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典戲曲的燦爛瑰寶中,王實甫的《西廂記》應該算是最耀眼的巨星。明代賈直言“新雜劇是舊傳奇,西廂記是天下第壹”(《淩波仙》),連壹代文豪、末代七子領袖王士禛都盛贊王希祥,說“北戲要以西廂記為藍本”。然而《西廂記》並不是王實甫憑空發明的新詞。在王希祥出生之前,張生和崔鶯鶯的故事已經流傳很久了。《王希祥》出版後,還有許多其他作品被改寫和改動。《西廂記》的演變和創作成為中國古代戲曲乃至文學史上壹道亮麗的風景線。現將西廂記各流派主要作品介紹如下。
1.《唐元珍鶯鶯傳》本名《傳奇》,因收有惠珍詩三十首,故又稱《惠珍集》。這是壹本文言小說,屬於唐朝的傳奇。元稹是中唐時期新樂府運動的領袖。當時他和白居易齊名,被譽為“白元”。小說講述了與他姑姑鄭的女兒相戀的故事。小說壹方面對男女之間的愛情進行了真實的描寫和贊美,另壹方面又把瑩瑩汙蔑為令人迷惑的“尤物”。在小說的結尾,寫的是盈盈沒有嫁給別人,張生也娶了另壹個妻子。在小說中,作者借用張生的話來說,像瑩瑩這樣天生尤物,“不把身體妖魔化,就會被別人妖魔化”,意思是美女經常誘惑男人學壞。作者不僅沒有譴責張生辜負鶯鶯並最終拋棄了她,反而稱贊他是壹個“好的補償”。後來有學者認為張生是元稹的自我敘事,作品中透露出的偏見反映了作者思想意識的局限性和落後性。
二是宋代歌詠崔、張故事的文學風格,如《上調蝶》等。《鶯鶯傳》產生後,出現了許多歌頌崔、張故事的文體,如白話小說《鶯鶯傳》和宋代官劇《鶯鶯歌六首》,可惜這兩部作品早已失傳。到了宋代,也有以舞曲、鼓詞的形式歌頌鶯鶯故事的作品,秦觀、毛坤寫了《戲謔踐踏》。逗踩是壹種用八引七言和壹個“逗踩”字唱出壹個故事的舞曲。秦觀和毛坤的《戲弄踐踏》由八篇短篇小說組成,分別歌頌了八位古代美女。每個短篇故事都歌頌壹位美麗的女人,崔鶯鶯是其中之壹。秦和毛所講述的故事雖然沒有超出《鶯鶯傳》的內容,但以舞曲的形式表現這壹內容卻是壹種新的嘗試。此後,趙靈之又寫了《商調中的死華蓮》(全稱《魏源崔鶯鶯商調中的死華蓮》),因他是以當時民間說唱中的鼓詞形式寫成的,故又稱《死華蓮鼓詞》。《趙左》由12字的《上雕疊華蓮》和散文式敘事組成,其中12字為趙靈之新造,敘事主要由元稹《鶯鶯傳》刪節而成。以鼓詞形式出現的強奸鶯鶯故事,對董希祥的形成有影響。
三、董潔媛的《西廂記》。謝園是金元時期對學者的尊稱,董潔媛的名字已經不存在了。據鐘思成《鬼錄書》記載,董潔原生於(1190~1208),其《西廂記》是我國現存三種宮調中最完整、最成功的(另外兩種是劉知遠宮調,晉代佚名)諸宮調是壹種以唱腔為主的文體。它用宮調唱詞,用散文說白了。據說是北宋民間藝人孔三川所創。諸宮調的歌詞是由某個宮調的幾首歌從頭到尾組合而成,再由每個宮調的多套組合成長為壹套文章,每套宮調之間穿插散文。因為它用幾套宮調唱出壹個故事,所以叫諸宮調,“諸”就是幾個的意思。趙靈芝的《上調蝶華蓮》自始至終只用壹個宮調,就是上調的唱腔,而《西廂記宮調》用盧希安調、蒲範調、高平調調、上調、雙調、中錄調、大石調、鞏崢調、越調、湟中調、道公調、湟中調,形成壹部長篇巨作,壹直用* *。董希祥有五萬多字,內容也很豐富。與崔、張以前的小說相比,它的篇幅有了很大的擴展,作者創造了許多元素。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董希祥壹改《鶯鶯傳》原著中張生拋棄崔鶯鶯的結局方式,寫的是張生和鶯鶯為了愛情的自由而奮鬥,最後兩人結成了美滿的婚姻。我們把這種化悲為喜的結局安排,看作是中國傳統戲曲常見的快樂模式的表達。董潔源的這壹轉變體現了他對崔鶯鶯的同情和肯定,也顯示了他思想的進步。此外,董希祥還突出了媒人的作用,為王希祥筆下的媒人形象奠定了基礎。但《東西廂》僅由壹人彈弦演唱,故又稱《西廂記》或《西廂記》。雖然是長篇說唱文學,但卻是壹個人唱,沒有很多人扮演角色,所以不能算是傳統戲曲風格。四、王實甫的《西廂記》。金元時期,以《西廂記》為題材的戲曲,既有北戲,也有南戲。南戲和北戲都源於《鶯鶯傳》,是同時創作的,並無先後。李金蕓的南戲《崔鶯鶯西廂記》已經失傳,只有殘歌保存在壹些樂譜中。錢南洋先生的《宋元戲曲集》有殘歌28首。王實甫的《西廂記》是最好的講述崔和張故事的歌劇。關於《西廂記》的作者,王佐觀續稱,第五本是關漢卿所作,現在學界普遍認為五本都是王實甫所作。《王希祥》打破了元雜劇壹本書六折,壹人主唱的風格。* * *有五本書21折(受傳說影響,部分版本標為二十本),分別由張生、迎迎、紅娘擔任主唱,有三人合唱的形式。《王西廂》是當時流行的北戲中所唱的,所以後人也稱之為“北西廂”,以區別於明代出現的“南西廂”。
