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節:
丁香壹樣的顏色,
丁香般的香味,
像丁香壹樣悲傷。
它在這裏劃分了感情。色是視覺,香是嗅覺,都是直觀可感的;“丁香般的悲傷”,悲傷是抽象的,丁香是感性的。這是用象征手法把抽象的悲傷寫成丁香般的感覺和氣味。這就是法國象征主義者所強調的“客觀對應物”的分化和組合。
2、第三節:
她徘徊在這孤獨的雨巷,
撐壹把油紙傘
像我壹樣,
像我壹樣。
在沈默中,
寒冷、悲傷和憂郁。
這裏的重復形成了詩歌的節奏。註意“喜歡我,喜歡我”這句話。這句話很重要。我不能直接說出我的感受。這個女生其實是我情緒的“對應物”。“沈默”是指“我”的感受不被訴說,冷漠、悲傷、憂郁是她的特征,這其實是“我”的復雜特征。
3、第四節:
會呼吸的眼睛
用“聽得見”(嘆息)來形容看得見(眼睛)。這是通感的手法,象征主義者常用。
4.第五節:
就像夢中的丁香花田
描述的壹切都是朦朧的,所有的意象構成了壹種內在的和諧:油紙傘、丁香般的少女、慢動作、長長的雨巷等等。
5.第六節:
在雨巷的悲歌中,
去掉她的顏色,
散播她的芬芳,
消失了,甚至她的
會呼吸的眼睛,
丁香憂郁。
在這裏,還有非常細致的五官感覺,色香味、視覺、憂郁等。,都壹壹消散。
在這裏,女孩的消失充分說明或暴露了戴望舒對象征主義的追求。這個女孩是否存在不關他的事。這個女孩似乎並不存在於詩歌中,而是詩人的壹種幻覺。她之所以重要,之所以有價值,是因為她是作為自己感情的客觀對應物而被創造出來的。
讀過中文系的人都知道,戴望舒也寫過《我用斷掌》,表達對祖國、對淪陷區、對大後方的感情,不是調動壹切感情,而是重在手掌的觸感。
我用我受傷的手掌
探索這片廣袤的土地:
這個角落已經化為灰燼,
那個角落只是血和泥;
......
沾滿鮮血和灰燼的手指,
妳的手掌是黑色的,
只有遠處的角落還完好無損,
溫暖、清澈、堅定、蓬勃的春天。
最後壹節:
我希望飄過去壹個丁香壹樣的女孩。
事實上,詩人並沒有遇到他。這全是詩人的想象。這個女孩是詩人心情的客觀對應。是什麽心情?失戀了。這種失戀的感覺是美好的,緩慢的,悲傷的。
《雨巷》問世後,受到葉聖陶的高度贊揚,稱其開啟了“新詩節奏的新時代”。這種節奏是由不斷的重復——句子和圖像的重復形成的。這個節奏比胡適的《蝴蝶》好多了。與靜水相比,它的節奏更自由,而靜水的節奏則嚴格得多。
總之,這首詩運用了象征手法,但沒有“以醜為美”的象征手法。戴望舒是個有趣的人。參加左聯,翻譯蘇聯的文藝理論和革命小說。他思想上是革命的,但他沒有參加遊行,他的詩也從來不是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