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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世紀中葉,壹場持續了百年的瘟疫——黑死病,在歐洲迅速蔓延,隨時都在殺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止。這種死亡不時出現在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找我的長期威脅和恐懼,使得當時的歐洲整整壹百年都處於“世紀末”的氛圍中。
本世紀末,“世界末日”的預言彌漫了整整壹百年,頹廢、墮落、殘忍、憂郁、禁欲、野性、嘲諷、神秘、邪惡、虔誠、詭異的組合壹起出現了。而不同的人,在本世紀末的黑暗中,也有不同的活法。
這正是伯格曼的電影《第七封印》的內容。伯格曼將死亡擬人化為死神,通過對死亡的追求來誘捕人,使不同的人在遇到死亡或被死亡追逐時表現出不同的態度。這些人成了世界上的“典型”人,包括作為看客的妳我。
所以電影《第七封印》將真實的面目與抽象的形而上內涵融為壹體。這就是它超越地域色彩,成為國際經典,能夠在世界範圍內被廣泛討論的原因。
我們來分析壹下世紀末不同人對死亡的不同態度。或者讀者可以從這些人身上找到自己。
理想與犬儒主義
理想主義者對憤世嫉俗者
在電影中,有壹個武士布洛克和他的隨從。這兩個人壹路走來,性格卻完全不同。勇士布洛克是個理想主義者。他當年參加十字軍東征,是宗教狂熱與理想主義相結合後的行動。沒想到,他最終發現這是壹場政治騙局,醒悟回來。在回長大的地方的路上,我發現死亡無處不在,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成為死亡的囚徒。
壹個理想主義者,面對幻滅,遇到死亡會是什麽樣的態度?布洛克充滿了不情願。他想為自己爭取時間,所以建議和死神下棋。只要他不輸,死亡就帶不走他。“我想利用這次停賽,最有意義的事情。”在壹個教堂裏,布洛克和壹個牧師進行了壹次對話(牧師其實是用死亡偽裝的)。“虛空就像壹面鏡子,映出我自己。當我看到自己在裏面時,我只感到恐懼和仇恨。...人是不是不可能認識神?他為什麽把自己藏在模糊的承諾和看不見的奇跡裏?...如果妳不相信自己,妳怎麽能有信心相信別人呢?我們這些願意相信卻不能相信的人會怎麽樣?還有,那些既不願意相信也不相信的人會怎麽樣?.....我不要假設,要知識。我希望上帝向我伸出手來,向我展示他自己,向我說話。」
布洛克對生活如此認真,以至於他充滿了負擔。與布洛克相反,是跟隨男人。他也經歷過十字軍的幻滅,但他選擇了犬儒主義。布洛克在和裝扮成死神的牧師交談時,雄石正在和在教堂裏畫壁畫的畫家聊天:“我們在聖地呆了十年,忍受著毒蛇猛獸的襲擊,蚊蟲的叮咬,異教徒的傷害。那裏的酒讓我們醉了,女人把蟲子遞給我們,蟲子差點把我們吞了,高燒蹂躪著我們的身心。這些是幹什麽用的?來榮耀我們的上帝。我們所謂的十字軍完全瘋了,只有最理想主義的人才想得出來。」
然後熊氏畫了壹個小人來代表自己:“這是太公熊氏。他在死亡時做鬼臉,取笑上帝,嘲笑自己,戲弄女人。他的世界是雄師的世界。這個世界對每個人都是可笑的,包括他自己。天堂沒有意義,地獄也無關緊要。」
在另壹個地方,他自嘲說:“我的胃是我的世界,我的頭是我的永生,我的手是兩個呱呱叫的太陽,我的腿是時間的鐘擺,我的臭腳是我哲學的起點。世界上的壹切都像壹個飽嗝,只有打嗝更享受。」
布洛克和雄石回到家時,布洛克低著頭,以為自己的內心很困擾,但雄石還是繼續唱歌。
“婊子躺在他的兩腿之間,這日子真不好過。」
男主角要問路的時候,從後面看不出來他睡著了,後來發現他在問路的是個死人,但他並不在意。
布洛克問,“那個人給妳帶路了嗎?雄師:“他什麽也沒說。」
布洛克:“他是啞巴嗎?」
雄師:“不是這樣的。其實他挺能言善辯的,只是他說的話太讓人沮喪了!然後他開始唱:“前壹秒妳還興高采烈,下壹秒妳就和蛆蟲在壹起了。命運是個可惡的家夥,夥計。妳是他的受害者。」
布洛克忍不住生氣了:“妳壹定要唱歌嗎?」
雄師道:“是。」
這就是壹個英雄的態度,玩世不恭,憤世嫉俗地迎接命運的壹切荒謬。英雄偶爾會表現出騎士精神,但不壹定是出於深層的道德原因。比如他去壹個村子打水,不小心救了壹個差點被神學生強奸的女人。但事後他也有過強奸女性的想法,但她拒絕被吻,他頓時失去了興趣。他說:“我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強奸妳,但是說實話,我現在對這種事情沒有胃口。這種事情到最後總是很無聊。是的,我需要壹個管家...據我所知,我是壹個已婚男人,但是我老婆十有八九死了,所以我得找個管家。」