《王希香》突出了張生、鶯鶯和老太太之間的矛盾,尤其突出了媒婆的形象,使她成為壹個與眾不同的藝術典範。王希祥的語言華麗典雅,善於運用古典詩詞和名句。許多歌詞家喻戶曉,其語言為後人所稱道。明初朱權贊曰:“王實甫詞如花美。”總之,王希祥在許多方面都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成為中國古典戲曲的壹部傑作。《王希祥》廣為流傳,有100多種不同版本和多種外文譯本,受到不同階層人士的好評。此外,經過改寫和改動的《王西廂》在明清時期也成為大觀,特別是明清時期隨著北曲的衰落和南曲的興盛,出現了許多不同的版本,其中以《兩個南西廂》影響最大。五、李日華、魯菜兩首南調《西廂記》。李日華的《西廂記·南調》又名《南廂記·李西廂》,是由浙江海鹽人崔編輯,明代江蘇吳門人李日華校訂。李記的《南溪香》主題、情節與王希香相同,創作主旨是“北調變南調”、“加大失詞以適腔”(淩濛初《談曲雜》)。《李希祥》出版後,學者對其批評頗多,主要是王希祥經典在先,學者比較文本,認為李不如王。李希祥適合在昆曲中演唱,在精神上對王希祥忠貞不渝。李日華主要是把歌詞改成南曲牌,其實質是把曲調改成適合當時昆曲表演的實際需要。另外,李希祥完全按照昆曲傳奇的唱腔機制,所有角色都會唱,還適當增加了小醜戲,活躍劇場氣氛。明清時期,李希祥在演出中壹直很受歡迎,而且持續時間很長。選錄了《白秋》、《那樹壇譜》、《綜合曲譜》等劇目,並進行分發,可見其在演出中的受歡迎程度。明代陸才對李日華翻拍《王西廂》很不滿意,認為是“被活活吃了”(陸才《南西廂記敘》),所以“也寫了《南西廂》,明知是按自己的意誌創作的,並沒有攻擊北戲”(淩濛初《譚曲雜》)。魯菜的南調《西廂記》也叫《魯西廂》,情節和主題與王西廂、李西廂沒有太大區別,但歌詞都是自創的。魯菜創作的主要動機是讓他生氣。他想展示自己的才華壓倒李希祥,與王希祥比肩。但呂錫祥並沒有贏得學者的喝彩,因為它的文學性比不上王錫祥,也沒有被演員接受並搬上舞臺。盡管魯菜的初衷是好的,但呂錫祥並沒有對中國傳統戲曲產生廣泛而巨大的影響。第六,《西廂記》的其他變體。雖然《李希祥》和《呂希祥》都是王希祥的作品,但這兩部劇並沒有改變王希祥的主題、情節和結局。與此不同的是,明清時期出現了壹批《西廂記》的變體,它們最大的特點是改變了王羲之的結局安排。明清《西廂記》有近20種變體,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有的《新西廂記》、查的《續西廂記》、周的《金西廂記》、顏的《迷西廂記》和周的《救西廂記》。卓克的《新西廂記》今天已經不存在了。這部劇按照焦循的“戲劇理論”,恢復了張生拋棄鶯鶯的悲劇結局,仍然按照元稹的《鶯鶯傳》來寫。查宜黃續《西廂記》寫道,老太太“想給鄭恒配個媒人,媒人不願上吊”(《焦循戲曲理論》卷二)。周的《晉相》中寫道,鄭恒奉命迎娶鶯鶯,但鶯鶯拒絕,媒人就把鶯鶯嫁給了而不是。這部劇還描寫了孫飛虎死後,他的妻子將軍因為喜歡的美貌,決心要為丈夫得到它,而秦檜代理,後來被推為寨主。嚴由紀子的《轉西廂記》是鄭恒翻案的作品。寫的是張勛是個好色小人。因為他沒能調戲鶯鶯,他與孫飛虎勾結。後來陰謀敗露,張勛竟然以老虎的身份加入了孫飛虎軍隊。這部劇把鄭恒描述成壹個光明磊落的人。他終於消除了與盈盈的誤會,壹切都很好,而張勛被杜卻抓住了。周《救西廂記》寫平定叛亂後皈依佛門,化惡為善,利益眾生。改變《西廂記》是基於佛教的因果觀。
《西廂記》這類故事文字貧乏,思想性低下,不足為奇。它們純粹是文人自戀,不落俗套的文字遊戲,既沒有文學價值,也沒有戲曲表演價值。它們沒有廣為流傳,有些最終失傳了。但無論如何,這麽多以西廂記為題材的戲曲相繼出現,足見這個故事的深遠影響,尤其是王實甫的《西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