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決定早起去散步。我們離開社區，向西走去。是新修的路，路寬車少，適合步行。走著走著，發現前面的薩摩上爬著壹個男人，薩摩座位上坐著壹個女人。看來薩摩號正在前進。
過了壹會兒，我們接近了薩莫。原來，壹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雙手緊緊抓住後擋泥板，左腳平穩地擡起。擡起右腳需要時間，試探性地擡了幾次才跨出來。我仔細數了數。我走了四步，他的右腳才邁出壹步。就這樣，我走了七步，老人才走兩步。那應該是他的妻子，壹頭卷發，穿著花裏胡哨的衣服，額頭和臉上都是汗珠。她踢了三次都沒踢到，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老婆。如果我是妳，我就能以這樣的節奏在Sammo上睡著。
我拿著手機，看著計步器上的步數。突然有了給兩位老人拍照的想法，想離開這震撼的壹幕。我妻子拉了拉我，瞪了我壹眼，示意我走開。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壹眼。老人緊抓著黃包車幫，嘴巴抽向左邊，半張著嘴，頭向左揚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看著天空，口水順著嘴角留了下來。他的短胡須上也有唾液。
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再看下去了，這是對老人的不禮貌，盡管我心裏充滿了敬畏。然後老婆又戳了我壹下，小聲說:“妳看什麽呢？走吧他們是我們小區的，男的是腦溢血後遺癥，女的。他們曾經和我們的母親壹起跳廣場舞。媽媽說，要不是那個女的，他老人家早就癱瘓了。現在他堅持鍛煉，會走路了。醫生說如果堅持，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老婆老婆，老伴。妳說我以後這樣，妳會這樣對我嗎？”我說。
“呸！壹大早，妳無話可說。如果妳那樣做，我會壹腳踢妳，我覺得妳會連累別人。”妻子說。
“我會積德行善。將來我老了就不在了，少受點苦，免得連累伊娃和妳。”我接著說。
“妳今天早上真的沒什麽可說的，所以閉嘴走吧。”我妻子白了我壹眼。
長途旅行之後，我們彼此無話可說。
我腦海中壹直浮現那壹幕。其實在我們的視野中，曾經有過類似的場景嗎？在公園、廣場、超市、街頭，壹個坐在輪椅上，壹個推著輪椅。妳看他們，都壹副很安全的樣子，淡定的看著過往的行人，行人也盡量給他們讓路。今天早上的兩位老人似乎和之前看到的不壹樣，坐在輪椅上，這是坦然面對疾病的到來，不悲傷也不擔心；牽手上黃包車，是為了對抗病魔，也是希望出現奇跡，兩者都是可敬的。
這對老人經歷了幾十年的人生沈浮，壹路走來，早已成為壹個整體。妳有我，我有妳。山盟海誓只是壹種承諾，是山盟海誓的履行，是彼此相依、不離不棄的愛的最高境界。
老人緊抓著黃包車幫，老伴慢慢盯著薩莫。他們走在城市的林蔭大道上，這是我在晨練中看到的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