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句“眾鳥飛高,孤雲獨去閑”,看似寫了眼前的景象,其實卻寫出了所有的落寞:天上幾只鳥飛得很高,直到消失得無影無蹤;浩瀚的天空中依然有壹朵白雲,我卻不願停留,慢慢飄得越來越遠,仿佛世間萬物都在排斥詩人。“精疲力盡”、“無所事事”這兩個詞把讀者引向壹個“寧靜”的境界:似乎在消除了山中壹群鳥的喧鬧之後,感覺特別寧靜;滾滾厚雲消失後,我覺得特別安靜。所以這兩句寫成“動”看“靜”,用“動”來定“靜”。這種“靜”,反映的是詩人心靈的孤獨與寂寞。這種生動的寫法,能給讀者以聯想,並暗示詩人久遊敬亭山,勾勒出他“獨坐”的形象,為下壹聯“相望不厭”做鋪墊。
在詩的後半部分,用擬人的手法來描述詩人對敬亭山的喜愛。鳥兒飛走後,靜靜的只剩下詩人和敬亭山。詩人凝視著美麗的敬亭山,敬亭山似乎也在壹動不動地看著詩人。這讓詩人很感慨——這大概是世界上唯壹壹個想和我作伴的人了。“相望不厭”表達了詩人與敬亭山之間的深厚感情。“向”與“梁”同義反復,將詩人與敬亭山緊密聯系在壹起,表現出強烈的情感。結束語中的“只”字也是經過錘煉的,凸顯了詩人對敬亭山的喜愛。“人生得壹知己足矣”,鳥兒飛走不值壹提!這兩首詩營造的意境還是“靜”。表面上寫的是詩人與敬亭山對視,深情款款。其實,詩人越是寫山的“多愁善感”,越是表現人的“無情”;而他孤獨淒涼的處境,就在這安靜的壹幕中展露無遺。
“靜”是這首詩的血液。這首平淡恬靜的詩之所以如此動人,在於詩人的思想感情與自然景物高度融合所創造的“靜”的境界。難怪沈德潛在唐詩中稱贊這首詩為“‘獨坐’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