就這樣,基於犬儒主義,他帶走了壹個家人死於黑死病,內心痛苦的女孩。
虛偽的投機者VS得過且過。
在世紀末的死亡大災難中,還有壹個對比,那就是善用機會,欺騙謀利的偽君子和得過且過的人。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前者的代表是畢業於神學院的拉法博士。當多拉到達時,她正在村子裏四處搶劫,剝下死者的珠寶去賣。壹個女人發現了。
拉法說:“我偷了死人的東西,這很好。這年頭生意還是不錯的!”拉法想欺負那個女人,說:“不要叫。現在沒人能聽到妳。神和人都聽不見。”拉法沒想到,男主角就藏在門後。
熊氏道:“我認得妳。我好久沒見妳了...是妳十年前建議我們加入十字軍的!.....既然妳聰明了,還不如去做賊!拉法沒有理想,沒有信仰,沒有道德,沒有誠信可言,卻用他的虛偽,煽動有理想的人去追壹場欺騙,讓他們歷經滄桑而幻滅。
得過且過的人,只要活著,就吃喝玩樂,為瑣事煩惱,壹邊講著各種與黑死病有關的新聞,從不深入思考。這種困惑在伯格曼的鐵匠妻子普洛和演員什卡的三角鬧劇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斯卡曲風本來是等著演壹個“不忠的女人,善妒的丈夫,英俊的情人”,但是在後場等的時候,劇中的情節來到了現實生活中。壹個鐵匠的妻子出來勾引他。於是臨時在現實生活中表演了壹場搞笑的三角戀鬧劇。整個過程完全因為女人的感情做作,鐵匠的坦誠嫉妒,誌卡的生活態度,以及他隨時發表的評論,憤世嫉俗,玩世不恭,而表現出其愚蠢,庸俗,糊塗的壹面。混的人沒什麽特別的。他們遲早會遇到死亡。
鐵匠遇到死神說:“我是鐵匠,我覺得我手藝還不錯!”這是我的妻子,麗莎...她有時會有點發脾氣。我們只是有點小分歧,但和別人比起來,差不了多少。」
而刀疤則害怕被鐵匠追殺,於是利用自己的演技裝死逃跑,居然遇到了死神。他對死神說:“我有壹出戲要演。”」
死神:“合同取消!因為妳快死了!」
“但是我有家庭和孩子。」
死神:“那妳更不要臉。」
斯卡曲風:“沒有別的選擇了嗎?沒有特殊待遇?」
......。
有趣的是,斯卡拉試圖扮演死亡的角色。他對同事Joff說:“妳是個傻逼!只能玩“人的靈魂”。,然後拿走場景中最重要的主角:死神,給自己臉上戴上死神的面具,向死神學習說:“妳的大限快到了!結果這部劇根本沒有幫助他去沈思自己的人生。
這就是得過且過的人,直到死的那壹刻,只是壹點膚淺而無用的人生反思。
於是死神對布洛克說:“大多數人都活著,他們從不考慮死亡和生命的徒勞。」
受害者和罪犯
我們說伯格曼的電影往往帶有強烈的抽象和形而上的思考,這在《第七封印》中受難的女人和被誣告為女巫的替罪羊這兩個角色身上體現得最為明顯。那個因為家人死於黑死病而痛苦的女人,別無選擇,只能跟著男人們沿路走。他們晚上走著走著,遇到了壹個要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的女巫。所謂的女巫,其實只有十四歲,被誣告“與魔鬼通奸”。“每個人都相信她是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很明顯,被指控的女巫會無辜地承擔罪責,會像十字架壹樣死在火刑柱上。被折磨之後,這個可憐的女孩已經確信她是罪魁禍首。
勇士布洛克問她:“人們說妳與魔鬼勾結。」
女孩說:“魔鬼壹直跟著我。」
女孩讓戰士看著她的眼睛:“妳見過魔鬼嗎?」
布洛克回答道:“不,我只看到恐懼。」
作為壹個無辜的人承擔責任的荒謬性導致布洛克不斷提出正義者的痛苦的問題:“誰在照顧這個女孩?”他為女孩呼喊,就像耶穌在十字架上呼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妳為什麽拋棄我?”女孩死的時候,在像十字架壹樣的木梯下,因為家人去世而痛苦的女人是唯壹壹個盯到最後的人。這兩個女人面對面。
這壹幕,褒曼顯然是故意安排的,帶有宗教象征意義。
在電影的結尾,當苦難的女人遇到死亡,整部電影幾乎沒有任何對話,她說出了耶穌在十字架上的臨終遺言:“完了!《第七封印》通過受難者和罪魁禍首,將地球上不堪忍受的死亡詛咒與苦澀的罪惡結合成壹個緊密的宗教形象。正如聖經所說,因為罪、苦難和死亡,無辜的人(也就是上帝本人)必須走向十字架,承受苦澀的刑罰,以此來消解生命中苦難和死亡的永恒詛咒,使死亡不再虛無。
每天都過得特別好。
