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息是大地的詩篇:
當鳥兒厭倦了烈日
樹蔭下,草地上,壹片寂靜
柵欄上空飄來另壹種聲音;
那是果果的歌,渴望。
享受夏日盛宴的快樂,
不停地唱歌;當它需要停止的時候,
在綠色的草地上休息壹下。
啊,大地的詩歌永不停息:
在壹個孤獨的冬夜,當霜凍結時,
四周靜悄悄的,爐邊響了起來。
蟋蟀在歌唱,房間裏的溫暖
讓人昏昏欲睡,我們會覺得
就像壹只鼻涕蟲在山坡上鳴叫。
(查·梁錚譯)
用生動的形象和富有表現力的語言來表達他對自然的熱愛,對生活的感受和對藝術美的追求,是濟慈詩歌的總體風格。這首《果果與蟋蟀》就是他這種追求的早期代表作。這首詩通過對夏季鄉村和冬季室內景色的描寫,表達了他對生命不息的奔跑和自然之美的感受,自始至終充滿了樂觀主義。
對生命的贊美和對生命的自我意識是詩歌藝術最本質的內涵。濟慈正是清楚地意識到這壹點,才像蛞蝓和蟋蟀壹樣不知疲倦地歌唱。
季節變換,事物變化,生死輪回,性。這些都是自然界最表面的現象,在生活最本質的領域司空見慣也就不足為奇了。靜靜流淌的生命之河是永恒的。鳥兒迷人的鳴叫,籬笆外飄揚的歌聲,剛剛在炎炎夏日的陽光下歇息,而蛐蛐的歌聲,在純雪的氛圍裏隨著人們的呼吸大聲響起,在沈重寂寞的冬夜,在熊熊的爐火旁。鳥兒迷人的叫聲,蛞蝓的歌聲,蟋蟀的音樂,都作為生命現象的象征被帶入詩歌特定的情感系統,組成了壹曲大地生命的交響樂,在這壹完整的樂章中完成了詩人生命體驗的過程:大地的詩歌永不停息。
詩歌本質上是壹種語言形式的藝術。內容壹旦在形式的約束下完成,便逃得無影無蹤,唯壹存在的就是沈澱內容的形式。這首詩的內容和形式最終在高度的和諧統壹中沈澱為完美的形式,顯得溫柔流暢,渾然壹體。冬夏景觀中的體驗過程固定在循環的結構形式中;“這是大地永不停息的詩歌...啊,大地的詩意永不停息……”而生命體驗本身作為壹個完整的過程,也使人在壹個佛禪的環境中忘記了自身的存在和季節的交替,純粹的生命意識浸潤著詩人的整個身心。蛐蛐的歌聲讓人感覺像是喝醉了困了的鼻涕蟲在山坡上唧唧喳喳。以至於整個時空和具體現象都融合到詩人內心體驗、體驗、感知、歌唱的情感過程中。
大地的詩歌,壹首永恒的歌,壹條生命的河,穿透了詩人的整個靈魂,讓他壹無所有。然而,詩人的靈魂與這種自然精神和這種生命的交響樂共舞,並融入整個宇宙和生命中得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