲朵翻滾,很舒服。看世界花開花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蓮花開,花開見佛。
第三章:荷葉
偶爾會去植物園看荷花。如果是白天,賞蓮的人總是把荷塘圍得很擁擠,生怕荷花很快死掉。
有人來到荷塘寫生,有人帶著畫筆,有人帶著相機,希望能找到自己心目中最美的角落,留下不可磨滅的影像,回憶荷葉之後的池畔夏天。
有壹次,我遇到壹群攝影協會的攝影師,去荷花池,講課,當場解散。然後就看到攝影師們胸前架著幾個相機,像著了魔似的對準池塘裏的荷花,有時還會發出呼喊聲。原來有個攝影師找了個好角度,叫同伴來看。瞬間,十幾個攝影師集中到那個角度,像雷雨壹樣按下快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領隊吹了壹聲口哨,攝影師們收起了相機。大家對剛才的荷花攝影都很滿意,臉上都帶著笑容,轉移到自己的下壹站,然後用鏡頭去侵蝕風景。
這時,我驚訝地發現,池中的荷花就像壹場噩夢,從其中走了回來。就在攝影師正在進行壹場喧鬧而庸俗的攝影時,蓮花低垂著頭,低眉不語。攝影師走後,荷花仰頭相視——誰說植物無知無識?如果我們能以壹顆微妙的心去體會,就會知道植物的歡迎或悲傷。
是真的,白天人多的時候,感覺蓮生的美好被壓抑了,狂亂的聲音讓他們沈默了。到了晚上,尤其是半夜,大部分人都走了,只剩下三兩夫妻。這個時候,壹個人靜靜的坐在荷塘邊,就能聽到寂靜的夜裏傳來荷花的喧鬧,讓壹個無人的荷塘比有人的荷塘更熱鬧。
尤其是幾個睡蓮盛開的地方,白天的徐遐生華巖,被遊客的喧囂弄得疲憊不堪,閉上眼睛輕輕入睡。睡蓮似乎比睡蓮更安靜,包含著壹些沒人懂的孤獨。
在沈睡的荷塘和荷塘邊,有情侶在日夜交談。他們以賞蓮為名,互相欣賞對方的荷花。有時候我在他們心裏看到壹個荷塘。他們溫柔的時候,他們安靜,他們吵鬧的時候,他們知道蓮花在池子裏,在他們的心裏。如果妳在池畔看到情侶吵架,會讓人覺得他們的荷花已經在秋天開了,很快就要被丟下聽雨了。
夏天荷花盛開的時候很美。荷花不開的時候是不是很美?因為所有的落葉都還飽含著稚嫩的青春。秋天的荷花,在雨風中,回憶著自己季節的輝煌,也有著靜謐的美。冬天沒有荷花的時候,還能看到美嗎?當然可以!冬天的寒冷讓我們充滿期待。期待向我們展示未來的美好。
壹切都很美,真好!
最真實的是,無論怎麽感謝,我們始終知道是同壹個池子。
看著荷花盛開,看著江邊的人,總讓我想起壹個禪宗的案例。壹位禪師來問智門法師:“蓮花出水之前呢?”知門曰:“蓮花。”
禪師又問:“水後呢?”
知門曰:“荷葉。”
——如果找到了蓮花的真心,不開花又有什麽關系?對我們來說,找到心中的蓮花比欣賞外面的蓮花重要得多。
在壹個無風的下午,在日落時分,穿過這些雲,我怎麽知道?,在樹密浪密的森林裏,甚至在十字街的破爛布鞋裏,都能找到蓮花的心。同樣,如果我們無知,即使我們整天享受蓮花,我們也會失去蓮花之心。
也就是當我們可以回望那明凈的自性,可以“竹密不傷水,山高不礙雲”,可以在山高的林間聽微風吹拂細微的松樹,聽得遠聽得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