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為音樂官署,設在西漢。掌管廟中所用的音樂,制作樂譜,培訓樂師,收集民間詩詞曲賦。後來樂府官員收集創作的歌曲統稱為“樂府詩”,或簡稱為“樂府”。後人也將魏晉唐以來可供欣賞的詩歌和後世模仿樂府這壹古老題材的作品稱為“樂府”。宋、元、明時期的詞、散曲、戲曲,因與音樂配合,有時被稱為“樂府”。
新樂府運動
中唐時期,白居易、元稹倡導了壹場以創作新樂府詩為中心的詩歌革新運動。
新樂府是指唐人自己創作的樂府詩。宋代郭茂謙指出:“新樂府是唐朝的新歌。以其詞,實為樂府,但未曾聞,故稱新樂府。”(《樂府詩》)明代胡振亨說:“樂府有新舊之別。到題,下面韓偉、隋晨上面樂府古題,唐朝也提出來了。新題是古代樂府所沒有的,唐代的新制度也是樂府的題。”(《唐音貴潛》)初唐詩人寫樂府詩,大部分是抄舊樂府詩,但也有少數開創新樂府詩。這種新題材樂府自杜甫以來有了很大發展。杜甫擅長用樂府詩描寫時事,如《車店》、《兩為路》、《傷心陳濤》、《哀將頭》等。,以及“所率皆名篇,無所依仗”(《元稹樂府古詩序》)。袁捷、魏、戴樹倫、顧匡等。,也有新的樂府作品。袁捷還提出詩歌創作應是“帝王治亂之道,是古人規諷之流”(《二風詩論》),做到“上情在上,下情在下”(《新樂府序》)。他們可以說是新樂府運動的先驅。
新樂府運動是貞元、元和年間特定時代的產物。此時安史之亂已經過去,唐朝走向衰落。壹方面,藩鎮封建,宦官專權,賦稅沈重,貧富懸殊,蠻夷侵擾,戰亂頻仍,進壹步暴露了社會生活各方面的矛盾;另壹方面,統治階級中的壹些有識之士對現實的弊端有了更清醒的認識。他們希望通過改善政治,緩和社會矛盾,讓唐朝興盛起來。這種情況反映在當時的文壇和詩壇,分別出現了韓愈、柳宗元倡導的古文運動和白居易、元稹倡導的新樂府運動。
元和四年(809),沈李先為元稹寫了20首新樂府詩(今詩),元稹認為“雅是所謂,不值得寫”,於是“列舉了那些生病時特別焦慮的人”,寫了《李派新樂府詩》650首。後來,白居易寫了50首新樂府詩,正式標註了新樂府的名稱。白居易也有10的秦中吟,也體現了同樣的精神。作為壹場詩歌運動,新樂府的創作並不局限於寫新樂府。這壹時期,張繼、王建、劉猛、李煜等人的新樂府和古樂府都體現了詩歌革新的方向。元稹最初同意白居易和沈李的意見,即“不再布置古詩”。後來他看到劉猛、李煜寫的古樂府詩,覺得“其中壹二十首有鹹有原”,於是用古詩詞寫了19首。雖然用的是古體詩,但不是“全無古義”,就是“全創新古義詞”(元稹《樂府古體詩序》),其本質和作用與新樂府壹致。這樣就形成了當時影響很大的壹場詩歌運動,在文學史上被稱為新樂府運動。
白居易在《與元九書》、《新樂府序》、《紀念唐生》、《傷唐曲》、《讀張繼古樂府》等詩歌中闡述了新樂府運動的理論主張,元稹在《新樂府題序》、《古樂府序》等詩歌中闡述了新樂府運動的理論主張。所謂“文章及時寫,歌詩為物寫”(《九書同元》)和“為君、臣、民、事、物,不為文章”(《新樂府序》)明確提出了新樂府運動的基本宗旨。所謂“濟民疾苦,補時不足”,“上觀時事,下釋人情”(元末九書),以及“雅勝繁華,無虛文”(讀張繼古樂府),強調詩歌的社會功能和反諷功能;所謂“唯歌使人病”(寄)、“惟傷民病”(傷唐曲)、“諷當時事”(樂府古詩詞序)、反對“戲雪園藝”(同元九書),主張詩歌要有社會內容,反映民生疾苦和社會現實之弊。所謂“根情、苗字、華聲、真義”(元末九書)、“其言質而徑”、“其言直而切中要害”、“其物實”、“其體順而順”(《新樂府序》)、“不必求高宮規,而不必以言奇”(寄)這些詩學理論,與大歷以來逐漸興起的逃避主義詩風相反 發揚了自《詩經》、漢魏樂府、杜甫以來的優良詩歌傳統,具有進步意義。
新樂府運動的詩歌創作實踐了上述理論命題。白居易、元稹、張繼、王建等的樂府詩,反映了中唐極其廣闊的社會生活,從各個方面揭示了當時存在的社會矛盾,提出了極其尖銳的社會問題。比如白居易的《淩渡厝》和《賣炭翁》,元稹的《田家詞》《織女詞》,張繼的《野老歌》,王健的《水府歌謠》,都直接描寫了勞動人民所遭受的殘酷剝削和壓迫,這對他們悲慘的命運是不公平的。白居易的炫麗絲綢、紅毯、重賦、輕胖,直接批判了統治階級的驕奢淫逸,反映了貧富懸殊和階級對立。白居易的《蘇子歌山北村》、張繼的《咆哮的老虎》、王健的《走在羽林中》,揭露了特權階層作惡多端、危害人民的邪惡勢力。白居易的《信豐斷臂人》、元稹的《夫之遠征》、張繼的《夏塞之歌》、王健的《過遼河》等,都反映了邊區士兵的苦難,反對軍國主義的戰術。白居易的《鹽商之妻》、元稹的《猜客樂》、的《賈》,反映了當時商品經濟的畸形發展和富商貧農的矛盾。白居易的《商》、《井底銀瓶》、的《妾的不幸》、王建的《王夫之》《屈賦》等。,同情女性的不幸。這些作品大多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和鮮明的傾向性。在藝術上,雖然每個人的成就不同,風格各異,但大多體現了簡單、直接、明了的共同特征。它們展示了新樂府運動的成就。
新樂府運動的創作既要批判現實,又要批判當下的弊端,所以自然要得罪很多有權勢的人。白居易說,他的詩曾使“權貴近友相視變色”、“掌權者握腕”、“身居要職者咬牙切齒”,甚至“言之有物,未聞其言”(元末九書),可見鬥爭之激烈。元和十年,白居易被讒貶江州,以他為主要倡導者的新樂府運動也受挫。事實上,統治階級的腐敗和現實政治的黑暗也使得新樂府運動無法繼續下去。盡管如此,它在中國詩歌史上留下了光輝的壹頁,並對後世詩歌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晚唐時期,皮日休創作了10首鄭樂府,聶也創作了更多的寫實樂府詩,這是對新樂府運動傳統的直接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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