最後,我們要去看壹對夫婦,Jof,Mia和他們的孩子。這對情侶貫穿了整部電影的始終。在他們身上,伯格曼與布洛克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他們也是最讓布洛克感動,讓布洛克決定將他們從死亡中解救出來的人。此外,他們是唯壹脫離死亡控制的人。正是布洛克與死神的拉鋸戰,延緩了他的死亡,終於找到了壹件有意義的事情。」
這對情侶有什麽特點?現在來分析壹下:1。日子壹天比壹天好。和所有人壹樣,喬夫和米婭生活在彌漫著死亡氣息的世紀末,但喬夫和米婭對當時的普通人或教會界面的態度截然不同。在那個時候,教會界面的正確方式是讓人們專註於死亡。雄石在教堂遇到的壁畫畫家就是最明顯的例子。畫家在畫死亡之舞,死亡會帶著別人走向死亡。
熊氏問:“妳為什麽畫這種無聊的東西?」
畫家說:“提醒大家,每個人都是註定要死的。」
雄師:“這不是更可悲嗎?」
畫家說:“偶爾被嚇壹跳挺好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思考。」
男主角問了關鍵問題:“思考之後呢?”」
畫家想了想,無奈地回答:“想了想,他們更害怕了...不管怎樣,我得謀生,至少在我得瘟疫之前。」
畫家指著畫的壹角說:“最令人吃驚的是,這些可憐的人認為上帝在懲罰他們。他們自稱有罪的奴隸,成群結隊,長途跋涉,邊走邊鞭打自己,以為這樣就能榮耀上帝。」
當Jof和Mia正在演戲營造歡樂的時候,突然被壹群吵鬧的,哀嚎的,尖叫的聲音打斷,歡樂的氣氛壹下子變成了寂靜和恐懼。原來他們遇到了畫家所說的長途跋涉的隊伍。
走在這群人最前面的是牧師(多米尼加人),他們有的扛著十個十字架,有的扛著沈重的棺材,有的拿著聖人的遺物,後面跟著壹長串男女老少,手裏拿著鞭子,不停地抽打自己或對方,痛苦地尖叫著。祭司們停下來對聽眾說:“上帝審判我們,妳們卻沾沾自喜?.....今天可能是妳的末日!也許妳今天會摔倒!妳們這些白癡!....。」
球隊完全毀了所有的樂趣,人群跪下來喃喃祈禱...當他們再次出發時,新成員加入了自我鞭笞的行列,開始了漫長的旅程。
這些場景充分揭示了活著的人對世紀末的態度,把自己埋在死亡的陰影裏,懲罰自己。
相比之下,Jovmia充分享受了生活的樂趣。
當布洛克全神貫註於象棋思維時,他被米婭的遊戲和與寶寶快樂的笑聲深深吸引。他們談了壹次。
“妳看起來很不開心。”米婭說。
“是的。」
“妳累了嗎?」
“是的。」
“我...覺得很無聊。」
米婭說:“我明白了!」
布洛克想知道,“妳真的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我也經常問自己,人為什麽愛折磨自己,妳說呢?」
然後,當喬夫回來時,布洛克看著這對夫婦孩子氣的親密交談,熱情、愉快、慈愛地互相安慰。喬夫把頭靠在米婭的肩膀上,嘆了口氣。Jof說起了剛才被欺負的過程:“我又害怕又生氣,像獅子壹樣吼叫。”」
米婭問,“他們害怕嗎?」
喬夫:“沒有,他們只是笑。」
布洛克看到了這對夫婦的喜悅、童心和愛情,開始真誠地希望這對夫婦能逃離黑死病和大災難,好好生活。於是,武士心中升起了“終於找到有意義的東西”的想法,那就是拯救這對夫婦,保護他們免於死亡。喬夫米婭立即邀請布洛克和他共進晚餐。這壹幕充滿了“最後的晚餐”的畫面——壹場愛情盛宴。
米婭說:“太好了!」
布洛克回答道,“只是暫時這麽好。」
米婭提出了她對生活的不同看法:“幾乎總是那麽好。今天和明天壹樣好。
夏天當然比冬天好,因為夏天不怕凍,但是春天最好。」
喬夫去拿鋼琴,想唱壹首他自己創作的關於春天的歌。原來Joaf也愛寫歌作詞,但他們主要是贊美生活,不像英雄,充滿了譏諷和冷嘲熱諷。雄師原本是想饒有興致地比較壹下對方的創作。當他被武士盯著看時,他說:
“我現在唱我的歌好像不太合適,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喬夫談到唱歌時,布洛克說:“信仰真的是壹種懲罰,就像妳愛壹個人,而那個人總是躲在暗處,無論妳怎麽喊,他就是不出來。」
米婭完全不明白:“我不知道妳什麽意思。」
布洛克:“當我和妳們夫妻坐在壹起時,我說的壹切都顯得毫無意義,虛無縹緲。突然間,壹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布洛克像分享愛情盛宴壹樣,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喝了幾口牛奶,然後說道:
“我會永遠記得這壹刻,這份寧靜,這份喜悅,這碗草莓和牛奶...我會珍惜這段記憶。這些都是足夠的啟示。
是啊!夠了!」
布洛克從這對樸實的夫婦身上看到了難以言喻的生活樂趣,對生活的珍惜和信任。那是他在死亡的虛無中看到的啟示。這個復雜的人,甚至從最簡單的孩子般的人身上,看到了他尋找已久的靈感!
信仰可以如此簡單。
Joaf有壹個驚人的特點,就是很容易看到“異象”。
Joaf第壹次出現在劇中,是布洛克和雄師路過他們沈睡的大篷車的時候。這個角色同時出現在壹個場景中,但他們從未見過面。這是伯格曼將在電影中處理兩個角色之間對比的預演。
兩位騎士經過後,約阿夫醒來,從篷車上下來,對馬說:“...這附近的人好像不太喜歡看戲法。」
他把雜耍球拿在手裏,慢慢地扔出去,然後突然倒立起來...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眼裏含著淚水,因為他看到了聖母瑪利亞和聖嬰耶穌壹起走在草地上。
喬夫每次看到幻覺,都和信仰有關。對他來說,信仰是最簡單的東西。相信布洛克騎士真的是壹種懲罰,就像妳愛壹個人,而那個人總是躲在暗處,無論妳怎麽叫他,他就是不出來。“這是壹個不同的世界。
伯格曼還通過這對夫婦和他們的孩子的名字暗示了信仰:約瑟夫-約瑟夫,米婭-瑪麗,米歇爾-彌賽亞。
這麽多對話都有隱情。
比如Mia對Joaf說“希望Michelle以後過的比我們好。”」
喬夫:“米歇爾長大後會成為壹名傑出的科學家或魔術師。他會玩壹個奇怪的把戲。」
“什麽把戲?」
“他能讓壹個球在空中靜止不動。」
米婭:“那不可能。」
約阿夫:“對我們是不可能的,但對他(彌賽亞)不是。」
除了擅長看到幻象,Joaf還是壹個喜歡作曲和寫歌的人。只是他的歌和雄師的不壹樣。雄師的歌充滿了玩世不恭,玩世不恭。
但是老公的歌是贊美上帝和生命的。打完球,他唱了壹首自己寫的歌:“鴿子棲息在百合莖上,夏日的天空展開了。
她唱著贊美耶穌的歌,天堂充滿了榮耀和歡樂。」
喬夫是壹個充滿童心的簡單的人。雖然米婭看不到幻覺,但她深愛著喬夫。這種稚氣和單純,其實是壹種寶藏,但往往是世故的成人社會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和他們壹起玩的斯卡曲風說:“妳是個白癡。但伯格曼接著意味深長地說:“妳是個白癡!所以妳要扮演“人類靈魂”的角色。」
這恰恰點出了伯格曼的想法:人的靈魂需要這種單純,童心,善良,敏感,對生活的熱愛,而他們也是這樣的人,對他們的信仰無非是單純。
布洛克騎士,在經歷了對理想信念的艱難追求後,看到了來自喬夫米亞的啟示,也看到了“白癡”背後的寶貴靈魂。所以布洛克在和死神下棋的時候,故意把棋盤弄翻來轉移死神的註意力,好讓喬夫米婭·邁克爾斯大篷車偷偷溜走。
影片的最後,喬夫米婭抱著米歇爾站在晴朗的天空下,就像文藝復興時期約瑟、瑪麗和小耶穌的宗教畫。他們
遠遠望去,死神帶走了布洛克壹行人。這時,類似神聖音樂的音樂出現了,充滿了光明的希望,就像聖經上說的,“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會遇見上帝。”」
(註)“第七印”出自《聖經啟示錄》,指兇險的災難和死亡的試煉。